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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涌而出,濺了韓諾一身。高銘傻眼了,看著血液噴薄而出的樣子,應(yīng)該是傷到動脈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從自己的脖子噴出來。他感覺到剛才是韓諾握著刀的手,突然使了大力,朝自己而來。他要?dú)⒆约海?/br>高銘的心一抽,抬眼絕望地望著韓諾。此刻他已經(jīng)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了,只覺得心口針刺般的痛,眼前越來越模糊。韓諾沖過來用手捂住他的傷口沖著身后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喊:“求你,快叫救護(hù)車……”高銘看著韓諾手忙腳亂地給他止血,有些不明白了,這樣子又是做什么呢?那刀明明是你砍下來的。那個男人終于變了臉色,急急地找手機(jī)叫救護(hù)車。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還想,自己死的可憋屈,不過也算成全了這對狗男男。☆、重生高銘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環(huán)顧四周。心里滿是疑惑,他不是死了嗎?就算沒死,他傷了動脈,不是應(yīng)該在醫(yī)院里嗎?怎么會在家里?他和韓諾的家。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沒有傷口?!他猛地坐起身子。身后傳來一個模糊低沉的聲音:“怎么了?”接著,那人好像也起身了。高銘腦子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就呆呆地坐在那里,那分明是韓諾的聲音。可是,誰能告訴他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既沒有死,脖子上也沒有傷。而且韓諾還在他身邊。他來不及細(xì)想,韓諾貼著他的后背,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膀上,親昵地蹭了蹭:“銘銘,怎么了?”聲音有些含糊,明顯還沒睡醒。高銘不用回頭,都知道,那人必定是瞇著眼睛,一臉迷糊懶散的模樣。感受著身后熟悉的體溫,韓諾和另一個男人赤身裸體的畫面清晰地出現(xiàn)在腦海里,高銘的身子一僵,而且自己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上。他扭身,一把推開韓諾。韓諾因?yàn)闆]有防備,被他一下子推下了床,他驚叫了一聲,也完全清醒了過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起來,扣住高銘后腦,把他按在自己懷里一手輕撫著他的后背,柔聲道:“銘銘,是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恩……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备咩懣吭谒乜冢靡粫翰艕灺暤?。自己沒死也沒傷,那就是說那只是一個夢而已。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一手撫著胸口,還好,只是個夢,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沒有了韓諾,他真的不知道生活還有什么意義。這些天,韓諾因?yàn)楣ぷ髟颍3M須w,每次他在沙發(fā)上等的睡著了,也沒等到人,想必他心里是有些怨氣的吧,所以才做了那種夢。只是那個夢境的感覺太過真實(shí),讓他有一種感覺,那個夢是真的,現(xiàn)在這種情形才是做夢。“好了,親愛的,沒事了?!表n諾在他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輕柔地拍著他的后背:“早點(diǎn)睡吧,你明早還要趕飛機(jī)呢?!?/br>高銘聞言,一個激靈,急急地問道:“趕什么飛機(jī)?”韓諾輕笑了一下,屈指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腦門兒:“睡糊涂啦?你們公司不是跟巴黎一個公司的合作項(xiàng)目出現(xiàn)了點(diǎn)問題,你明天要去處理一下嗎?”“???”高銘愣了,他是要去巴黎,可是那時一個月前的事情了,他去了兩個禮拜就回來了啊。他腦子有些混亂,怎么也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沒睡醒呢?”韓諾輕笑著把他壓倒在床上,褪去他的睡衣,吻住他的嘴唇。他呆呆的任由韓諾吻著,直到感覺到自己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被握住,他才猛地清醒過來,擋住了韓諾在他腰上點(diǎn)火的另一只手:“你干什么?”韓諾咬住他的耳垂,用牙齒輕磨著:“再做一次吧?!比缓笏痤^直直地看著高銘的眼睛,深情而溫柔:“明天你一走就是半個月,我們還從來沒分開這么長時間呢?”說著埋下頭親吻著他的鎖骨。高銘微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開了他,不自然地道:“好累……”他現(xiàn)在腦子一團(tuán)亂,迫切地想要理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有這個心情和韓諾滾床單。如果說撞見韓諾出軌,只是一個夢,那他的記憶呢?記憶總不會是假的。他明明記得他去巴黎出差已經(jīng)是一個月前的事了,可是韓諾卻說他明天才要去巴黎。韓諾詫異地抬起頭,看著高銘。高銘從來沒有在床上拒絕過他。不過今天他的樣子很奇怪,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好了,那就休息吧,早上還得早起呢?!表n諾體貼地拉過被子替他蓋上,又低頭吻了吻他的額頭。高銘卻猛地推開韓諾,也顧不上韓諾驚訝的表情,抓過床頭柜上的手機(jī),看了看時間。二零一八年十月二十七。他記得他是十月二十八早上九點(diǎn)的飛機(jī)去的巴黎。他現(xiàn)在大概可以肯定那個不是夢了。夢怎么可能這么真實(shí)?!韓諾是真的出軌了,而他大概是真的死了吧。然后因?yàn)榉N種原因,又回到了一個月前。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無神論者,可是這件事,大概只能這樣解釋了。他死了,又重生了。他覺得自己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了,一抽一抽的。耳朵也好像有毛病了,根本聽不清耳邊韓諾在說些什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過神來,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正一臉擔(dān)憂的表情望著他的韓諾。胸口悶悶地,他抱起枕頭,扔下一句:“我去書房睡?!本鸵麓?。剛才腦子很亂,他也忽略了身體的不適。這下腳才一沾地,他就兩腿酸軟無力,一個踉蹌向前栽去。要不是韓諾在身后扶住他,他就跌倒在地了。他記得,上一世里,他去巴黎的前一天,因?yàn)槭侵苣晚n諾一整個下午都呆在家里,zuoai,吃飯,睡覺。第二天趕到機(jī)場,他因?yàn)樽呗纷藙莨之?,還被同事取笑了。他現(xiàn)在渾身難受的要死,他不明白韓諾跟他上床的時候是什么心情?跟那個男人又是什么心情?那個男人一看就有虐待傾向,難道韓諾其實(shí)是好那一口?要不怎么會那么護(hù)著那個男人。那個時候,如果不是韓諾突然使勁,他就不會死了。高銘想到自己死在韓諾手里,就渾身一陣顫抖。他停下腳步,緩緩地扭過頭,正好對上韓諾的視線。臥室里只開了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不是很亮。韓諾正好背對著光線,高銘其實(shí)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部表情,只看見他的一雙眼睛異常的明亮。不過他還是那么定定地看著韓諾,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