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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忍不住慢慢地爬上了高銘的被,輕輕地拍了幾下。然后,手裝作不經(jīng)意地慢慢地往下,再往下,碰到了一個飽滿圓潤的地方。手感超級好,彈性十足。他沒控制住自己的手,輕輕地捏了一把。高銘楞了一下神,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吃豆腐了?!他黑著一張臉,嘴里嘟囔一句:“混蛋,老子的豆腐也敢吃!?”抱著醫(yī)生的手臂,想也沒想,就咬了下去。病房里,頓時響起了醫(yī)生鬼哭狼嚎的慘叫聲。不出兩分鐘,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大英俊的男人,冷著一張比鍋底還黑的臉,進來扯著醫(yī)生的衣領,把人給揪了出去。高銘看見門外圍著一群年輕的護士。其中一個搖著頭說:“哎,程醫(yī)生又忍不住調(diào)戲病人了?!?/br>有人附和著:“看季醫(yī)生黑臉的模樣,程醫(yī)生這下有的苦頭吃了?!?/br>“我看他是活該!花心鬼!”“哎,現(xiàn)在社會是怎么了?帥男人,不是結婚了,就是同性戀。這讓我們這群年輕貌美的女性同胞可怎么活呀。”高銘被她說的話給逗笑了,忍不住想,難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世界大同了?要不怎么今天一早上自己就遇見了三個同性戀。韓諾在另一間病房里,和躺在床上,頭上裹著紗布,鼻青臉腫的裴一晨,大眼瞪小眼。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失控了??墒且宦牳咩懻f這個男人調(diào)戲他,他就忍不住心底的怒火。把人揍了一頓,他氣也消了??墒菍γ娴哪腥?,一臉笑瞇瞇的,是怎么回事?難道是被自己揍傻了?裴一晨看著韓諾,犯起花癡來。想著自己剛才聯(lián)合醫(yī)生騙韓諾,說自己有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觀察,然后要韓諾照顧自己。韓諾鐵青著一張臉答應了,他就想偷著樂。雖然挨了一頓揍,但是能換來韓諾照顧自己,怎么都值了。他也知道了,那個叫高銘的,是韓諾現(xiàn)在的男朋友。可是那又怎么樣?只要韓諾現(xiàn)在是個彎的,他就還有希望。“你先躺著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韓諾站起身,對裴一晨說。高銘午飯還沒吃呢,這會兒肯定餓了。裴一晨萬般不情愿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韓諾肯定是去陪高銘。他心里再不愿,也不能把人強留在這兒。他知道他已經(jīng)給韓諾留下花心的印象了。他一直沒有交往對象,在國外這幾年的生活確實很糜爛,看見順眼的,就去開房。只是那種生活,讓他越來越覺得心里的空虛,好像缺了一塊,怎么都補不全。他一直都忘不了韓諾,所以才會回國。本來是打算去A市的,他記得當年韓諾說過他的工作在A市。他就是想回來看看韓諾,看看他的妻兒。跟這段感情告?zhèn)€別,然后找個人認認真真地談場戀愛。只是沒想到,會在S市,碰到了他,而且他也彎了。☆、分手嘴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高銘想起那個變態(tài)醫(yī)生竟然就是自己的主治醫(yī)生,胃里不由得又泛起陣陣惡心。他很是驚訝,那種流氓加變態(tài),竟然是從事著救死扶傷這么高尚的職業(yè)。高銘搖搖頭向洗手間走去。才一進去,就再也忍不住,趴在馬桶上吐了起來。因為早上沒吃早點,剛才已經(jīng)吐了一次,胃里基本已經(jīng)沒有什么東西可吐了。他只是吐了幾口酸水。可是,胃里還是翻江倒海的難受。反反復復的漱了好幾遍口,直到徹底去除了嘴里血腥味,高銘才覺得胃里不那么難受了。捂著干癟的肚子回到了病房,高銘覺得自己的心情好了許多。雖然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看開了許多??墒琼n諾的背叛,對他來說,就是昨天才發(fā)生的事情。被自己深愛的人在心上捅一刀,再怎么深的愛,怕也淡了。只是再淡,畢竟相識那么多年,不可能這么快就釋懷。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為了這種人不值得,權當自己眼瞎了。可是心還是會難過,會痛。剛才大哭了一場,雖然丟人,不過他的心里卻是輕松多了,也沒那么壓抑了。回到病房,剛躺下不久,就見韓諾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拎著一個袋子進來。空氣中飄著淡淡的糯米香氣,高銘吸了吸鼻子,眼睛盯著韓諾手上的塑料袋。看包裝就知道那是自己最喜歡吃的,家里樓下那一家餐廳的蓮子糯米粥。高銘詫異地睜大了眼,難道韓諾這么累的,是去給自己買粥喝了?可是,他不是應該去陪他的新情人嗎?剛才還以為整個下午都見不到韓諾人了呢。大概這碗粥,也是他去給那個人買吃的,然后順便給自己帶的吧。反正現(xiàn)在他是絕對不會自戀地認為,韓諾是專程去給自己買的。韓諾走過來放下粥,才看見高銘一雙眼睛,又紅又腫的。他一臉心疼地問道:“怎么了?誰惹你哭了?”高銘躲開他伸過來撫摸自己眼皮的手指,就那么平靜地看著他。韓諾的手僵在半空,對上他深邃的,看不出任何情緒的眼睛。他的心里莫名的,開始惶恐不已,那種他即將失去高銘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的身體也跟著微微的顫抖起來。好一會兒,他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暗自搖了搖頭,那種感覺一定是錯覺,肯定是錯覺。端起桌上的粥,舀了一勺,他先嘗了嘗了溫度,溫溫的,剛剛好。他又舀了一勺,遞到高銘嘴邊,見高銘不張嘴,他嘆了口氣:“這可是你最喜歡的蓮子糯米粥哦,好歹吃一點吧,不吃更難受的?!?/br>高銘肚子其實早就餓了,可是,對著韓諾,他是在沒什么胃口。他原本打算今天收拾東西走人的,可誰知道偏偏這時候生病了。既然這樣,就把話說明了吧,不然韓諾還以為自己毫不知情,這樣天天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還不得被惡心死。“我們,分手吧?!?/br>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卻猶如一道驚雷,炸的韓諾呆若木雞。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呆呆地問:“你說什么?”沉默了半晌,高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后抬頭,望著一臉驚呆的韓諾,平靜地說:“我說,我們分手吧?!?/br>韓諾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被人掐住了一般,難受的要死。那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竟然是真的。他目光呆滯,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高銘看著呆立在床邊的韓諾,心里卻莫名的煩躁起來,聲音不悅地說:“你出去吧,我困了。”說完,拉起被子,把自己捂了個嚴實。被子被人粗魯?shù)爻兜?,耳邊響起韓諾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