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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了。”韓諾看著這張臉,就想起夢里的情景,心里覺得膈應(yīng),可是他住院的這兩個月,一直都是裴一晨陪著照顧他。他強忍著把裴一晨趕出去的念頭:“也不差這一天了,我想銘銘了?!?/br>裴一晨臉色一沉。他一直沒有告訴韓諾,高銘的事。剛開始是怕他傷心,讓病情惡化??墒牵F(xiàn)在他完全不知道如何開口。那個高銘,現(xiàn)在估計和那個男人,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吧,早就把韓諾拋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要一想到韓諾心里還一直想著那個男人,他就替韓諾不值。那種人,怎么配韓諾如此深情。裴一晨收回思緒,對著韓諾笑笑:“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辦出院手續(xù)?!?/br>韓諾穿好鞋子,站起身,看著門外:“一起去吧。”順便看看他住院到底花費了多少。他住院的花銷,全是裴一晨給他墊著。等明天一去公司,他就把錢還給他,然后辭職吧。那雖然是一個夢,可是每天和裴一晨在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想著就覺得膈應(yīng)。☆、第24章醫(yī)院門口,韓諾拎著自己的換洗衣物,看著裴一晨:“裴經(jīng)理,多謝您這兩個多月來的照顧。”裴一晨看著韓諾臉上又出現(xiàn)的淡淡的疏離氣息,心里一沉,難道是他發(fā)覺了?韓諾剛住院的時候,身體很虛弱,就讓他幫忙給高銘發(fā)信息,說公司派他出差,可能要兩個月。他當(dāng)然沒有發(fā),而且還把韓諾手機上高銘的電話號碼改成了自己的號碼。韓諾給高銘發(fā)了一個月的短信,其實都是發(fā)到了他的手機上。最后他怕韓諾發(fā)覺了,才又給改了回去。他暗自搖搖頭,韓諾應(yīng)該沒有發(fā)覺。不然,以他對韓諾的了解,怕是早就把自己趕出去了。韓諾的脾氣,并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溫和。裴一晨心里對韓諾的客氣很是不喜歡,可是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他知道高銘的事,所以他有更大的機會把人追到手。不過他也知道,現(xiàn)在不能著急,不然很有可能適得其反。所以韓諾跟他客氣,他也很官方地笑說著:“韓總監(jiān)不必客氣,這些是公司應(yīng)該做的,你可是公司的骨干啊。”韓諾又是客氣了一番。這兩個月,裴一晨一下班,就來醫(yī)院照顧他,說是公司安排的,他也就沒覺得什么。可是現(xiàn)在越想越不對勁,就算公司派人,也不可能派一個經(jīng)理來照顧他吧,他自知自己沒有那么大的面子。他看著面前的裴一晨,心里的疑惑更重。不過他急著回家見高銘,也就沒再繼續(xù)糾纏這個問題,對著裴一晨揮了揮手:“那裴經(jīng)理也回家吧,我先走了。再見?!?/br>“等等?!迸嵋怀拷凶∷?,“我送你回家吧,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很難打到車的。”韓諾微微皺著眉,現(xiàn)在確實很難打車,可是他寧愿走路回家,也不愿坐他的車回家。一看見裴一晨的臉,他就會想起那個可怕的夢境。他看著裴一晨搖了搖頭:“不用麻煩裴經(jīng)理了,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裴一晨打斷:“別啰嗦了,我送你回家。”說著就陰著臉拉著韓諾的胳膊向停車場走去。韓諾到現(xiàn)在還沒有記起他,也就算了,沒想到這幾個月跟韓諾的相處,還是沒能走進韓諾心里,甚至連朋友都不算,這讓他很是挫敗。韓諾越是對他客氣,他就越是嫉恨高銘。他真不知道那個高銘有什么好的,值得韓諾這么深情對待。跟韓諾還在一起的時候,就去酒吧找男人,甚至還懷疑韓諾跟自己在一起。不過,這樣子,自己把韓諾追回來的機會就更大了吧。韓諾被裴一晨大力地拽到了停車場,然后硬塞進了車?yán)铩?/br>一路上沉默地開到了韓諾住的小區(qū),韓諾說了聲‘謝謝’,就下車準(zhǔn)備上樓。裴一晨也跟著下了車,看著韓諾,聳聳肩:“怎么,不請我上去坐坐?”韓諾皺著眉看著裴一晨,他的沉默,讓裴一晨苦笑了一笑,然后說:“算了,你趕緊上去吧?!?/br>韓諾看了裴一晨一眼,道了別,就進了樓。進了門,韓諾一陣錯愕,玄關(guān)處的鞋柜上,積了一層灰塵,看來家里很久沒打掃了。他看了下時間,高銘回家還有一段時間,他就動手把客廳里里外外全部打掃了一遍。也不知道這兩個月,高銘有沒有照顧好自己,是胖了還是瘦了?那個家伙,一忙起來的時候,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打掃臥室的時候,韓諾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床上的被子沒有疊起來,亂成一團,上面也有了一層灰塵。看樣子高銘很久沒有回來。他想起剛才打掃洗手間的時候,好像少了什么東西。他急忙跑去洗手間。洗手臺上,自己跟高銘買的情侶牙缸,現(xiàn)在只剩下自己那只孤零零地躺在那里。他心里立馬恐慌了起來,又沖進臥室,拉開衣柜,柜子里高銘的衣物都沒有了。他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找了一遍,沒找到一件高銘的東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極度不安地在房間地走來走去,最后拿起手機,撥打了高銘的電話,還是跟以前一樣,關(guān)機。他又給高銘公司的一個同事,也是他大學(xué)同學(xué)打了電話。兩人閑聊了一會,韓諾臉色越來越沉,就匆匆掛了電話。高銘這一段時間根本就不忙,而且還請了長假,今天下午就沒去公司上班了??墒撬麨槭裁词謾C一直關(guān)機?為什么不回家?還把家里自己的東西都搬走了。這是,要跟自己分手了嗎?一想到分手兩字,韓諾就覺得心臟一陣窒息般的難受。就算是分手,也得有個理由吧,這么不聲不響的消失,算什么!而且,當(dāng)初是誰說的不離不棄?!他們這五年的相處,算什么?!分手?休想!他不同意!他抓起鑰匙就出了門。一走出大樓,卻看見裴一晨還在那里,斜靠在車門上抽著煙。他很是詫異,走過去就問:“裴經(jīng)理怎么還在這里?”裴一晨知道韓諾不喜煙味,就掐滅了煙問:“你這是去哪里?”其實,他心里知道韓諾應(yīng)該是去找高銘,專門在這里等他的。他只是想在韓諾難過的時候,陪在他身邊。韓諾經(jīng)過裴一晨身邊,也沒停下腳步,只是看著他說了一句:“我出去有點事。”裴一晨一把扯住他的胳膊,皺著眉,看著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薄毛衣,低沉的聲音里帶著怒氣:“這么冷的天氣,你就不知道穿上外套嗎?”韓諾甩開他的胳膊:“我還有急事,就不陪裴經(jīng)理了?!闭f完就走。裴一晨看他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更是生氣,怒聲道:“你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