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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們。” 他說得很篤定:“我爺說,也派人打聽過他們的消息,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確實是太貪,還在做那些沒臉的事,但是老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虧心事做多了,遲早有報應(yīng)。事發(fā)那會兒,還沒解放呢,賀家的獨莊子被轄青海的馬氏軍閥給滅了,一把火燒得精光。” 辛辭忍不住了:“這種滅門的事可難講,電視里多了去了,總有一兩個漏網(wǎng)的。” 婁洪倒不否認(rèn):“也許吧,但賀姓被逐出湘西的時候,拿喜神發(fā)過重誓,世代不踏足湘西——孟小姐,你該知道,走腳的拿喜神發(fā)誓,那是絕對不敢違背的,所以你昨晚撞的風(fēng),怎么也不可能是賀家興的。” 婁洪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然而本來就沒什么頭緒,聽完他這一通絮叨,更沒頭緒了。 請走了婁洪,孟千姿居然笑了出來:“只有三家有可能,結(jié)果三家又都不可能,昨晚那個釣鬼畫的,怕不真是個鬼呢?!?/br> 孟勁松笑不出來,只覺得心浮氣躁,后背又濡濡一層汗:本來指望著婁洪這條線把金鈴給牽出來,現(xiàn)在又?jǐn)嗔恕?/br> 想想還是不敢瞞:“千姿,還是跟幾位姑婆講一聲吧,她們見識廣,關(guān)系也多,也許能有辦法……” 孟千姿瞥了他一眼:“怕什么,能拖一天是一天,保不準(zhǔn)哪天轉(zhuǎn)機就來了?!?/br> 她還真是樂觀,孟勁松氣極反笑:“能拖嗎?這趟過來,姑婆反復(fù)叮囑你帶金鈴——你剖山要用到的!” 剖山? 又是個新詞兒,辛辭想發(fā)問,覺得眼前氣氛不合適,又忍了,自己在一邊點開山典。 “剖山”這詞條倒是有,但是點進(jìn)去,直接跳出幾個字。 無權(quán)限查看。 看來是自己不該知道、不該問也不該向外播揚的,辛辭很識趣,默默把手機塞回兜里,只當(dāng)沒這回事。 孟千姿泰然自若:“你就是沉不住氣,距離事發(fā),24小時還沒到呢,有點耐心,人失蹤還得24小時才能報警呢?!?/br> 孟勁松讓她一句話說得沒了脾氣,正要說什么,樓下突然一陣沸反盈天,夾雜著椅倒桌掀、杯盤翻砸的聲響,怒斥追罵聲里,有人沒命地大叫:“救命??!綁架啦!殺人啦!” 這又搞的什么幺蛾子? 孟千姿走到門邊去看。 果然是掀了桌了,盤子碟子酒菜撒了一地,那一桌的人紛紛站起避讓:中央有個四五十歲的卷頭發(fā)眼鏡男正拼死掙扎踢踏,人不咋滴,居然動用了三個壯勞力去壓伏——沈萬古和沈邦分抬胳膊腿,柳冠國抱著那人腦袋兼捂嘴,試圖把那人往大廳外抬。 辛辭脖子伸得老長,他記起來了:這不就是剛剛捏了張紙搖頭晃腦念叨什么“蒼頡造字一擔(dān)粟”的那個人嗎? 孟勁松一瞥之下,氣不打一處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廢物!” 他硬著頭皮給孟千姿解釋:“這人拿了張請?zhí)?,過來冒名頂替,大概以為反正是請客吃飯,不會仔細(xì)查——他不知道我們給每個客人都建了檔,在接待處那就被咱們的人給識破了,怕打草驚蛇,沒聲張,先過來朝我報備了。” 孟千姿不置可否:“然后,你就安排這樣……抓人了?” “這樣”兩個字,加重了語氣:很顯然,她不滿意這樣。 孟勁松尷尬:“不是,我讓他們找個借口,把那人帶離大廳再查問,這肯定是沒cao作好,讓那人又跑回來了。” 孟千姿嗯了一聲,頓了頓說:“這客請的?!?/br> 孟勁松聽懂了,這客請的,跟鬧劇似的,丟人丟大發(fā)了——他自覺安排失當(dāng),很沒面子:“我下去處理?!?/br> 才剛往外走了兩步,孟千姿叫住他:“冒名頂替,只為過來蹭頓飯,不大可能吧?” 孟勁松點頭:“所以我說要留住這人,問個清楚。” 孟千姿心念微動:“這兩天狀況不少,昨晚我才撞了風(fēng)、丟了金鈴,今天就有人冒名頂替赴我的宴,這前后腳的,會不會就是昨晚……會不會有聯(lián)系?” 她本來想說“會不會就是昨晚那個人”,再一想,昨晚那人明顯是青年男人,身手又好,跟眼前這個相差太多,于是改了口。 孟勁松心頭一凜,覺得這話非常在理,搞不好柳暗花明又一村,線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要著落在這卷頭發(fā)老鬼身上了。 他語氣都迫切了:“我去辦?!?/br> 孟千姿目送著他匆匆下樓,只覺萬事遂心,一切盡在掌握:“我就說嘛,做事要有耐心,干什么火燒火燎的?!?/br> 做山鬼的,車到山前,還怕沒路么。 第12章 【11】 辛辭心癢癢的,很想看看這個悶sao的孟勁松會以怎樣的雷霆手段去逼問不明來者,又覺得巴巴跑去了不太好,被趕回來就太沒面子了——于是陪著孟千姿在包房吃飯,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飯至中途,孟勁松回來了。 辛辭驚訝:“這就問完了?” 孟勁松沒吭聲,只是看了他一眼。 懂了,接下來的話題敏感,不是很適合他,辛辭很知趣地把碗一推,默默出了門:他到孟千姿身邊一年多了,很多場合都已經(jīng)不用回避,自己都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但總有一些事,提醒著他和她們之間,是有壁的。 這感覺,酸溜溜的,不太舒服。 孟千姿也有點好奇:“這么快?那人是全吐了,還是死不開口?” 孟勁松說:“只問出一半,接下來的,得你去問,我是不敢了。” 孟千姿來了興致:“不敢?他還能咬人?。磕悴粫滤难??” 孟勁松不忙回答,先把問出的向她交底:“那人說自己叫神棍……” 神棍,這叫什么名字,孟千姿皺眉:“沒名字嗎?” “有,身份證上叫沈木昆,不就是神(沈)棍(木昆)嗎,一聽就是假的。” “查不到親屬關(guān)系?” “查不到,他自己說,小時候被人扔在云南省的小村村村口……” 什么小村村村口,孟千姿看孟勁松:“你舌頭捋不直嗎?” 孟勁松也有點哭笑不得:“那個村名,就叫‘小村’,合起來叫‘小村村’,它的村口,就是小村村村口?!?/br> 這繞口的,他舌頭真有點捋不直了:“說是靠討飯、吃百家飯、打零工長大的,他現(xiàn)在五十掛零了,出生時,正是國內(nèi)大運動那會兒,是比較混亂?!?/br> 那年月,生了孩子養(yǎng)不活,丟村口、河埠頭、廟門,都是常事。 見孟千姿沒要問的,孟勁松繼續(xù)往下說:“請?zhí)侨f烽火幫他搞的。” 孟千姿覺得這名字耳熟:“萬烽火?” 孟勁松不愧是特助,隨時解惑:“就是收錢幫人打探各路隱秘消息的那伙人,奉武俠里的百曉生為祖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