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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剪繩子嗎?這是殺人哪。 所以不止采藥的,這兒的人下崖都有個習慣:要么身纏兩根繩索,這樣,被剪斷了一根之后,還能有機會靠另一根逃命;要么是在繩索上套上竹筒,繩索多了重防護,就不容易被割斷了。 但不管哪個法子,都只能應對單只的飛狐,倘若是烏泱泱一大群…… 別勞煩人家動爪割繩了,自己往下跳吧。 神棍終于想起來了:“不是不是,怪不得覺得耳熟,里寫過飛狐。” 沈萬古隨口接了句:“,哦,就是那個胡編亂造的書啊?!?/br>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了,神棍差點跳起來,兇聲兇氣吼他:“你說誰是胡編亂造的?” 沈萬古讓他嚇得一激靈,說話都結(jié)巴了:“就是那個……,不是捏造了很多妖魔鬼怪么……” 沈邦比沈萬古機靈,一見神棍氣得臉上的rou都在簌簌而動、剛配的眼鏡都快架不住了,趕緊沖著沈萬古使眼色,又拿話圓場:“人家不是捏造,那是文學創(chuàng)作,乘著想象的翅膀,造就出一個……呃……山海的世界?!?/br> 沈萬古也趕緊補救:“對,對,是我記岔了,,嗯,確實寫得不錯,非常感人……” 如果不是沈邦沖他猛眨眼,他大概還要點評一下男女主角之間跌宕起伏的愛情故事。 神棍的氣消些了:“你們不要覺得就是胡編亂造的,里提過這書,司馬遷都不確定這書成于何時、是誰寫的。很多學者認為,它是上古時代的地理方志,而且這本書,單從結(jié)構(gòu)上看,就非常的詭異!” 還有結(jié)構(gòu)?沈邦半張了嘴,接不下話了。 涉及專長,神棍眉飛色舞,侃侃而談:“據(jù)說應該包括三個部分,、、,山經(jīng)海經(jīng)好懂,普天之下,莫過山海嘛,但這‘大荒’指什么,就不曉得了,我個人認為,應該是和山海并列、但比它們還要荒蕪、還要奇詭和難以捉摸的所在……但是!” 沈萬古正不住點頭以表認同,忽聽到一個“但是”,知道其后必有轉(zhuǎn)折,趕緊停止表演,豎起耳朵。 “但是,你去翻閱,會發(fā)現(xiàn)內(nèi)容非常混亂,跟‘大荒’沒什么關(guān)系,除了幾篇黃帝戰(zhàn)蚩尤、鯀禹治水之類的上古神話,大部分也是講海的,比如開篇就說‘東海之外’,而開篇是‘南海之外’……” 沈邦插了句:“既然也是講海的,干嘛不直接歸入呢?” 神棍贊許地看著沈邦:“顯然小邦邦是認真聽講了……” 沈萬古向天翻了個白眼。 “沒錯,古人也發(fā)現(xiàn)了,既然也講海,也就是全書都在講山和海,所以把書名定為,可以想見,如果真的講到了關(guān)于‘大荒’的部分,那么這書就應該叫。說到這兒,問題來了,寫書的人至于連簡單的分類都不懂嗎?明明該是海的部分,為什么挪到里去?” 沈邦聽入了神:“為什么?” 神棍煞有介事:“我猜測,這是我的假說哈,神棍假說:原本的出于某種原因,被抹掉或者銷毀了,真本其實早已失傳了,只留下“大荒經(jīng)”這個構(gòu)架標題。為了掩人耳目,把的幾篇硬挪了過去湊結(jié)構(gòu)。” 聽來有那么點意思,沈邦倒吸一口涼氣:“棍叔,高見?。 ?/br> 神棍頗為沾沾自喜,但還沒忘了主題:“咱們回到正題,你不能粗暴地說里的異獸都是捏造的,比如說啊,里面記述過一種獸,叫‘狀如豚而有牙’,豚就是豬的意思?!?/br> 樣子像豬而有牙,沈萬古搶答:“這不就是野豬嗎?” 很好,對答漸入佳境,神棍嗯了一聲:“還有一句,叫‘姑逢之山有獸焉,其狀如狐而有翼’。” 二沈幾乎是同時作答:“飛狐!” 神棍點頭:“所以這飛狐,很可能是從上古一直繁衍至今的。而且,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它為什么有割斷繩索的癖好呢?” 這倒沒深究過,沈萬古悻悻:“這小畜生心理變態(tài)、專愛報復社會唄。” 想想就來氣,一般動物都怕人,你即便招惹它,它都不一定敢來招惹你,就這小畜生怪異,人家好端端放繩下崖,又不是去捉你的,隔了十八丈遠,它非巴巴過來把人的繩索給割了,賤不賤啊。 神棍若有所思:“你們說,它會是被人馴化成這樣的嗎?我的意思是,古早時候被馴化,以至于這種癖性,代代相傳,成了習性?!?/br> 沈萬古駭笑:“不是吧,馴化它干這缺德事干嘛???不讓人下崖啊,這崖底下是藏了什么寶么?” 神棍心說:沒錯啊,這崖底下,是藏了東西。 孟千姿一行,到傍晚時才上了崖。 即便先后派了兩小隊人沿途接應,且隨時都能通過衛(wèi)星電話聯(lián)系,孟勁松還是懸了一整天的心,生怕電話一掛,白水瀟的余孽就會陰魂不散、再度纏上孟千姿,于是捱不到半小時就會撥過去問進展——須知這是叢林趕路,又是抄的近道,免不了攀爬綴吊,半個小時,壓根推進不了多久,到末了,孟千姿都被問煩了,說他:“是不是除了打電話,就沒別的事做了?” 是啊,當然是,大群人駐扎崖上,沒她無法開動:她是能避山獸的一張平安符、是主心骨定心丸,沒她開道,這頭連srt掛繩都不敢往下放,怕被飛狐給截了。 不過這話也就團在心里念叨念叨,總不能答個“是”吧。 終于盼到她出現(xiàn),整個營地都擾動了,昨晚的“動山獸”已經(jīng)傳得神乎其神,多少人扼腕自己沒這眼福,看到邱棟幾個掛著彩一瘸一拐,不說同情,反羨慕到近乎嫉妒。 辛辭胳膊上搭了件外套,一溜小跑,反趕在了孟勁松他們前頭,隔著老遠就喊“千姿,千姿”,又抖開外套:“來來,快披上?!?/br> 看看她這衣不蔽體的,急需他出面挽救形象。 孟千姿趁著他張羅著幫她穿外套時,低聲問了句:“我很狼狽嗎?” 辛辭也壓低聲音,實話實說:“氣色不好,黑眼圈都出來了,但是吧,是另一種風格,還不錯。” 重要的是姿態(tài),姿態(tài)壓倒一切,只要有姿態(tài),黑眼圈、皺紋,哪怕疲憊的眼神、不合體的穿著,都可以美!美是包羅萬象的,絕不該局限于精致妝容或者完美肌膚——他辛辭的眼睛,可是能穿透一切畫皮偽裝、直抵本真的。 說話間,目光落到了她大腿的繃帶上:這繃帶本就是衣服胡亂撕就的,這一路攀山穿林,一天下來,臟污得不能看且不說,血都有些浸出來了。 辛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