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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盯著一處。 楊悅靈聽她這話倒是開心了:“哈,小希希待會我與齊心兒打的時候你去給我押一注,多押點,這回我有把握一定贏了?!?/br> 趁人之危的算盤打的光明正大。 “行,到時候贏了錢就去瓊樓好好吃一頓。” 何希笑回她,轉(zhuǎn)頭看另一邊,江月與沈江清并肩而立,看樣子之前應該相談甚歡,對于第一場就被提名這事兒還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一瞬之后,卻先瞟向旁邊的沈江清,目光玩味。 這一幕正正好落到齊心兒眼中,她氣急,又喊道:“江月,你可敢應戰(zhàn)!” “有何不敢?” 江月聲音朗朗:“這便來?!?/br> 魅影步一踏,眾人只恍惚見一串影子連閃,人就已經(jīng)站在擂臺上了,臺下頓時喝彩連連。 齊心兒臉色更黑,竟然在眾人都還未反應過來時倏然出手,遲一秒才喊了句:“開始吧?!?/br> 一上來就直取人要害。 她選擇挑戰(zhàn)江月也不全是因為沈江清,自己有幾斤幾兩她還是清楚的,只不過排在她上頭的那些人,也就江月,憑著先下手為強,或可有點勝算。 還有……她嘴角扯出個笑來,盯著越拉越近的江月,這回不死也要你大半條命。 能在練氣榜排上位,江月自然也不是吃素的,齊心兒突然出手只讓她亂了一瞬,雖被逼的連連后退,只能被動防御,但卻還是穩(wěn)穩(wěn)將打來的攻擊一個不落接下來。 她靜下心,專心對敵。 江月不擔憂,臺下楊悅靈卻急的要命。“江師姐都還沒準備好呢,齊心兒她分明就是偷襲!” 可惜,門規(guī)也沒說必須得兩方都準備好才能出手,排位賽默認上擂臺就代表可以開打了,何??粗_上兩人,開口道:“放心吧,齊心兒贏不了?!?/br> 江月此時雖然落了下乘,但明顯還游刃有余,齊心兒卻已有力竭之勢。 果然,不出半刻,戰(zhàn)局已然扭轉(zhuǎn),江月反守為攻,換齊心兒節(jié)節(jié)敗退,顯然輸贏已定。 不對! 何希再次朝齊心兒定睛看去,只見其似是靈力耗盡一般,這會兒幾乎已經(jīng)毫無還手之力。 但是,總覺得有違和之處。 臺上,齊心兒咬牙硬挺著,眼神中卻沒有一絲怒意,反而越發(fā)幽深,江月心中莫名有些泛涼,隱隱覺得不對勁,想了想便決定速戰(zhàn)速決,隨即加大了攻勢。熊熊的火焰瞬間如數(shù)條游龍一般朝齊心兒撲過去。 臉色不對!何希瞅著齊心兒的臉,恍悟是哪里違和,靈力耗盡哪會有這種粉面桃腮的樣子,齊心兒的力竭是裝出來的! 似乎是為了印證她的猜測,下一刻便見齊心兒氣勢陡增,面前突生道道金刃,寒光咧咧,且越來越多,瞬間增至上百道,金刃猶如被驚的游魚四處亂竄,帶起陣陣呼嘯,相互交織,引動的周遭氣流如颶風一般凌冽。 絲毫不令人懷疑,只要身處其中,便能瞬間被絞成rou泥。 眾人嘩然一片。更有人直接驚得呆住,口中喃喃:“這法術(shù),好生厲害?!?/br> 與弟子的驚嘆不同,長老們一掃眼就看出些端倪,惜薇真君笑道:“心兒這丫頭向來古靈精怪,使出這唬人的術(shù)法,若那女弟子上當,少不得要主動認輸咯?!?/br> “都是些旁門左道?!?nbsp;離塵真君一貫肅著臉,語氣平平。 掌門卻撫掌:“管它正道左道,能贏就是本事?!?/br> 這法術(shù)的確只是看著唬人,表面威力極大,其實都是虛的,一擊即破。 眼見江月臉色愈發(fā)凝重,齊心兒心中更加暢快,她料定江月不會輕易認輸。 江月確實不打算認輸,這法術(shù)雖厲害,但到底還在練氣段之內(nèi),她尚有一拼之力。 眼看著江月沒有如預想中那般認輸,臺上幾位長老眼中都閃過一絲贊賞。掌門笑就沒停過,深感后繼有人,瞟見旁邊離塵真君眉頭深皺,知道他擔心什么,于是頗為善解人意道:“離塵真君不必擔憂,心兒丫頭那術(shù)法如何金丹真人也能看得出?!?/br> 離塵真君聽聞此言,卻沒有多說,只道一句:“我知,多謝掌門。” 心兒的法術(shù)虛有其表,那江姓女修不知,自會全力應對,如此一來,心兒法術(shù)便不足以抵擋,掌門以為他是怕女兒因此受傷,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所憂并不在此,知女莫若父,他雖不知女兒打什么主意,但本能覺得不安。 第7章 回俗世 事實證明離塵真君擔憂是對的。 “轟!” 兩道金丹法威一同打在擂臺防御罩上,只見那透明的防御罩劇烈地抖了一瞬,接著便碎成點點靈光,兩道法術(shù)幾乎擦著江月而過,余威瞬間就將她沖出幾米。 “噗?!?/br> 肺腑中立時便涌出一股鮮血,江月面色慘白,眼睛卻死死盯著對面的齊心兒。 想她死的人,她絕不會讓她活,這筆帳她記下了。 幾乎沒人看清剛剛那一幕是如何發(fā)生的,但是每個人都能看出那兩道金丹法威中有一道分明來自玉符。 玉符與符箓相似,同屬外力,不得用于練氣小比。更何況若不是裁判的金丹真人及時將玉符法威打開,現(xiàn)在江月恐怕已經(jīng)死透了。 竟然又叫她逃過一劫,齊心兒恨恨地看向江月,卻突然見自己的父親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擂臺上了。 她頓時變了表情,似乎被嚇壞了一樣,眼中閃出淚光,無措道:“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爹,我不知道那玉符是觸發(fā)的?!?/br> 她臉色本來就白,這么一說倒有那么點可信度。只是自家女兒,離塵真君又怎會不了解,看了她一眼,就轉(zhuǎn)頭朝著底下一眾議論紛紛的弟子宣布道:“陣峰齊心兒,于小比之上使用外力,有違門規(guī),罰星河谷思過一年?!庇洲D(zhuǎn)向齊心兒:“你可認罰?” “爹爹!”齊心兒不可思議,她知道父親定能猜出她做了什么,但卻沒想到他會如此罰她,要知道星河谷可是絕靈之地,在那里無法修煉不說,修士更如同凡人,需得經(jīng)受饑寒之苦。她這回眼眶是真紅了:“爹爹,那玉符我說了,我并非有意……” “你可認罰?”離塵真君再次問道。 “我…”齊心兒還想再說,卻看見父親不容置喙的臉色,頓時不敢再反駁,心中委屈也只能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 “弟子齊心兒認罰。” 自稱弟子,卻不是女兒。 安靜了好久的楊悅靈似乎這才回過神來,感嘆道:“離塵真君當真是公正廉直,連自己女兒都毫不通融?!?/br> 毫不通融?何??聪蛘龔睦夼_下來,面色慘白的江月,搖了搖頭,這可是通融大了。 只是離塵真君擅自做主,一眾長老臉色都不怎么好看。齊心兒輕罰,他定要替女受罪。 “江師妹?!?/br> 何希叫住江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