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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我們在長安的大街上走了半日,走馬觀花似的游覽長安的風土人情。走到南來客棧時,您見里面熱鬧非凡,便進去叫了一桌菜坐下。”“我跟在您身邊心不在焉,借故出去玩耍,一路上只想著如何偷取紅線?!焙迓曨D了頓,說道:“就在這時,一位長相凌厲俊美的公子注意到了我。他見我悶悶不樂,便問我是否有什么心事。他身上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那種氣質,甚至還讓我有些懼怕。我想快些離開他身邊,于是撒了個慌,說家里的大人不讓我出遠門玩耍。”“沒想到那人卻憑空從身后摸出一瓶酒來。他說這瓶酒叫做仙醉釀,就連神仙喝了也會醉。讓家里的大人喝了,說不定要求什么都會答應。我下意識不想收下這瓶酒,可他的眼睛一看著我,我就動不了了?!?/br>“這時候我還沒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不對勁,只是覺得他有些奇怪?;氐娇蜅5臅r候,便想著萬一這瓶酒有用,便把里面的酒水倒入了您的杯中。沒想到您只喝了一杯,就倒了?!?/br>狐五聲嘴角苦澀:“然后我就從您身上偷走了一根紅線?!?/br>清淮聽到此處,沉吟道:“能把我喝醉的,想來不是凡間的酒釀。”很久沒有開口說話的系統(tǒng)在此時道:“快問問他那個人長什么樣。”清淮挑眉:“竟然還有讓你感興趣的人么?”“快問。”系統(tǒng)的口氣不像是開玩笑,因此清淮和他說了兩句便出聲問出了系統(tǒng)想問的問題。“他的長相......我也說不好。他雖然長相高貴,一舉一動不容質疑,但他卻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邪氣。正是那股邪氣,讓我感到很害怕?!?/br>“還有更多的特征么?比如衣飾之類的?!鼻寤蠢^續(xù)問。“容我想想...”時間過去那么久了,當初狐五聲雖然對那個奇怪的人印象很深,但也忘得差不多了。“我記得,他好像身穿一襲黑袍。黑袍的材質很特殊,就連一般的王公貴族也沒有穿過的那種。他的手腕上,好像還有一顆紅痣。很細,但是我還是注意到了?!?/br>清淮點頭:“原來如此?!?/br>系統(tǒng)聽了狐五聲的描述,不自覺地脫口而出:“原來是他.......有趣,真是有趣?!?/br>清淮很是好奇:“你說的人是誰?”系統(tǒng)哼笑:“無聊之人,不必理會。只不過,他當初把那瓶醉仙釀拿給你喝,恐怕是別有用心......”浮黎已經知道了狐五聲說的是誰了。那個無聊的人,準確的說是神——只比浮黎晚個幾萬年才現(xiàn)世的神——一直都是個斷袖,而且還一直追在浮黎身后,死皮賴臉得不行。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他消失不見了。這個神叫做混天,本體是一條大河,法力無邊。遠古的人類一大部分都是他的祀民。浮黎不介意有人愛慕自己,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但這個混天,占有欲太強,嫉妒心太強,見不得任何對浮黎有企圖的人靠近。因此浮黎很厭惡這個叫做混天的神。可是讓浮黎想不通的是,混天為什么要接近清淮?他跟清淮之間可沒有什么感情糾葛。浮黎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清淮的時候,他還是一棵將將化形的小槐樹,連頭上的槐樹葉子都還沒有擇干凈??赡苁且驗楦±枭砩系牧α刻^強大,還在茁壯成長的小槐樹想汲取更多的營養(yǎng)。因此清淮一見到浮黎就黏上了,怎么嫌棄他他都不走。浮黎那時候也還未成年,但比還是清淮大了許多。因此對著這個跟屁蟲,浮黎也是煩得不行。到了后來,浮黎沒了法子,干脆就把清淮帶在身邊,直到他自己離開位置。時間才將將過去一刻,將生氣逐漸流失的狐小六抱在懷中的韋固卻是忍不住問:“兄長,我們何時去那條九尾狐的洞xue求尾?”現(xiàn)在天色已晚,但是對于清淮和狐五聲兩個神仙來說,時間根本不礙事。“我只知道他的洞xue,卻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否還是居住在那一處?!焙迓暤溃骸岸宜男愿窆之?,聽長輩們說,他的脾氣還很臭。”最重要的是,很少有狐貍愿意犧牲自己的一條尾巴去救別人的。韋固的眼底閃過一抹堅定之色,突然走到狐五聲的身邊,將懷中的狐小六交給了狐五聲:“兄長,我去去就來?!?/br>然后轉過身,向供奉祖先牌匾的方向走去。韋固也沒有想到,為了狐小六,他會在一天之內進入兩次密室。菩提盒安靜地躺在幾案之上,似乎是感受到人來的動靜,發(fā)出了細小的躁動聲。而菩提盒里面封住的,正是韋家的傳家之寶,琉璃杖。盒內的琉璃杖見到韋固的到來,變得活躍興奮。一抹幽紅的光團在透明的琉璃之內游動......韋固狠下心,咬破了自己的尾指,將三滴指尖血滴在了菩提盒的鎖扣處。“咔嗒”一聲,盒鎖打開。韋固深吸一口氣,將琉璃杖捧在了手中:“如果對方不愿意借尾,我只能靠你硬搶了......”第74章還債(141516)謹慎細心的狐五聲一見韋固從里面的屋子出來,就問道:“你剛才去干什么了?”韋固道:“我取琉璃杖去了?!?/br>狐五聲又問:“法器么?”韋固點頭:“沒錯,是我韋家祖?zhèn)鞯某ㄆ鳌!?/br>聽到“除妖”兩個字,狐五聲眼里閃過一絲晦色:“看來你打算和對方來個硬碰硬了?”韋固既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只是道:“我們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么?”清淮在這時出聲道:“如果對方不愿意,你們也不能強求?!?/br>韋固聽了,也沒什么反應。系統(tǒng)十分不屑清淮方才出言相勸——他這樣也太過圣母了。清淮在天庭呆久了,連腦子都僵化了,為人處世盡是擺著上仙那一套刻板的規(guī)矩,不知變通。他忍不住出聲道:“我說,你要是不讓他們搶狐貍尾巴,那狐小六怎么醒的過來?”清淮果然道:“別人愿意獻出一條尾巴,那是別人好心。如果硬搶的話,那未免太過自私了?!?/br>系統(tǒng):“......這次的任務我果然應該讓你穿到其他人身上的?!?/br>清淮卻是很不贊同:“聽你這意思,搶別人的珍貴之物是理所當然的了?”清淮轉過身去,朝著狐五聲道:“出發(fā)吧?!?/br>狐五聲點頭,走在眾人的前面帶路。這時站在一旁的白幽執(zhí)著的跟了上來。清淮不禁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