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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還是吃飯。小七還沒有吃完,有一樣點(diǎn)心栗子酥,吃了大半碟還要伸手拿,鹿欽原怕他和上次一樣吃多了積食不消化,連忙攔?。骸皠e像上次吃多了難受,喝點(diǎn)玫瑰露?!睂Ψ揭晕ㄕf:“這道點(diǎn)心打包給我?guī)c(diǎn),你們下去吧。小白你去吃飯吧,過會兒再走?!?/br>方以唯如蒙大赦,一溜煙就竄出去了,看得跟在后面的彌盛霏直笑,問白澤:“方以唯見了鬼了?”白澤也笑:“可不是,比鬼還可怕。”直到鹿欽原走,方以唯也沒露面,倒是實(shí)實(shí)在在打了一大包栗子酥讓人送出來,還說想吃了打電話給送。小七抱著栗子酥的紙包高興的直點(diǎn)頭:“嗯嗯嗯,電話給我一個?!?/br>那位小伙計(jì)遞上來一張名片,小七拿過來看一眼還給他:“謝謝,我記下了?!?/br>聞著栗子酥的香味,勾得小七腹中饞蟲蠢蠢欲動,鹿欽原干脆把栗子酥放到后面,一手?jǐn)堊⌒∑?,教?xùn)道:“記吃不記打,是誰難受的睡不著覺,又忘了?”小七不滿的哼了聲,辯解道:“還不是你,非要我喝粥?!鄙斐鰞筛种割^在鹿欽原眼前晃晃:“還是兩碗?!?/br>“過去的事兒,不提了。”這件事兒上鹿欽原理虧,也不多說什么,抓住小七的手握在手里,讓小七靠在自己身上,他望著車窗外倒退而去的景色,仿佛有隔世那么遠(yuǎn)。似乎小七來了以后,他也不怎么熱衷于出門,只要小七在,似乎在哪里都無所謂。離公司近的意思就是車程半小時,前提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但是不巧前面出了交通事故,繞了個遠(yuǎn),到了公司門口,小七已經(jīng)睡了。鹿欽原坐著沒動,解了小七的安全帶抱在懷里,讓他睡得更舒服,直接吩咐道:“不上去了,回吧?!?/br>齊岳回國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了,自己的媳婦卻死賴在蘭苑不回家,說沙棠在這里能給他做佛跳墻吃。說白了就是宅,說的不好聽了就是懶,懶得挪窩。齊大醫(yī)生為了把媳婦拐回家,一向奉行君子遠(yuǎn)庖廚的大男人,挽挽袖子進(jìn)了廚房,死纏著沙棠教他做佛跳墻。沙棠玩著□□居高臨下的俯視齊岳:“在我這里,收徒容易,出徒難,不讓我滿意你想出徒,門都沒有?!?/br>“行行行,你那破規(guī)矩我知道,我都答應(yīng)?!睘榱讼眿D,齊岳拼了。結(jié)果就是,齊岳的料理天賦和醫(yī)學(xué)天賦成反比,在相反的極端彼此仰望著對方,都覺得對方能達(dá)到那種高度,真是天賦異稟。齊岳看著自己這雙拿著手術(shù)刀能把人切成花都不帶淌血的手,深深的無奈了。沙棠第一次破了功,一腳把齊岳踹出廚房,為自己眼瞎抹了一把辛酸淚。第18章第18章夢醒鹿欽原抱著小七上樓,就見齊岳守在閔加房前撓門,甜言蜜語就跟水似的往外噴,鹿欽原聽著都覺得大受刺激,閔加卻依舊房門緊閉,兩耳不聞窗外事,就當(dāng)齊岳在放屁。送小七回了臥室,鹿欽原接著進(jìn)書房,開了個視頻會議。他不大露面,會議上也只與負(fù)責(zé)人視頻,而他這邊卻能將所有在場人看得一清二楚。視頻里可以看到公司的眾位高層,坐在中間的是一位氣質(zhì)出眾的年輕人,眉眼間內(nèi)斂沉靜,不露一絲情緒,看著平平淡淡卻又不容人忽視。這位就是張?jiān)录瘓F(tuán)的首席律師,同時,他也代理著張?jiān)录瘓F(tuán)的副總裁一職。“最近底下有些人不安分,心思活絡(luò)了許多,未眠你留點(diǎn)心,若誰想趁此機(jī)會摸魚,不用客氣,往嚴(yán)了辦?!闭l都聽出話里的意思,葉醒自然也明白,他淡淡一笑:“自然。”鹿欽原點(diǎn)了幾個人名,敲打道:“有緣聚無緣散,信我的別懷疑,不信我的別猶豫,該滾的滾,我不攔你。趁我脾氣還好,都給對方留點(diǎn)面子,別不知好歹,鬧到最后只能是你沒臉。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道理不比我懂得少,年紀(jì)比我大的也大有人在。敬你不是怕你,我當(dāng)你是盤菜,可下不下筷子還兩說?!?/br>一通敲打下來,各人心情不同。葉醒態(tài)度不變,敷衍著笑道:“鹿總裁多心了,咱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闭f得鹿欽原也笑了。開完視頻會議,鹿欽原拆開成禹送的禮物,里面的人偶塑像果然是小七,是小七第一次扮作人魚的模樣,坐在一片貝殼里微微翹起魚尾,周邊點(diǎn)綴著泛著淡藍(lán)色光暈的珍珠,他單手支著下巴有些俏皮的望著遠(yuǎn)方,一雙淺灰色的眼眸雕刻的入木三分。成禹的手藝可以說是出神入化,連小七臉上的朱彩紋身都描畫的一分不差,可見是下足了功夫。不知道是夢中還是現(xiàn)實(shí),小七恍然間到了一片山崗,高崗之上一株梧桐孤單而立,樹干已經(jīng)枯朽腐爛,攔腰折斷的樹冠掛在殘干上,被山風(fēng)吹得咯吱作響。卻有一只孤鳳,繞著枯朽的梧桐徘徊不去,哀聲嘶鳴。他看到自己一身黑衣,眼覆黑綾,倚靠著梧桐樹等待著,耳邊一絲琴音悲悲戚戚的入耳,仿如飲泣,痛徹心扉。在黑漆漆的世界里漫長的等待著,時間仿佛靜止,那琴音卻越來越悲傷,越來越令人難過,小七捂住耳朵卻阻止不了琴音穿腦而過,濃郁的悲傷像難纏的怨靈,讓他感到崩潰。小七嗚咽一聲從夢中驚醒過來,一抹臉上滿是淚水,夢中的悲傷如影隨形,讓他的眼淚止不住的撲簌簌往下滾,怎么也抹不干凈。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失了控的水閘,小七只是睜著眼那淚水就自己往外淌,好像那淚水不是自己的一樣。其實(shí)他是一個膽小鬼,他怕死,怕得不愿意去結(jié)束自己。也怕自己在意的人死在自己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他知道,現(xiàn)在走的每一步路,都在漸漸遠(yuǎn)離自己的初心。一步錯,步步錯,即使初心未改,有些東西也再回不到當(dāng)初。自從見過那個人偶,小七最近總是做夢,同樣一個夢同樣的情景,反反復(fù)復(fù)出現(xiàn)在夢中,無論他怎么努力都無法擺脫,醒來后一抹臉上淚水已經(jīng)滿面。他睜著眼盯著天花板,月光照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外面?zhèn)鱽硇∠x的鳴唱,雖然只隔著窗戶,卻好像隔了很遠(yuǎn)。身邊的人大手霸道的橫在腰間,做出保護(hù)的姿勢將他圈在懷里,他一動,環(huán)著他的手臂便一緊,小七把耳朵貼在鹿欽原的心口,默默地數(shù)著:“一,二,三,四……”不知不覺睡著了。即使如此也睡不安穩(wěn),一點(diǎn)動靜便醒了,小七想起身被鹿欽原摁回去,逮著他的唇吮吻,略略沙啞的嗓音帶著鼻音慵懶低沉:“陪我睡,外面下雨,別起了。”小七抬起頭往外看了眼,天空陰沉沉的,細(xì)聽雨聲淅淅瀝瀝,果然是下雨了。便也躺回去,枕著鹿欽原的手臂,瞇著眼養(yǎng)神,鹿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