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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灰氣散去,露出真容的紅衣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眉目與西門吹雪頗為相似,只是兩人氣質(zhì)差異太大,乍看很難叫人聯(lián)想到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看也沒看對方一眼,西門吹雪身形一閃,轉(zhuǎn)眼間便回到了房前。剛點(diǎn)亮燭燈,陵祁就聽到身后房門開啟的動靜,他回過頭去,見是西門吹雪,立馬開口問道:“是不是外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無事?!笨觳阶叩搅昶钌磉?,裹緊他身上披著的外衫,西門吹雪眼中劃過一抹遲疑之色,他不該隱瞞陵祁自己的身世,但知道的太多,他又擔(dān)心陵祁會被牽扯進(jìn)那些麻煩中去。“怎么了?”難得見西門吹雪這副模樣,陵祁有些興味的挑起眉梢。抬手將陵祁抱回床上,塞進(jìn)還帶著溫度的被窩中,西門吹雪正準(zhǔn)備向陵祁坦白自己的身世,卻被陵祁給擋了回去。“要是不好說就不用說了。”陵祁有好奇心,但并沒有陸小鳳的好奇心那么重,況且就算是情人,也不可能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秘密,既然西門吹雪這么難作答,他自然不會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身子往后縮了縮,陵祁笑瞇瞇的伸手拍拍旁邊的床榻,“快上來,明天還要趕路,這么晚了也該休息了。”注意到陵祁再往后縮的時候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西門吹雪迅速脫下沾染了寒氣的外衣,躺到陵祁身側(cè),摟住陵祁的腰身用手指輕輕的按揉起來,“可是還不舒服?”把腦袋塞到西門吹雪的肩窩,陵祁小聲嘟囔道:“還好啦……至少比其第一次的時候要好多了。”這次做完后他只是稍微有些不適,還能下得了床,比起之前來已經(jīng)好多了。要知道,第一次做完之后,他可是整整一天都起不來床。目中染上暖意,西門吹雪低頭輕輕的吻了吻陵祁的臉頰,低聲道:“我方才出去,是和一個人見了一面……”將自己的身世告訴陵祁后,西門吹雪原以為陵祁會驚訝或是激動,誰知陵祁竟然從頭到尾都淡定的仿佛只是聽了個睡前故事,除了昏昏欲睡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情緒反應(yīng)。西門吹雪:“……”困倦的瞇起眼睛,陵祁懶洋洋的解釋道:“第一次到萬梅山莊的時候,我就看出梅管家和山莊里的下人不簡單,也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了一些關(guān)于你身世的東西?!?/br>除了梅管家之外,莊里應(yīng)該還有幾個是西門的父親安插的人手,陵祁在萬梅山莊待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早就猜到西門的父親不是什么普通人物,魔教教主什么的,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意外的。至于玉羅剎為什么要把西門從小就丟在塞北,而不是自己親手養(yǎng)育……陵祁表示,這種情節(jié)他以前看過的里也有不少,分分鐘就能搞清楚原委。“你父親千里迢迢的從沙漠過來找你,應(yīng)該是因?yàn)樵蹅儍蓚€的事情吧?!?/br>抬手戳了戳西門吹雪的胸口,陵祁稍微提起些精神,笑道:“知道自家兒子要跟一個男人成親,他肯定會很生氣。”就算是玉羅剎在傳聞怎樣高深莫測,他到底都還是一個父親,而身為一個父親,在知道自家兒子要跟男人成親之后,絕對會極力反對。西門吹雪嘆道:“難怪陸小鳳說你比大智大通還厲害?!边@世間,還有什么事是陵祁看不透算不出的?“這話我愛聽,”咧嘴一笑,陵祁道:“看在陸小鳳這么會說話的份上,下次他要是再惹我生氣,我就大發(fā)慈悲的不拿他那四條眉毛出氣了。”老是拿那四條眉毛恐嚇陸小鳳,陵祁都感覺有點(diǎn)膩味了,下次也該換點(diǎn)新花樣了。默契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到陸小鳳身上,兩人都沒有再提及玉羅剎的問題,笑談間,困意漸濃,兩人親密相擁著漸漸陷入睡夢。窗外,一抹紅影悄然離去。九月初三,宜嫁娶。早在前一日,梅管家就率領(lǐng)下人們布置好了喜堂,山莊內(nèi)也四處掛滿了大紅燈籠與紅絲綢,這些布置讓清冷的萬梅山莊忽然間多出了幾分喜慶的氣息。大清早,于幾日前就提前抵達(dá)的陸小鳳跑到了陵祁的房間外,扯著嗓子叫道:“陵小祁,今兒個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要是再賴床我可就直接沖進(jìn)去了??!”“該死的陸小雞,”陵祁有些艱難的從被窩里爬起來,小聲嘟囔道:“現(xiàn)在才剛到卯時,要死啊你。”“嘿嘿,春眠不覺曉,日頭照床腳,我這不是怕你睡過頭么?!绷嘀恢朗裁磿r候從酒窖里偷出來的酒,陸小鳳美滋滋的喝了一口,然后對打開房門的陵祁調(diào)侃道。“……”嘴角一抽,陵祁抬腳就朝著陸小鳳踹了過去,什么春眠不覺曉,他這幾天明明沒跟西門吹雪一起睡好么?雖然不用像尋常男女成親那樣講究,但成親前不能見面的習(xí)俗還是得遵守的,為此,陵祁特地搬回了以前住過的客院。“身手見長啊陵小祁,”險險避開陵祁踹過來的那一腳,陸小鳳有些詫異的瞪大了眼,問道:“我說你這幾天悶在房間里,該不會是在閉關(guān)修煉吧?”“要不然呢?!崩砹死戆朦c(diǎn)兒都沒有凌亂的衣衫,陵祁抬頭看了眼天色,無奈道:“太陽都沒出來,你起這么早做什么?!?/br>這幾天閑著沒事做,陵祁就順便閉關(guān)修煉了一下,原本他就是想打好基礎(chǔ),為日后的突破做準(zhǔn)備,誰知昨晚修煉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就突破了。一時興起,陵祁就熬夜制作了一些中級符篆,忙到丑時左右才睡下,到現(xiàn)在也就睡了兩個時辰,還真有點(diǎn)兒沒睡飽。陸小鳳也很無奈。“我說你跟西門怎么越來越像了,都要成親了,還淡定的跟什么事都沒有似的。”西門吹雪這幾日也是天天練劍,陸小鳳原以為陵祁這邊能正常點(diǎn),躲在房間里偷樂或者害羞什么的,誰承想竟然也是在閉關(guān)修煉。“成親對我們而言就是走個過場罷了,有什么好緊張的?”對陵祁來說,成不成親其實(shí)不重要,畢竟都是男人,他和西門吹雪的事情不可能會被所有人接受,之所以舉辦這場喜宴,很大意義上來說,只是為了‘名分’二字。成親前,他們是情人,而成親后,他們就是家人。“那你也的快點(diǎn)準(zhǔn)備了,花滿樓他們估計等會兒就到,對了,我昨天收到金九齡的傳信,他今天也會和閆鐵珊一同過來?!?/br>跟在陵祁的身后走進(jìn)房間,陸小鳳一邊翻看著被隨手放在桌上的喜服,一邊對陵祁說道:“他過來可能是為了跟你商談那筆寶藏的事情。”霍休留下的那筆寶藏價值驚人,除了金銀之外,還有許多是珠寶古董之類不易攜帶的東西,陸小鳳就直接交給閆鐵珊,讓他想辦法換成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