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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陵祁與西門吹雪確定關(guān)系之前,梅管家還動過撮合她和西門吹雪的心思。但現(xiàn)在,他自然不會允許有任何人妄圖破壞自家莊主與二莊主的關(guān)系。至于所謂的身孕之說,就更是無稽之談了,要知道,西門吹雪和陵祁的任何動向萬梅山莊都是全部知曉的,若西門吹雪和孫秀青發(fā)生過什么,掌控著萬梅山莊所有相關(guān)情報的梅管家不可能不知道。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癡心妄想的瘋女人罷了。第73章姻親塞北難得下起了雨。陵祁單手撐著下巴斜依在窗口,看著外邊隨著雨水的拍打輕輕搖曳的梅花,臉上緩緩露出一抹微笑,近來有些浮躁的心緒慢慢沉靜了下來。“聽說那個孫姑娘又跑來求見莊主了。”手上端著茶盤的白衣丫鬟對身旁的同伴問道,“清秋,你說傳聞是真的么,她真的懷了——”“別多嘴!”瞪了她一眼,名為清秋的粉衣丫鬟小聲訓(xùn)斥道:“梅管家不是說了么,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莊主和二莊主那么恩愛,怎么可能私下里跟那個女人來往?”白衣丫鬟道:“可是萬一她肚子里真的有莊主的孩子……”交談見,兩人繞過走廊,卻發(fā)現(xiàn)前方不遠(yuǎn)處的書房外,身穿一席淺藍(lán)色道袍的陵祁正神色古怪的望著她們,悚然一驚,白衣丫鬟手中端著茶盤脫手而出,重重的摔落在地。“二、二莊主?!鼻迩锓磻?yīng)迅速的屈膝跪下,順帶也拉了身旁的白衣丫鬟,然后叩首請罪道:“奴婢不該私下妄論主子的是非,請二莊主責(zé)罰。”白衣丫鬟垂首抖抖索索的附聲道:“請二莊主責(zé)罰?!?/br>萬梅山莊規(guī)矩森嚴(yán),身為仆從,她們?nèi)羰撬较峦撊魏侮P(guān)于主人的話題,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輕則會被趕出山莊,重則會丟掉性命,白衣丫鬟剛才之所以敢挑起話頭,原是想著陵祁并非習(xí)武之人,耳力不甚敏銳,隔了那么遠(yuǎn)應(yīng)該聽不到她們的聲音。但看陵祁的神色,顯然是將她們的交談聽了個清楚。“清秋,你去把梅管家請過來?!笔諗科鹈嫔贤饴兜那榫w,陵祁語氣淡然的叫起了其中一人,然后又對那白衣丫鬟道:“你隨我進書房?!?/br>領(lǐng)了命,清秋迅速退離了現(xiàn)場,而那名白衣丫鬟則滿臉惶恐的跟在陵祁身后進了書房,待陵祁在窗邊的軟塌上坐定之后,她立馬便跪了下去,連聲哀求道:“求二莊主贖罪,奴婢以后再也不敢在私底下妄論了,二莊主贖罪……”“你叫什么名字,看起來有些面生啊。”打斷白衣侍女的哀求,陵祁轉(zhuǎn)而問了個有些不合時宜的問題。“奴婢、奴婢叫白夏,是前幾日剛進莊的丫鬟?!泵粶?zhǔn)陵祁是個什么態(tài)度,白夏忐忑的偷瞄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陵祁臉上竟然還帶著一絲笑意,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她方才的冒犯而生氣。“原來是剛進莊的,怪不得我看你有些面生呢,”陵祁輕笑一聲,忽的伸出一只手探到白夏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不止面生,你的面相也非常有趣,從西域來到塞北,你可還適應(yīng)新環(huán)境?”白夏睫毛微顫,抬眼神色茫然的應(yīng)道:“二莊主何出此言,奴婢是江南人呀?!?/br>“行了別裝了,玉教主派你來之前,難道沒告訴過你我的身份?!?/br>收回手,陵祁從懷中取出絲帕,慢悠悠的將接觸過白夏皮膚的手指仔細(xì)擦了一邊,“前段日子西門把莊里的眼線都給清了出去,也難怪玉教主會坐不住,別緊張,好歹算是一家人,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嗯,頂多就是把人給送出山莊而已。修為進階之后,陵祁看相的功夫也越發(fā)精湛,看到白夏的面相,他就認(rèn)出對方是玉羅剎派來的眼線——異鄉(xiāng)人,無親無故,身上帶有煞氣,玉羅剎派來的人面相幾乎都有這幾個共通點。要在陵祁眼前隱瞞身份,除非她有什么辦法能改頭換面才行。嗯,易容或者戴面具也不行,陵祁一眼就能瞧出來。白夏垂首沉默。“唉,別人總說婆媳之間不易相處,沒想到翁婿之間的關(guān)系也這么不和睦?!比酉陆z帕,陵祁有些無奈的嘆道:“攤上個這么厲害的岳父,可真是叫人頭疼?!?/br>眼角一抽,白夏默默的把腦袋埋的更低。嘆完,陵祁又對白夏說道:“你知道玉教主平時都有什么興趣愛好么?跟我透露下唄,回頭等我討好了岳父大人,一定會算上你的一份功勞?!?/br>白夏:“……”沒意思,見白夏不再吱聲,陵祁意興闌珊的撇撇嘴,翹起二郎腿把視線投到了門外,等待著梅管家的到來。一盞茶時間后,梅管家便腳步飛快的趕了過來,走到陵祁面前,梅管家含笑向他打了聲招呼,然后不露聲色的將仍舊跪在陵祁身前的白夏打量了一番。“梅管家,聽說孫姑娘‘又’跑來求見西門了,”說到‘又’字時,陵祁稍稍加重了聲音,“您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呢,我和孫姑娘好歹也有過兩面交情,雖說西門現(xiàn)在閉關(guān)無法見客,但就這么把人晾在似乎有些不太好吧?!?/br>習(xí)慣了陵祁平日里嘻嘻哈哈平易近人的模樣,這會兒見他突然轉(zhuǎn)變了畫風(fēng),梅管家還真有些錯愕,不過姜還是老的辣,就算錯愕,梅管家臉上的笑容還是絲毫沒有改變。“老奴不想叫那瘋女人打攪了二莊主的清靜,所以就擅做主張,命人將她拒之門外了,還請二莊主見諒。”“瘋女人?”陵祁眨了眨眼,好奇道:“她怎么了?”“……”遲疑片刻,梅管家才回道:“她聲稱自己懷了莊主的骨rou?!?/br>“那要萬一是真的呢?”陵祁似笑非笑的瞥了眼白夏,學(xué)著她的語氣把她剛才說的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和西門都是男子,無法留下子嗣,萬一她肚子里真有西門的骨rou……”隨著陵祁的話語,一股森寒又恐怖的殺意鎖定在了白夏身上。被這股可怕的殺意籠罩,白夏的身軀微不可查的顫抖起來,一滴冷汗悄然順著她的額頭滴落在地面上。“二莊主您可別說笑了,莊主與那個瘋女人根本就沒有交集,她又怎么可能會懷上莊主的骨rou,”梅管家面上的笑容越發(fā)祥和,他柔聲對陵祁說道:“更何況,除了您之外,莊主的心里哪里還能容得下其他人?”陵祁莞爾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才格外好奇孫姑娘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誰的,畢竟西門總不能就這么不明不白的喜當(dāng)?shù)鶎Π???/br>聽出陵祁話外之意,梅管家立馬應(yīng)道:“二莊主放心,老奴已經(jīng)命人去調(diào)查此事了,老奴知道二莊主您向來心善,咱們?nèi)f梅山莊和峨眉又算得上姻親關(guān)系,就算那孫姑娘已經(jīng)被逐出師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