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書迷正在閱讀:東陵帝凰、我家受君總想讓腦速慢下來、捕龍印、發(fā)現(xiàn),我愛你、調(diào)教欲望都市(H)、腳之戀系列之五刑警腳事(H)、腳之戀系列之四工地腳事(H)、還禮(H)、腳之戀系列之三邊陲腳事(H)、男歡男愛(H)
妹頭發(fā)上的碎雪:“不服又怎么樣?那是爺看中的人?!闭l都沒有想到,沈墨白出走了一天,居然又回到了羅府。羅靖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幾乎凍死在臺階上。碧泉清楚地記得羅靖厲聲叫他去請郎中,自己抱起沈墨白沖回了臥房。就像在吳城一樣,生起一屋子的火盆,把所有能找到的被子都蓋到沈墨白身上。他帶著郎中回來的時候,看見羅靖坐在床邊,仔細(xì)地給沈墨白揉搓手足,那專注的神態(tài),或者連他自己都沒發(fā)覺。那一刻他就知道,不必再對沈墨白做什么了,因為無論做什么,都沒有用了。碧煙死死握著拳:“為什么?我們跟了爺八年,他才來了多久?他究竟好在哪里?”碧泉搖搖頭,時間的長或短,有關(guān)系么?“不要胡思亂想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男人,過幾年年紀(jì)一長,爺自然就不稀罕了?,F(xiàn)下爺已經(jīng)定了親事,過不了多久,新夫人就要進(jìn)門。你該多想這件事才是。爺已經(jīng)答應(yīng)給你名份,只要你能生出一男半女,比什么都強。跟一個男人,有什么可放在心上的?”他一面說,一面止不住地有些悲哀——他自己也是男人,這一輩子,大約也只是個侍衛(wèi)了。碧煙臉上的表情翻騰半晌,終于強自抑制下來:“哥你說得對。跟他生氣沒有用,要抓得住爺才成。我這就把八寶湯給爺送過去。”羅靖走進(jìn)屋子,就看見沈墨白倚著窗邊,呆呆的出神。自從回來,他是更加的沉默,有時候一天到晚也說不了幾句話。在雪里睡得太久,他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熱,蒼白到有些透明的臉上經(jīng)常掛著病態(tài)的紅暈。從前他像是玉石雕的,現(xiàn)在卻像是雪堆成的,似乎太陽照得久了就會漸漸化掉一樣。“怎么又站在窗口上?”羅靖皺一皺眉,過去摸摸他身上,果然又是涼浸浸的,“衣裳也不多穿一件?”沈墨白默默讓他把衣裳披上肩頭,眼睛垂下來看著衣料上的繡花,手指無意識地扭著衣角,仍然不說話。羅靖對他的沉默煩躁而無奈。換了從前,他只怕早就要拔高聲音,現(xiàn)在卻有點害怕,不是怕沈墨白,而是怕喝斥的聲音太大,會把他震碎了。“怎么不說話?”沈墨白從他的聲音里聽出煩躁,抬頭看他一眼,又低下了頭。羅靖嘴角一拗,幾乎就要忍耐不住,卻硬生生又壓了下來,走到窗下的軟榻邊,倒身躺了下去,疲憊地用手指按著眉心。這幾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他確實沒有心思再來體貼沈墨白。沈墨白凝神看了他一會,悄悄走過去。羅靖聽到他的腳步聲走近,在軟榻旁停了下來,半天沒有動靜,終于忍不住睜開眼睛:“又發(fā)什么呆?”沈墨白抿著嘴唇看著他,羅靖也拿出耐心看他。良久,沈墨白垂下眼睛,低聲道:“將軍這些日子有什么煩心事么?”羅靖只要他開口說話便心中歡喜,拉了他在軟榻上坐下,將披在他肩上的衣裳裹緊些,嘆口氣道:“讓你說中了。皇上病了?!?/br>沈墨白不善于沒話找話,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羅靖。羅靖看他臉瘦了一圈兒,顯得眼睛格外的又黑又大,忍不住一陣心軟,摸了摸他的臉頰,才續(xù)道:“皇上這病來得蹊蹺,說是頭風(fēng),卻又不像。每日子時發(fā)作,任是什么藥物也難以奏效。昨夜我在宮中值崗,親眼見了一次,果然是奇怪——皇上明明疼得面容扭曲,卻睡著不醒,伴駕的娘娘怎么呼喚搖晃都沒用,真是奇怪……”這事本是極秘密的,皇上有恙,是件大事,嚴(yán)令不得泄漏,但他此時只想讓沈墨白開口,什么說得說不得的,也顧不上了。沈墨白眉頭一下蹙起來:“睡著不醒么?”羅靖點頭:“我也喚過,足足鬧了一個時辰,皇上才醒過來,氣色甚差。太醫(yī)十分憂心……”他把聲音再壓低些,“皇上如今年輕,這幾天還沒有什么,但看著身體也就虛下來,若是久治不愈,恐怕……”沈墨白蹙著眉思索:“這不像頭風(fēng),倒像是……被什么鎮(zhèn)魘了……”羅靖眉一挑:“鎮(zhèn)魘?”沈墨白輕輕點頭:“或者該在皇上常居之處搜一搜,看是否有什么怪異之物?!?/br>羅靖目光一冷,呼地站起身來:“對!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碧煙正端著八寶湯進(jìn)來,聞言詫道:“爺,這剛回來,又要去哪里?這湯……”羅靖一心都是鎮(zhèn)魘之事,隨口道:“進(jìn)宮。湯你自己喝了吧?!?/br>碧煙忍下滿心的委屈,強笑道:“那我給爺溫上,回來再喝。”羅靖直到掌燈時分才回來,一進(jìn)門,就直奔沈墨白的房間。沈墨白正在燈下沉思,抬頭看見他的表情,輕聲道:“沒有查出什么,是么?”羅靖長長吐了口氣:“什么也沒有查到。內(nèi)侍總管將皇上的寢殿幾乎翻了個底朝天,并沒見什么古怪東西。而且,聽說朝陽殿的王昭儀似乎也染上了這怪病,每日里昏昏欲睡,卻又總是睡不沉,時??扌堰^來,太醫(yī)也正束手無策?!?/br>沈墨白沉吟著道:“這位王昭儀,該是皇上這些日子最親近的人了罷?”羅靖微微一怔。他不愛聽宮內(nèi)人傳的那些個七嘴八舌的事,不過總免不了入耳,據(jù)說這位王昭儀是新進(jìn)宮的美人,皇上十分寵愛,才幾個月就升了昭儀,皇上前些日子大半時間都在她那里留宿,只是最近頭風(fēng)發(fā)作得厲害,皇后為了照顧皇上方便,才親自移進(jìn)皇上的寢殿,暫時中斷了皇上對她的臨幸。不過算起來,這位王昭儀確實要算近些日子皇上最親近的人了。沈墨白思忖了片刻。他在思索的時候,秀長的眼睛里閃著慧黠,與平素時常茫然的神情判若兩人。羅靖在燈下看去,就仿佛一尊玉雕的塑像突然活了,有血有rou,說不出的靈動,比之平日,尤添光彩。沈墨白卻不知羅靖心里在想什么,顧自思忖著道:“皇上這些日子,可有見過什么外人?”這話羅靖早就問過了內(nèi)侍總管,但皇上見的,無非是朝中官員和后宮嬪妃,算來算去,能數(shù)得上外人的,只有鄭王和他帶來的側(cè)妃。鄭王自然是時常伴駕,鄭王妃也常常進(jìn)宮來與皇后說話解悶,有時皇上回宮,也會撞見一兩次。此次鄭王進(jìn)京,照例又給皇上皇后帶來些稀罕禮物,金銀珠寶倒不稀奇,單有一件海中大貝做的盤子,大如銀盆,白若脂玉,便是一整張貝殼,殼中天然生成一顆鴿蛋大的珍珠,粘在殼上,光彩倍常。皇上極是喜愛,用來盛放水果,擺在書房之中。羅靖問事靡無巨細(xì),鄭王送的禮物也不計其數(shù),只這一件十分稀罕,故而內(nèi)侍總管記得十分清楚。羅靖本來就懷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