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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這才松了口氣,端上四杯茶,干自己的事去了。小黑子馬上上陣,果然查出了流浪者的登陸記錄。破這種密碼基本上沒什么難度,小黑子把李強和張小青的生日一組合,輕松就上去了。“都跟什么人聯(lián)系過?”“有十幾個好友,不過,大部分沒說過話,好像都是玩農(nóng)場的,估計也就是為了偷菜。”“全部記下來?;仡^再去查查那兩個案子,看他們是不是也經(jīng)常上網(wǎng),好友里有沒有重合的?!?/br>“好嘞。哎,隊長,這里有個記錄。李強曾經(jīng)加過一個群,但是已經(jīng)被踢出來了。哦,時間就在前天半夜,大概就是在他出事之后!”左健精神一振:“是個什么群?”“嗯?群號不存在?”左健詫異:“已經(jīng)解散了?”沈固皺眉:“這么巧?”“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有蹊蹺。走,我們再去查查那兩件案子?!?/br>這一天的收獲確實不小。兩件案子的死者生前都經(jīng)常上網(wǎng),小黑子在QQ記錄里都查到他們曾經(jīng)加過一個群,也都是在死亡的當晚被踢出了群。三個記錄上的群號都不相同,但有一點相同——那就是這個群號都不存在,而且聊天記錄中也是一片空白。“言靈……”左健重復了幾遍,若有所思,“沒錯,網(wǎng)絡這種地方,說什么話的都有,言靈在這里確實更容易獲得力量。這三個群絕對有鬼。”小黑子眨巴眨巴眼睛:“隊長,你說的有鬼,是哪個有鬼?”左健拍他腦袋一巴掌:“查吧,把這幾個群找出來,到時候究竟是哪個有鬼,我們就知道了?!?/br>第80章圣誕夜關于言靈的調查,在一段時間之內陷入了僵局。小黑子請了師兄出馬,也沒查到這三個群號曾經(jīng)存在過的痕跡,只好暫時擱淺。幸好這一段時間濱海市風平浪靜,并沒再出現(xiàn)言靈作祟的事情。時間過得太快,幾乎是一轉眼的工夫,圣誕節(jié)就到了。其實說到節(jié)日,不管是圣誕還是元旦,對刑警來說那就是浮云啊浮云。你說這過節(jié),是小偷不偷啊還是強盜不搶?或者殺人放火的都回家休息?正相反,越是過節(jié)熱鬧,事兒越多,雖然最近沒出什么事兒,但這種日子,全體都得輪流值班,隨時待命。沈固算是沒有家庭負擔的,所以跟左健等一干單身值班,于是沈固就算再想陪鐘樂岑過什么平安夜之類的,也只能遺憾了。值班的三個人:沈固、左健和柳五。柳五也是外地人,單身一個,沒啥節(jié)目,反正也是窩在宿舍里,不如就來值班。左健買了盒飯,三個人湊和一頓,邊吃邊扯。男人湊在一塊能扯什么?有一個答案比較有代表性——女人。但是今兒這三個人,柳五愛好詭異,對尸體頗有變態(tài)的興趣,更甚于女人;沈固不用說,女人在他這兒已經(jīng)死會了;而左健出于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也不提起這個話題,于是三人扯來扯去,話題始終離不開各種死亡。柳五大學畢業(yè)就來干法醫(yī),雖然年紀不大,醫(yī)齡不短,手上經(jīng)過的以及聽說過的案例不少,這就從一些離奇的死亡開始挨個分析,手上捧著盒飯仍然說得眉飛色舞,一點不影響胃口。沈固親手打穿的腦袋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聽著這種血腥的話題也沒啥感覺。左健緝毒的時候那不像人樣的吸毒者看得多了,更不用說身為天師還要看各種死得毫無形象的鬼魂,所以同樣不受影響邊侃邊吃。于是三人的話題中就充斥了碎尸、骨rou、充血、腐爛之類的字眼,要是再有第四個人在聽,再看看飯盒里的菜,保管會吐出來。柳五平常話不多,但說到尸體,那話就滔滔不絕了:“……這些也就罷了,最奇怪的一次,是我親眼看見的,一個死者大量便血,送到醫(yī)院就死了。家屬質疑醫(yī)院搶救不及時,強烈要求尸檢。等尸體解剖了一看,胃沒了。”他筷子頭上夾著一片炒肚絲,往嘴里一填,“你們猜胃到哪里去了?”左健聳聳肩:“總不會被他拉出來了吧?”柳五哈地笑了一聲:“沒錯。他的胃被自己的胃液消化成了一團糜爛組織,確實全部拉出來了?!?/br>這下子,縱然是左健和沈固神經(jīng)堅韌,看著飯盒里的肚絲也有點影響胃口了。沈固微微皺眉:“怎么會這樣?胃潰瘍?”柳五扒了口飯:“什么樣的潰瘍會連整個胃也潰瘍掉了?胃穿孔就已經(jīng)了不得了。而且死者從開始便血到送到醫(yī)院總共才三個小時,請問要怎么樣的潰瘍能在三小時之內把整個胃都消化掉?”沈固覺得也不靠譜。左健臉色卻微微變了變,仿佛想到了什么:“那是什么時候的事?發(fā)生在什么地方?”柳五想了想:“當時我還實習呢,在上海附院的事,六七年了。當時怎么也搞不明白,要知道從口腔到食管全部沒事,就是從賁門往下爛掉,到幽門又沒事了。后來那案子怎么結的我也不知道,大概也是含糊了事,因為根本沒人能說清楚?!?/br>左健看他起身去接熱水,對沈固低聲說:“是餓死鬼?!?/br>“嗯?”柳五耳朵巨好使,立馬回頭,“什么鬼?”左健干笑了一聲。他雖然調來不久,卻也知道檢驗科的柳工最不愛聽什么鬼啊神的,就連“見鬼”這樣的口頭禪也沒有,絕對的唯物論科學工作者。果然柳五眉頭一皺:“左隊,你也是——有豐富工作經(jīng)驗的人了,怎么也說這種話?”左健干咳了一聲:“柳工,這世界上確實存在著很多科學不能解釋的事?!?/br>柳五立刻說:“是存在著很多目前科學不能解釋的事。”左健笑了一聲:“那么,對于你剛才說的那個案子,你怎么解釋?”柳五嚴肅地說:“那可能是突然出現(xiàn)的某種變異病毒?!?/br>沈固忽然說:“如果柳工把鬼也當做一種病毒來看,是不是就能接受了?”柳五有些不滿:“怎么,你也說這話?聽說你以前是特種兵,你出任務的時候見過幾次鬼?”沈固淡淡地說:“出任務的時候沒有,但退伍之后倒還真見過幾次?!?/br>柳五擺明了一副不相信的臉。沈固看他一眼:“承認事實,也是一種科學的工作態(tài)度?!?/br>柳五嗤之以鼻:“那好,兩位如果能馬上給我揪出個鬼來看看,我就相信事實?!?/br>左健把飯盒里最后幾粒米吃掉:“柳工,沒有陰陽眼,我就是現(xiàn)在揪一個鬼出來,你也看不見。”柳五冷笑了一下:“拿看不見的東西來說事……”沈固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