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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小貓一樣可愛:“真的呀?”男人點點頭,很久沒見到這么……直率的人了。難道他看起來很沒有說服力嗎?顧歡當(dāng)然沒想到自己問的不妥,還有些小小的激動,終于露出笑容來:“您現(xiàn)在還去過燕大嗎?”“很久沒去了?!?/br>就在一個城市怎么不去呢!顧歡就認(rèn)真介紹起近幾年燕大的變化來,哪里增了幾條路,哪里多了個雕像,哪里又重新搞了綠化……男人也認(rèn)真聽著,直到指間最后一點橘紅色的火光熄滅,一支煙燃到了盡頭。容商硯將煙頭仍在地上碾了碾,說明他要離開了。顧歡收住了話,那股活潑靈動的氣息又歸于沉靜:“您要走了么?”“嗯,我要走了?!比萆坛幬⑿Γ骸把啻笞兓Υ蟮模袡C(jī)會回去看看,再見?!?/br>“……再見。”直到男人離開,顧歡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不知道人家的名字!居然和一個陌生人說了那么多話,他后知后覺地有些臉紅,那人該不會是嫌他太聒噪才走的吧?哎呀哎呀,想那么多干嘛,丟臉就丟臉吧,反正以后也不會見到了。在紗簾沒有遮蓋住的地方,顧康年笑著喝了口紅酒。真是意外驚喜,商圈里的大鱷容商硯不僅光臨了他家,似乎對他的養(yǎng)子還有那么一點興趣……☆、第002章再會對于容商硯來說顧家遇到的男孩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他每天有數(shù)不清的工作要處理,一個決定就關(guān)系到幾千萬上億,哪里會將一個在讀大學(xué)的男孩放在心上。男人雖然留給顧歡深刻的印象,但也僅此而已,一個外表英俊、抽煙帥氣的成熟男人,和他平凡的世界相隔甚遠(yuǎn)。兩人都沒想到還會有機(jī)會再見,其實他們的緣分并未止步于此。宴會結(jié)束的第三天,顧歡被顧康年叫去了書房。深色的窗簾將窗戶遮了一半,房間里沒有開燈,有些暗。“爸爸?!?/br>坐在寬大辦公桌后顧康年放下手里的筆,抬手示意顧歡坐下。顧歡依照指示坐在他對面,手指有些緊張的搓著袖口。他很忐忑,即使在家生活了十六年他也很少踏足這間書房,今天爸爸叫他來干嘛?關(guān)心學(xué)習(xí)?工作?還是顧俊喆又向爸爸告狀了?顧康年清了清嗓子,以回憶的口吻開口:“顧歡哪,你來這個家十六年了吧?時間過得真快,那時你才四歲,還不到我小腿高?!?/br>點點頭,顧歡又覺得難受了,胸口漲漲的像被水漫過。既然收養(yǎng)了我,為什么又不給我正常的家庭?“這些年爸爸力求不在物質(zhì)上虧待你,你說是吧?可是你看新聞也知道,這兩年房地產(chǎn)是越來越不景氣啊,咱們家公司那業(yè)績一直下滑,盡吃老本了!恐怕再這么下去,咱們一家人都要沒了活路?!?/br>“你呢大學(xué)還沒畢業(yè),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鳖櫩的甏葠鄣难凵駢褐櫄g抬不起頭來,“但是有件事你可以幫爸爸一把!”顧歡抬頭看向父親:“我可以幫什么?”“替爸爸去陪人吃頓飯。”顧康年說:“你只要乖乖聽人的話,爸爸也好向他爭取合作。咱們家這回可全看你了,顧歡!”顧歡雖然長在顧家,但這家的男女主人從來不帶他接觸自己的上流圈子,顧歡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學(xué)校,性格單純的他自然不明白這話有什么含義。“吃飯做什么?”顧康年嘆了口氣,“顧歡哪,這潛規(guī)則你怎么都不明白?吃完飯當(dāng)然是要□□。”他穿著考究的手工西裝,頭發(fā)梳理整齊,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卻說著完全不會出自于一個父親口中的話!潛規(guī)則?□□?顧歡難以置信,他以為雖然自己不是父親的親兒子,但好歹朝夕相處十幾年總還是有感情的!就像他在學(xué)校也總想著家里一樣……顧歡低下頭遮住自己泛紅發(fā)熱的眼眶,如同大冬天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渾身冒著寒意。上個月顧俊喆還開著新買的跑車向他炫耀,沒錢他怎么會天天玩車上酒吧泡妞?公司根本沒有爸爸說的那么嚴(yán)重!因為不是親兒子,所以可以不管不顧;因為不是親兒子,所以可以把他當(dāng)商品拿去利用去做那些不堪的事!胸口像是有頭困獸在四處亂撞,想要掙扎卻被死死困住,心臟劇烈地鼓動著,反抗決裂的情緒叫囂著如同潮水波濤洶涌地淹沒了他的大腦。顧歡放在身側(cè)的手緊握成拳,最后眼中的波濤退去,只剩平靜。他沒有錯,是我這十六年欠他的,他只是來收債了。顧歡對自己說道,認(rèn)命吧,你欠債了就要還。“好?!彼韲蛋l(fā)緊,硬是擠出一個字來。對面顧康年大笑兩聲,滿臉喜色:“好,好!爸爸就知道你懂事,小歡從小就比俊喆乖!”是啊,我比顧俊喆乖,因為他是您的兒子,而我不是。顧歡舒了口氣,心口的脹痛隨著這口氣平復(fù)下去。說他沒心沒肺也好、無情無義也好,顧歡決心償還完顧家十六撫育的恩情便離開。接下來的一天,顧康年讓助理陪著顧歡去買了幾套高檔的衣服,顧父很懂得如何討人歡心,沒有讓顧歡去換個造型,自然保留著容商硯和他初見的模樣。顧歡的衣櫥并不充實,自從18歲之后他就開始自己承擔(dān)一些開銷。家里只給他學(xué)費和生活費,因此顧歡住在豪宅,生活卻是很節(jié)儉的,想買自己喜歡的東西還要靠做家教來攢足錢。和顧父助理去買的衣服,對顧歡來說實在是奢侈品。晚上,顧父在顧歡出門前叮囑了一句“乖乖的,要聽話”,便讓助理送他去定好座位的日式料理餐廳。顧康年讓司機(jī)去接了容商硯,又派自己最得力的秘書陪同,自己沒有一同前去??吹筋櫄g在那兒等著,容商硯便知是怎么回事;反之,他去了倒讓人尷尬,恐怕容商硯也會不耐煩。他在家等著心里也有些沒底,吃不準(zhǔn)這事能不能成。顧歡跪坐在不算大的雅間里,脫了外套,內(nèi)里一件輕薄的針織背心套著襯衫。這里面暖氣十足,顧歡背上熱出了一層薄汗,忐忑地等著對方的到來。“容總,到了?!焙谏e利緩緩的停在餐廳門口。不等司機(jī)下來開門,容商硯自己下了車,帶上秘書便往里走。在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秘書見到顧家的的車便知自己要招待的容總來了。他看到這位商圈傳奇時驚了一把,容商硯身上的氣勢很有壓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