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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位點結(jié)果的分析,這種生物學(xué)親緣關(guān)系成立的可能為99.9999%……他居然真的……是我父親?顧歡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他有心理準備,可是、可是看到結(jié)果……二十二年,他終于找到了親人?忽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顧歡聽見男人在埋頭抽泣,眼淚流進了他脖子里。此刻他沒辦法推開這個男人,只能僵硬的輕輕拍他的背以作安慰。季老爺子……應(yīng)該說他的爺爺和大伯,也是眼冒淚花的看著他。但是真的找到家人了,顧歡倒不像他們那樣感觸深刻,頂多有些感嘆罷了。這些年,容先生早就彌補了他沒有家人的缺憾。他向容商硯看去,兩人相顧無言卻心意相通。等父親情緒平息下來,顧歡才道:“我能問問,為什么把我遺棄嗎?”聽到“遺棄”兩字,季徐之心臟簡直想被刀捅了一樣,痛得幾乎喘不過氣,咬著牙艱難說道:“不,爸爸從來、從來沒放棄過你……我為了你,在國外找了你二十年!哈哈,我怎么想到……原來你根本不在美國!”見他難受的模樣,顧歡心里也不好受,輕輕撫著他的背,希望他能好受點。季徐然見弟弟情緒激動,便自己來說:“小歡不要誤會你爸爸,他這些年確實不容易……這事牽扯到二十多年前燕市里頭錯綜復(fù)雜的勢力,當(dāng)時正值換屆換班子,季家因為站隊被人使了壞……”眼見父親蒼老頹敗的臉,季徐然趕緊略過那些往事:“那天你和你的母親靜慧、小姑姑徐燕,也就是奕可的mama同坐一車,原本是想送你們?nèi)獗茱L(fēng)頭,沒想到路上出了事故……你mama和姑姑年紀輕輕就這樣走了,你也失蹤了?!?/br>“后來在我們的追查之下,知道你被人帶到美國,你父親就趕去尋找你的下落,一找就是二十年!雖然當(dāng)年的罪魁禍首已經(jīng)伏案,但始終沒有找到你……近年來父親身體不似從前,他這才回來了。可我們真的沒想到,原來你就在燕市!”原來并不是拋棄,原來他的母親已經(jīng)過世了……難怪,她今天沒來。顧歡懨懨的倒在容商硯肩上,悵然若失。“小歡,既然找到你就太好了,我們回家!”季徐之很高興,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把過去二十年的寵愛給兒子補回來。容商硯老神在在的摟著自家寶貝,一點不擔(dān)心被搶走。“是啊,跟爺爺回家……”“小歡放心,家里人都盼著你回來呢!”大伯和爺爺同時出口。顧歡低垂著眼睛,緩緩的搖頭:“我現(xiàn)在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習(xí)慣跟商硯一起生活,他很好?!?/br>被愛人在老丈人面前夸獎,容商硯愉悅的翹起嘴角。“什么!”“你不回去?”“這不行!”季家三個人同時大驚失色,面面相覷。顧歡也不打算逃避,把和容商硯十指相扣的手給他們看:“我想跟我愛的人在一起。而且,我已經(jīng)向他求婚了?!?/br>“嘶!”老爺子心臟病都快犯了。大伯皺眉:“這……兩個男人怎么可以!”顧歡也皺眉,將他的樣子學(xué)了個十成十:“你們心愿也算了了,其實回不回去……我已經(jīng)成年了,真的沒必要。”“那你對得起我嗎?”季徐之輕飄飄問了一句,卻猶如山重,“我不反對你和他,你也不準一口一個不回家。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懂嗎?”顧歡心里登時愧疚,想到父親二十年如一日呆在異國他鄉(xiāng),就為了大海撈針似的找他,多少日夜為他擔(dān)心受怕,再也淡然不下去,紅了眼眶,哽咽道:“對不起,爸爸!”季徐之被他喊的懵了一下,二十二年,他終于聽到兒子喊的第一聲“爸爸”!“兒子,別哭!你要什么爸爸都答應(yīng)!”季徐之激動的臉都紅了,頭發(fā)亂糟糟的垂下,很是狼狽,然而他又笑得無比開心。別說是區(qū)區(qū)一個容商硯,就算兒子現(xiàn)在說要星星,他也能立刻竄上天去摘下來!季徐然和父親對視一眼,罷了,只要他能平安回來就好。自此,京城又多了一名超級兒控,其程度令人發(fā)指。**天博大廈。八十九層,這里是天博權(quán)利的最高層,董事長和他的直屬秘書團隊辦公室所在的樓層。除了公司的高層,鮮少有人能進入這里。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口,接待女秘書正端端正正坐著處理自己的工作,同時還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好眼力是她這份工作的關(guān)鍵。聽到輕微而從容的腳步聲,女秘書推了推眼鏡,抬頭露出親切的笑容:“顧先生,下午好?!?/br>俊朗的青年也朝她笑了,很溫暖:“小葉,下午好。”“又來找boss吃晚飯吧?不過boss現(xiàn)在正在招待客人?!苯行∪~的女秘書擠眉弄眼,小聲做口型:“快、進、去!”如果換做旁人,在boss會客的時候進去,必定會連累小葉挨一頓臭罵。但小葉知道,只有眼前的青年是個例外。自然,如果沒有貓膩,小葉也不會偷偷提醒他,青年一向很尊重boss,一般就去會客室等了。“篤、篤、篤?!?/br>門很有節(jié)奏的響了三下。里面沒有傳來喊進的聲音,但是過了幾秒,門開了,里面站著的正是他們天博最大的boss。果然不出所料。小葉推了推眼鏡,繼續(xù)低頭做事。“怎么沒跟我說一聲,今天下雪天,路滑不好開車,你該讓李濤去接的……”容商硯一邊為青年暖手一邊絮絮叨叨,待他坐下后,又親自去倒了杯熱水,連杯子的畫風(fēng)都與眾不同,顯然是某人專屬的。被無視的兩人:“……”青年端著霧氣騰騰的熱水,一邊吹拂一邊好奇的看向客座上兩個男人——一個成熟穩(wěn)重,年紀稍長,可惜眼里暗含算計;一個年少稚嫩,面容明麗,不懂掩飾眼里的嫉恨和貪婪。他忽然淡然一笑,對容商硯道:“今天很辛苦吧?”“確實,不過幸好你來了?!辈蝗凰l(fā)脾氣。發(fā)怒對身體不好,容商硯近來注重養(yǎng)生。兩人默契已到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的地步。青年便道:“二位不如請回吧,工作也不是一夕之間就能談成的,如果談不攏,倒不如先退一步?!?/br>“你是什么人?我大哥和容先生談話,用得著你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