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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仍然沒動靜,肖憶不禁探頭自窗口向室內(nèi)望了眼。視線剛落入,他便驚訝地撐起眉宇——窗邊,一個中年女人直挺挺側(c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沒再猶豫什么,他壓下門把手迅速沖入門內(nèi),蹲到她身邊疾喚:“阿姨你沒事吧?”地上女人沒任何蘇醒跡象。肖憶轉(zhuǎn)頭朝傻在門邊的嚴天抬手指著床邊緊急呼叫按鈕厲聲:“快!”這才觸電般打了個激靈,嚴天立刻沖到床邊按下呼叫鍵,沒過多久,幾個護士便急速闖入,在肖憶身邊蹲下檢查魏母情況。幾個瘦胳膊瘦腿的女人想把那有些臃腫的中年女人抬到床上,不過進程顯然有些緩慢,站在一側(cè)身材高挺的肖憶立刻義不容辭蹲身而下,將病號橫抱而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護士們表情十分嚴肅,朝他點了點頭便立刻開始了救治。肖憶退到門口,皺眉盯著前方投入搶救的護士們,表情十分陰郁。嚴天一臉蠟黃,顯然是很少見到這種場面,好半天才恍神地開口:“阿姨這是什么情況……?”順便探頭在醫(yī)院長廊兩側(cè)左右張望了下,他擔憂道,“魏隊長不在這邊嗎?”肖憶像是剛淌過一遍死海,此刻面色沉郁異常,氣壓十分低,搞得嚴天再沒敢開口多問。兩人在長廊上等了許久,直到里面人情況穩(wěn)定下來,他們才放下心。肖憶向幾個護士詢問了情況,明白魏母是突發(fā)心臟病,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及時,情況可能會很危險。而當護士開始著手詢問肖憶魏母以前有沒有過心臟病病史時,魏卓炎身影出現(xiàn)在長廊拐角。對方拎著倆滿當當?shù)乃芰洗?,臉上表情還染著被室外艷陽浸染的快意,大步流星地向這邊邁,不過抬頭看到門口站著幾個身影,他本來暢快的臉漸漸垮了下來。大腦只分析了幾秒,他便加快腳步,漸漸變成小跑,湊到病房門口。看到肖憶時,他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不過來不及多問,他便直切主題,嚴肅低聲道:“怎么回事?”那護士看到突然沒頭沒尾插過來的魏卓炎還沒反應過來什么情況,她詢問的眼神在魏卓炎和肖憶身上跳躍,似乎有些困惑。捕捉到她的猶豫,肖憶了然點了下頭,朝她解釋:“他是病人兒子?!?/br>聞言,那護士還有點意外,臉上飄著“???她兒子難道不是你么”的質(zhì)詢意味。這下也來不及再說什么,魏卓炎焦躁地探頭朝病房內(nèi)看了一眼,想側(cè)步向內(nèi)沖,但那比他矮下去很多的護士當即伸手抓住他胳膊,用一種說服力十足的口吻開口:“先生,您先在外面等一會兒,讓病人休息一下再進去?!?/br>被這么一勸說,拎著倆塑料袋的魏卓炎也不好再強硬沖進去,只得訕訕垂眸,看著那戴著口罩的護士一雙醫(yī)院工作人員特有的冷靜雙眸,點了點頭。“多虧了這位先生?!弊o士朝肖憶望了眼,跟魏卓炎解釋,“如果不是他及時發(fā)現(xiàn)您母親突發(fā)心臟病暈倒,情況就會很危險。”魏卓炎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他側(cè)眸掃了眼肖憶,對方只是沉靜地盯著護士,臉上沒有多余表情。“好,謝謝,我知道了?!笨蜌獾馗亲o士對話完畢,目送幾個護士依次從病房撤出,他輕手輕腳地邁入病房,把兩大包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后,又擔憂地看了眼床上沉睡的母親才轉(zhuǎn)身撤出,順手關了門。穿著深色長大衣的男人一直靠在走廊墻壁上,視線專注地望著他這邊,魏卓炎這次直接地迎上對方漆黑雙眸,表情復雜地走到對方身邊不遠處的窗沿靠上。長廊上的病號們來來回回,不少人扶著輸液桿蹣跚前行。嚴天瞅著這邊倆面色深沉的男人半天沒人先開口,于是識趣地找了個借口溜達到轉(zhuǎn)角廁所閃了進去。伸手捏了捏眉,魏卓炎像是異常疲憊,一聲綿長嘆息后,他轉(zhuǎn)向肖憶,聲音低沉而嘶啞卻能聽得出真摯異常:“肖總,我媽的事情,謝了?!?/br>肖憶側(cè)眸看了眼他,緩聲接上:“魏隊客氣了,應該的?!彼嘈女敃r任何一個路人發(fā)現(xiàn)對方母親的事情,都會出手相助。魏卓炎聽完他那句話,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肖憶沒有閃避他的視線,只是平靜地朝他點了點頭。“肖總來醫(yī)院是看員工?”魏卓炎想到對方公司不久前幾個受傷的女人。“……不算是?!毙浺暰€朝魏母病房旁邊的病室飄了一下。魏卓炎點了點頭,也沒再細問。他轉(zhuǎn)身雙肘壓上窗臺,望著外面天空難得點綴的饅頭云,再次倦怠異常地嘆了口氣。對方側(cè)顏像是突然籠上陰云,肖憶甚至感覺自己也漸漸接收到了那一抹帶著挫敗的疲憊感,于是他沉默了一會兒才重新開口:“魏隊,阿姨之前有心臟病史么?”魏卓炎轉(zhuǎn)頭看了肖憶一眼:“有過?!弊猿暗負u頭,他伸手從額角捋到唇,把整張臉弄得毫無血色,“她剛才說實在不想再吃醫(yī)院的東西,讓我下去買點?!笨嘈?,他垂眸,“我要是沒下去就好了。”一想到如果不是肖憶及時發(fā)現(xiàn),后果會有多嚴重,魏卓炎便一身冷汗。“魏隊不需要自責這些——”肖憶的語氣十分官方,但眼神卻炯然異常,像是要硬生生灼穿身邊那情緒懈怠的男人,“畢竟你不可能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fā)生?!?/br>“我是個失職的兒子?!蔽鹤垦讍问值稚厦夹?,“能來看她的次數(shù)本來就不多,來了還不能保證她安全?!?/br>肖憶看著那個自責的男人,臉上表情一點點散去。對方微微躬身趴在窗沿邊,眉間褶皺十分鮮明,像是深谷般無法撫平,平常嚴正刻板的堅毅面孔此刻卻流露出一抹罕見的憂慮,映著艷陽的側(cè)顏顯得十分脆弱。視線漸深,肖憶在那一瞬莫名有種奇怪的沖動——他向魏卓炎靠近了些,單手覆上對方肩膀拍了拍,掌心就那么逗留在對方寬碩肩膀上,任溫度一點點滲入:“你們工作忙,性質(zhì)也特殊,我相信阿姨會理解。”感受到肖憶掌間力度,魏卓炎側(cè)眸望了眼他,黑沉沉的眸子翻卷起一抹若隱若現(xiàn)的亮意。迎上魏卓炎視線,肖憶朝他抿了抿唇。緊接著,他快速撤回了覆在魏卓炎肩膀的手,不露聲色地插入口袋,指尖微微收緊。碰觸對方的瞬間,他便能感到從指尖到心臟的激烈叫囂——很想,把對方攬進懷里。魏卓炎的個子比他高,他甚至能想象對方因為他的強力微微躬身蜷在自己胸口的服帖模樣。忍不住側(cè)開頭,他掩飾著有些僵硬的表情,干脆望著走廊盡頭沒再出聲。魏卓炎一直側(cè)眸看著肖憶,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