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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被某人時常掛在嘴邊碎碎念嘲笑。不過這就是后事了。現(xiàn)在,如今,夏九皇子一時呆住了,小二竟自以為兩人關(guān)系不一般,再加上那人朝小二補了一句:“這是我家少爺,我的飯錢記他賬上就行。”于是小二喜滋滋領(lǐng)著“主仆”二人進了雅間,等酒上了菜也點好了,夏九皇子才反應(yīng)過來,打量青年人:一身咸腥、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看不出五官來。著實是乞丐的打扮,夏景鳶盡量坐得離他遠些,鄙夷的神色不加掩飾。那人埋頭桌上墊肚子的糕點,亂發(fā)掩面實在礙事,正巧看見夏景鳶口袋里半露出來的木簪。夏景鳶暗道不妙,起身躲開,結(jié)果在聞到刺鼻的咸腥味兒時一時受不住,頭暈?zāi)垦?,竟被那人搶了先機,心里發(fā)狠,剛要出手取了青年性命,卻見那人拿到木簪扎起亂發(fā),沖夏景鳶感激得一笑,明亮的眸子宛若月夜攬盡風(fēng)月星華,夏景鳶心中一動,慌忙撤下手心冰針,待再看那青年時,他又埋頭狼吞虎咽去了。夏景鳶這才留意到青年的腿腳很不自然,或許是剛才被打傷的。等青年吃飽喝足了,夏景鳶喊小二結(jié)賬,那人才驚奇道:“你怎么什么也沒吃?”夏景鳶很不喜他吊兒郎當?shù)目谖牵涞溃骸拔也火I”。青年像是沒聽出語氣中的不悅,酒足飯飽了心情也不錯,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卻觸動了痛處,疼得呲牙咧嘴,忙放好了腿,仍樂呵呵地打量夏景鳶:“瞧你長得小娘兒們似的,這頓飯請的倒也豪爽,下次見了,小爺有賞!”夏景鳶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隨口諷刺:“好大的口氣,我倒不知你賞我些什么?”青年真的在思考了,“我很窮,還有一大幫子兄弟要養(yǎng)活,看你病怏怏的,我就去后山試著看能不能找出什么人參來,給你補補身子。”夏景鳶垂眸含笑,隨手拿起酒盞,酒盞發(fā)出“呲啵”的細小聲響,就見杯中酒液受到牽引般形成許多小小漩渦,漩渦中心逐漸冒出銀色冰針,就連周圍都受到了感染股股森森寒意縈繞。“喂,你叫什么名字?”青年突然蹦出一句夏景鳶抬頭,又對上那雙星辰般璀璨的黑眸,心中一蕩,手中酒盞松了力道。青年眼疾手快,截下酒盞,酒液傾蕩,他一飲而盡,還不忘替自己解釋:“這么好的酒,浪費多可惜啊”。夏景鳶暗道這么一雙眸子給了眼前這人著實可惜了,心中遲疑間,卻也已脫口而出:“九鳶”話音未落,臉色已變了。“真好聽”,青年的臉上疑有紅云飄過,低聲吐出兩個字:“鳳越”。“……”“我的名字,鳳越”,青年以為他沒聽清,又低低重復(fù)了一遍,“秋鳳越”夏景鳶嗤笑,好奇怪的名字,眉宇間不屑一顧,清冷的眼底卻浮現(xiàn)出了笑意。付了帳,兩人就分道揚鑣了,秋鳳越拱手一禮,頗為正經(jīng)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九鳶,后會有期!”這時一個書生急匆匆的趕來,看到秋鳳越如此面貌,嘴角狠狠抽了一下,正是夏景鳶先前看到的賣魚的那位書生。“哦,這是我二弟蘇吟,叫他書生就行”蘇吟喘著粗氣,二話不說揪住大哥耳朵,急吼:“快跟我回去?。图钡枚家匙雷恿?!”秋鳳越“啊!”的一聲,立馬風(fēng)急火燎地往回趕。夏景鳶原地搖頭苦笑,自言自語:“人海茫茫,這賞還是你自個兒留著吧?!?/br>鳳越城里不是最大卻是最好的青樓“醉塵小榭”,其實是朝廷大暗宮的分舵。夏景鳶夜宿“醉塵小榭”,貼身暗衛(wèi)樽半跪在榻前,冷硬的聲音如同他的面容一般:“族譜上單第九代當家事跡被銷毀。在蕭家,那個人是禁忌;無零山莊笑雪居破壞及其嚴重,無人居?。皇捈宜嘏c其他漕運不和,獨成一家;現(xiàn)蕭家主母是前太師獨女,育有一子蕭慕白,甚有威望?!?/br>夏景鳶懶懶地伏在香妃榻上,半支撐著身子,吩咐:“從現(xiàn)在起,你跟著我。蕭家的情報交給綠盈。綠盈人機靈,鬼點子也多,或許能撬出點兒東西也說不定?!?/br>樽應(yīng)了聲,欲言又止。夏景鳶看出他的擔(dān)憂,出言調(diào)笑:“我好歹一七尺男兒,沒那么不經(jīng)折騰?!?/br>樽只得退下這次出海并非如想象中的簡單,要到達海對岸的古蘭小國,就必須穿過海上有名的月亮灣。月亮灣之所以有名,原因有二:一是氣流、海流復(fù)雜極易形成漩渦,且漩渦神出鬼沒難以預(yù)知;二是海盜聚集,惡名昭彰的“鯊魚”海盜團據(jù)說就在此地。即便駛過了月亮灣,還有號稱“死神領(lǐng)域”的有匪島大片區(qū)域有海盜占據(jù)。海上兇險,所以夏景鳶才會找上漕運蕭家,借他在海上的力量和航海實力安然出?!,F(xiàn)在令他憂心的是:朝廷出海此事有多少人知曉?會不會又引來其他勢力的覬覦?又有多少勢力在暗處伺機而動?蕭家應(yīng)該也明白其中利害,合作與否,就要看蕭家當家的是不是聰明人了。夏景鳶自然也知會了朝廷,讓他們隨機應(yīng)變、見機行事。這時他揉了揉眉角,有倦色,門外人影晃動,敲門聲響起:“公子,是否用膳?”“不用,我倦了,要休息”夏景鳶轉(zhuǎn)念一想,說不定蕭家那只狐貍尾隨了眼線,演戲演全套,即使身子乏了,他也得找個紅牌打掩護。醉塵小榭人流涌動,有蛾兒雪柳黃金縷,暗香銷魂、笑語盈盈,夏景鳶點了紅牌莫愁,莫愁,石城有女名莫愁,拾翠、采蓮,弄得醉倒金壺、爭催艇子。夏景鳶一時來了興致,以扇點起美人下頜,果真絕色,便笑道:“今晚,就留你伺候了”美人欠身行了個禮,羞澀可人:“謝公子抬愛”。夏景鳶舉杯,美人斟酒,稍加施力便軟玉溫香在懷。忽然間,外面吵鬧起來,夏景鳶本無甚在意,繼續(xù)舉杯淺酌。然而不一會兒就見銳利的內(nèi)力破門而入,混亂的氣流卷起旁邊的桌椅,形成一股強大的旋風(fēng)沖向坐在里面的夏景鳶;卻見,夏景鳶仍自顧自得斟酒,親昵地喂給美人,與此同時,美人繡有大紅牡丹的衣袖如舞袖般揮過旋風(fēng),旋風(fēng)戛然而止,酒也流入口中。“謝公子賜酒”,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莫愁就著夜光杯再次淺酌。――“我倒要看看,包了莫愁姑娘的是哪位人物?”聲如洪鐘,引人側(cè)目。就見一位彪形大漢走了進來,虎背熊腰氣勢如虹,一身粗布的短打,上身就一個褂子。他瞪著虎目吼道:“就是你這個公子哥兒?”“原來是這位姑娘是兄臺的女人”,夏景鳶反倒一臉驚奇,又是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