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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并不久遠(yuǎn),我推算它的存在也就百年?!?/br>“村子里,村長是秋鳳越,不過管事兒的卻是蘇吟和梅疏影,他們也是海盜的三位當(dāng)家。”“老爺子是上任村長,在村子里很有威望?!?/br>“據(jù)說,秋鳳越他們?nèi)齻€就是被老爺子從外面撿回來的?!?/br>………………大家七嘴八舌,交流得到的“情報”,唯有綠盈最興致勃勃,時不時手舞足蹈,跟市井八婆神似。夏景鳶神游物外,微揚的唇角透露出愉悅。是夜,剛過三更,蕭慕白敲響月下門。“大哥深夜造訪,何事?”“不過是想確認(rèn)皇子的態(tài)度罷了”,蕭慕白態(tài)度恭敬異常。這幾日,他考慮許久,海盜大費周折擒助他們,不傷他們性命,還放任自流,不為財,是為了什么?――蕭慕白只能想到是為了第九代,或者說是第九代的財寶。而夏景鳶近日行為詭異,整日不知所蹤,蕭慕白實在不得不懷疑他。“蕭當(dāng)家多慮了,你我的交易不會更改”,夏景鳶身著單衣,更顯單薄瘦弱。“如果海盜以你性命要挾呢?”夏景鳶回以兩個字:“談判”“……”“其實,我們誰都不知海盜的目的,與其亂加猜測,倒不如――等!”夏景鳶望向窗外,輕笑,反問:“該來的總會來,蕭當(dāng)家以為呢?”窗外月色清如許,隱藏在暗處的,又不知有多少?蕭慕白不再言語,應(yīng)是默認(rèn)了他的話。第二日,下了小雨,蘇吟一身書生裝扮,手持油紙傘,出現(xiàn)在了院子門口。他溫文爾雅溫潤如玉,笑道:“可否進去一絮?”蕭慕白驀然想起那句話:該來的總會來。“久候了!”今日夏景鳶換回了一身青衣,長發(fā)高扎,儼然一派風(fēng)流俠士,樽和綠盈立于左右。他神情淡然,似早有預(yù)料,正襟危坐,家主般行禮:“久候了,坐;綠盈,上茶!”“不必如此客套,在下百忙之中抽身前來,自是有事相商”蘇吟收了油紙傘,笑吟吟地落坐。夏景鳶未言一語,倒是蕭慕白先沉不住氣了,冷哼道:“哦?我倒不知主人和階下仇有何事相商?蘇二當(dāng)家,有事,也只管吩咐我們罷了。”話雖如此,難掩的自嘲和故作貶低的姿態(tài)不難看出夏景鳶的慍怒。蘇吟仍是好脾氣的笑,道:“當(dāng)時別無他法,冒犯了各位也是無奈,各位不也是傷了我們好多兄弟嗎?如若秋大當(dāng)家沒有及時趕到,恐怕在下和梅疏影也該見閻王了。”“野蠻兇惡之徒!莫不要我們束手就擒不成?”“蛟龍”號水手們慘死,蕭慕白怒不可遏,“草菅人命,還在此強詞奪理,你們這海盜當(dāng)?shù)谜媸橇钊税l(fā)指!”蘇吟神色微變,沉吟:“這才是強詞奪理了,本就是雷爺劫了你們,而我有匪島未曾傷你們一分一毫,即使是怪罪,也輪不到我們吧!”蕭慕白冷哼:“一丘之貉!”“……”蘇吟真沒想到蕭慕白口無遮攔,竟這般興師問罪,不是說“階下囚”嗎?階下囚有這么咄咄逼人的?旁邊,夏景鳶勾唇,似笑非笑;就連樽也饒有興致,盯著蘇吟蘇書生的苦瓜臉,目不轉(zhuǎn)睛。這時綠盈端來了茶,看見這一場景,莫名其妙。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夏景鳶才斟酌著開口道:“不是有要事相商嗎?蘇公子且說來聽聽。”“不必見外,喚我蘇吟即可”,抿了口茶,清咳一聲,“其實是想與夏公子商討一下尋寶的具體事宜”。震驚!――海盜怎會知曉如此機密?蕭慕白懷疑地看向夏景鳶,夏景鳶對他一笑,示意他冷靜點兒。“蘇先生是從何得知尋寶一事?”蘇先生輕笑,答曰:“我們在無零山莊打探許久,總算小有所獲?!?/br>這下,蕭慕白的臉都綠了。“我們的要求嘛,很簡單:我們護你周全,你尋出寶藏給我們”,蘇吟笑言笑晏晏,對著夏景鳶道。語罷,不止蕭慕白覺得荒唐了,樽和綠盈也覺得這人純屬笑談。“哦?你覺得我會答應(yīng)你如此蠻橫的條件?”蘇吟篤定:“會”“為何?”“為什么不會呢?”他狀似苦惱地抓抓額前零散的發(fā),“你是聰明人,權(quán)衡利弊之下,怎么會拒絕呢?”“如果我就真的拒絕了呢?”蘇吟笑得單純而無辜,道:“對你沒什么影響,可你身邊這幾位的安危,在下就保證不了了。”――“混賬!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要挾主子??!”綠盈沖出來,各色粉末藏在指尖,就要甩出去。樽拔刀,出手只在一瞬之間。反倒是蕭慕白鎮(zhèn)定自若,朝蘇吟道:“你若想與朝廷作對,盡管出手。”“哈哈,笑話,若不是知道你們是朝廷的人,我何需如此大費周張?”蘇吟斂目,煞氣盡現(xiàn),“何況,我們海盜都是亡命之徒,還怕你區(qū)區(qū)朝廷?大不了同歸于盡便是?!?/br>夏景鳶撫額,“言重了,我幸得圣上恩寵,愿以病弱殘喘之軀報答圣上,只是天不隨人愿,只得來生結(jié)草銜環(huán),一償夙愿?!?/br>九皇子好會裝哦!綠盈暗贊蘇吟的表情扭曲了,“大義赴死?”夏景鳶把玩紙扇,流轉(zhuǎn)玩味笑意。“唉,既然兄臺大義凜然、不畏生死,蘇吟也只能下狠招了”。蘇吟大搖其頭,像是極為遺憾,朝外做了個手勢,就見兩個村民領(lǐng)著個紅衣丫頭進來了,衣服、腕子上的鈴鐺很是清脆悅耳。。――“啊啊??!――是漂亮哥哥!!”紅衣丫頭突然咋唬開了,奔到夏景鳶面前,軟軟的嬌音,道:“你這么漂亮,做小紅的相公好不好?”結(jié)果被一把提起領(lǐng)子,耳邊有陰惻惻的笑。“小紅啊,前幾日誰拿了大哥的雪見烤魚來著?”嗚嗚嗚……小紅終于知道為什么書生看見她烤魚時,故意視而不見了。怪不得秋老大被他治得小媳婦兒似的各種乖巧,嗚嗚嗚嗚……這明明是只大狐貍精……小紅抽噎,抖著小肩膀乖乖地走到蘇吟身后,老實了。小紅窄袖短衣,綴有數(shù)個鈴鐺,鈴鐺隨她的動作叮叮當(dāng)當(dāng)??諝庵邪迪愀?,是綠盈故意散出去的迷魂香,而小紅身上帶有的異香,竟中和了迷魂香,且越來越濃,如夜放曇香引人折醉。綠盈偷偷打量了小紅,實在普通,她身上的鈴鐺倒是讓綠盈十分在意,甚至有莫名的懼怕。這時,小紅突然朝她做了個鬼臉兒,綠盈一怔,氣急,也回了個鬼臉兒。滿室香氣濃郁,夏景鳶以折扇半掩臉面,啞聲道:“攝魂香”攝魂香,攝魂奪魄,是南蠻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