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然而至,攬住秋鳳越回了一掌。枕秋被強勁的內(nèi)力沖擊經(jīng)脈,一時血氣翻涌,喉頭甜膩,同時心如刀絞,單薄的身子竟有搖搖欲墜的脆弱。梅疏影接了秋鳳越倒下的身子,心急如焚,不由脫口而出:“秋兒”秋鳳越痛吟了一聲,緩緩回過勁兒來,懊惱道:“該死的獵艷珠,老子要被燒死了!沒法子用內(nèi)力,打架靠花把子頂什么用?。 ?/br>梅疏影訓斥:“妄動內(nèi)力,活該!”可憐秋鳳越唉聲嘆氣,爬起來啃野味去了,眼角留意到枕秋難看的神色,再看收拾野味的梅疏影,心里更是嘆氣。于是,他自顧自地取了只野味拿到嘴邊撕扯,搭著梅疏影的肩膀,神秘兮兮:“小子眼光不錯!什么時候請老子喝杯喜酒?”“別湊這么近”,梅疏影嫌棄地一把推開他的臉,“你只要不惹是生非,我就燒香拜佛了!”秋鳳越只管笑,然后灰溜溜地跑去找枕秋,戳了戳他的側(cè)腰,問:“我家劍客的滋味兒怎么樣?”枕秋笑得薄涼:“不怎么樣”。秋鳳越抓耳撓腮,干脆席地而坐,叼了根草,氣哼哼:“你這是口是心非。劍客雖然性子冷了點兒,可人是一頂一的好!還有學識、武功高,文武雙全的人物,放在身邊兒當小廝也特氣派,誰不要他才是傻子呢!”枕秋來了興致,反問:“你是傻子嗎?”秋鳳越也不惱,兩手一攤,說:“我當然是傻子!還是天底下傻得沒救了的傻子!”枕秋不以為然:“你可以不當傻子”。秋鳳越不置可否,突然抓住他的手,一本正經(jīng)的口吻,黑亮的眸子里像是盛了一顆璀璨星辰般,對著他,清風中猶如低聲吟唱:“我有好友,從此托付給你了!”枕秋一時有些恍惚,半晌,才聽見自己的聲音充滿了惡意的揣測:“秋兒……他只要他的秋兒,而我不是!”秋鳳越拉長了“哦~~”的一聲,眨了眨眼,清亮的眸子里滿是戲謔的意味,偏偏又擺出一本正經(jīng)的嘴臉回答:“秋兒嘛,只是梅疏影小時候的朋友,一個小乞丐,都死了七八十幾年了。你一大老爺們兒在意一小乞丐干嘛?好啦好啦,在意這在意那的,顯得忒小心眼兒了!”枕秋不由失笑:“我確實小心眼兒”。秋鳳越樂了,站起來,拍拍衣裳上的土,輕聲道:“我就不和你們一塊兒回去了,也不道別了,你記得一會兒跟他一聲!”枕秋一時啞口無言,腦子里閃出某些零碎的片段,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突然開口:“你是要去搶回兒子嗎?”“沒錯!”秋鳳越磨拳擦掌,躍躍欲試。枕秋低頭,思及這五年零零散散的事端,聰慧玲瓏如他,怎會猜不中其中的一二,只能警告讓他知難而退:“寰朝帝都,由不得你放肆。那里龍?zhí)痘ue,即便你僥幸活下來,也會被困在牢籠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秋鳳越不以為然,只是淡淡道:“能困住我的,只有我自己”。枕秋啞然,半晌,才苦笑了一句:“你的性子灑脫,不適合這個金闕”。秋鳳越攤開手,滿腹哀怨:“我本來就沒打算來金闕,要不是為了搶回兒子,鬼才來這兒!”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笑起來,嘀咕了一句:“還好吧……久別重逢什么的”。遠處梅疏影似有所感,回頭看了一眼,就見清風中秋鳳越微笑的面容如攤開了的畫卷中――桃花下緩步走來的亙古歲月中的畫中人。遙遠而不可企及他在畫中,自己在畫外,仰望、不可褻玩焉。梅疏影突然扔過去個野果子,秋鳳越眼疾手快強了先,躥到一邊兒旮旯里啃去了,哪知酸得直翻白眼。梅疏影忍俊不禁,拿了半只烤羊腿走過去,遞給了枕秋。回去的時候果然不見了秋鳳越,梅疏影先前有了準備,所以并沒有多大意外。倒是枕秋擔心他起碼會失落一陣子,也沒有。這邊兒秋鳳越?jīng)]了消息,那邊兒宸王府亂了套兒。據(jù)說宸王府進了刺客,劫持了小世子。偏偏宸王殿下對賊人禮讓有加,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梅疏影聽說了此事,心想:恐怕另有隱情。仙人閣依舊生意興隆財源廣進,只是枕管事突然拎著包袱跟著梅疏影出遠門去了,這下子,仙人閣的各位老淚縱橫:不容易啊,熬了好幾年終于有結(jié)果了!☆、第四十九回兩處銷魂“賊人”秋鳳越好不容易趁著月黑風高夜?jié)撨M了宸王府,順利找到了兒子,剛要拎著大哭大鬧打滾撒潑的兒子離開,哪知被人來了個甕中捉鱉。秋鳳越心里憋屈得不行,整日想著法子拐走嬌滴滴的兒子。“你說你以后可是一頂天立地的大老爺們兒,非得被圈養(yǎng)成金絲雀,還吃人家的、穿人家的又住人家的,兒子,你這樣兒會被嘲笑成吃軟飯的!”吃軟飯啊,簡直不能容忍。小世子被拎著衣襟像拎著一小雞仔,盡管撲騰哭鬧,侍從們視若無睹各自忙活,直把小世子氣得直打嗝,一抽一抽地好不可憐。秋鳳越在一柳樹下硬扒光了小世子,套個件不知哪兒找來的小孩子的粗布麻衣,這才臉色略微緩和,摸了摸小世子的腦袋,欣慰道:“男孩子嘛,就該爬樹掏鳥蛋、草地里捉蛐蛐兒、去河里摸魚,要么調(diào)皮搗蛋不安生。吶,你看看你先前的模樣兒,穿金戴銀嬌里嬌氣的,分明是一閣子里的小姑娘!”抽了褲帶,脫下外衫,秋鳳越一頭扎進河里,驕陽似火,頓時涼爽了。他露出腦袋,對岸邊兒的小世子招手喊:“你也下來!很舒服的!”小世子哪敢呀,哆嗦著小身板恨不得縮進腳邊的貝殼里。秋鳳越恨鐵不成鋼,在水里游來游去,心里對夏景鳶的怨念更深了。閑散王爺夏景鳶莫名其妙背了黑鍋,回府的時候天已暗了,侍女們迎上來一番收拾,最后給宸王殿下?lián)Q了平素的衣袍,才告退。這時晚宴已備好,并不見小世子和秋鳳越的影子,夏景鳶沉吟片刻,便親自找他們?nèi)チ恕?/br>夜里篝火顯眼,不意外在林子里的河邊兒找到他們,于是放輕腳步,遠遠看見他們架著幾串烤魚。小世子正拿著一小串小心翼翼地啃,而秋鳳越只是凝視著小世子,眼底一抹溫情,又一絲寂寞。夏景鳶心中不忍,默默離去。小世子回來的時候可把老管家心疼壞了,一身粗布麻衣還刮了好幾道口子,小孩子嬌嫩的肌膚哪經(jīng)得起折騰,都紅了;反觀灰撲撲的小臉兒上眼睛腫得像兩個核桃,也怪不得小世子一直鬧嚷著眼疼。夏景鳶摟著小世子安慰,看著他日漸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