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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打什么意思?”瞪了一眼,“你和紫微又無星緣,哪里能感應(yīng)?!?/br>青華真想敲勾陳一腦袋:“所以你和他有血脈星緣,你怎不能感應(yīng)出一二?”勾陳:“我也想知道啊!”青華:“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兩位天帝面面相覷片刻,寡然無味地xiele氣。青華一直指望天樞幫忙。天樞是北極星,北極星是天上最亮的星,也是萬星中的帝星,天樞這顆帝星同時還是是紫微星云里的主星。再沒有比天樞與紫微星云更緊密的星宿了。勾陳是真忙,呆了沒多久,便有些坐立不安。青華就坡下驢地又趕了一回,勾陳慘淡地說,“再等一日罷,明日就走?!?/br>青華:“越兒的傷接下來的,我能調(diào)理?!?/br>勾陳:“別人調(diào)理都不如我來。”青華微微不解,隨即了然。樓越身上有四十年勾陳修為,再沒有比更適合調(diào)理樓越氣息的功法了。青華撇撇嘴:“你搶我徒弟?!?/br>勾陳回瞥一眼:“我就搶怎么了?誰讓你現(xiàn)在打不過我?!?/br>……樓越?jīng)_撞山界,傷及元神,夜里勾陳給樓越用了點養(yǎng)神的藥,樓越仍不能安穩(wěn)入睡。勾陳無奈,指尖一點仙光,緩緩送入樓越命門,那點仙力在樓越體內(nèi)轉(zhuǎn)了一個周天,樓越蹙著的眉便松了些,再轉(zhuǎn)二個周天,樓越終于肯放松眉尖和身子。終是安穩(wěn)入睡了。勾陳在樓越床邊坐了半夜,念了三遍勾陳心經(jīng)。夜半時到鎮(zhèn)海墓外坐到凌晨。快天亮?xí)r,他滿腹心事地在鎮(zhèn)海墓外道:“三年,最多不過凡間三年,我便再能來看你和越兒?!?/br>這語氣聽起來……青華不耐煩地出了墓,蹙眉道,“誰要你來看我們?”給了他一腿,讓他快滾。勾陳滾了。留下一箱子精心準(zhǔn)備的吃穿用度。最上面一件,是一瓶凝神玉露。給樓越留的。青華目送勾陳離開,嘴上不說,但他心里對勾陳是感激并愧疚的。他身為東極青華天帝卻擅離職守棄了帝印,扔下一大攤仙務(wù)任性地流浪凡塵。當(dāng)初之所以能不管不顧地走,說到底,無非是仗著凡事有勾陳兜底。他和勾陳廝混幾千年,捫心自問,除了拉著勾陳姿行無忌,沒干過上得了臺面的正經(jīng)事,更別說替勾陳做過什么。連當(dāng)年他追紫微時送的那些仙釀中有好多還是從勾陳牙縫里搜刮來的。相比之下,勾陳對他,確實親如兄弟。勾陳愛弟如命——這要毛病實在要命,青華曾經(jīng)沒少取笑勾陳,也試圖幫勾陳牽線搭橋。結(jié)果……呃,他以搭橋為名行調(diào)戲之實,徹底把天樞得罪了,不僅沒幫勾陳拉近和天樞的關(guān)系,反倒很長一段時殃及勾陳被天樞一同遠(yuǎn)避。天樞作為北斗七星的星主,其余北斗六星對天樞馬首是瞻,天樞的決定就是整個北斗七星的決定,所以……天樞一旦不搭理勾陳,整個北斗七星都不搭理勾陳。晴天霹靂,雪上加霜,勾陳一次失去七個弟弟,加上紫微那個不認(rèn)他的二弟,他的八個弟弟都不搭理他!這對勾陳無異于致命打擊。青華和勾陳都知道,天樞避的其實只是青華,勾陳只要不再和青華攪和在一起,就不用再當(dāng)那被殃及的池魚。然而,在那段天樞冷眼避勾陳的日子里,勾陳并未因此和青華劃清界限。從前那個沒心沒肺的青華沒覺得勾陳這事兒辦得有多仗義,很多年后的今天,他在凡塵的越風(fēng)山忽然很感念勾陳一直以來的義氣和陪伴。勾陳和他已經(jīng)熟得不分彼此,他一直理所當(dāng)然地接受勾陳的照顧和遷就。從未想過,若有一天,勾陳不再予索予求……他感戴一笑,如若有那么一天,勾陳便不是勾陳。海風(fēng)吹進(jìn)窗欞,樓越吸吸鼻子,咸膩的海風(fēng)沁入五臟六腑。大傷不死的樓越,醒來后心頭頓覺暢通無比,連日的抑郁,連年的積慮,像在那一睡之中被什么消解了大半似的,他眨眨眼,前日等師傅的身心俱裂淡得仿佛不曾發(fā)生過似的。屋門適時打開,轉(zhuǎn)進(jìn)來一襲鵝黃長衫,樓越動了動喉嚨,之前嗓子眼沉重的血腥味已化盡,他喚了一聲:“紫華?”青華轉(zhuǎn)到床頭,微微躬下身子:“要起來了么?”曾經(jīng)有無數(shù)個這樣的早晨。“嗯?!睒窃綋纹鹕?,用手擋了一下從窗外正好射入眼睛的日光。青華似乎笑了一下,又轉(zhuǎn)出去,邊走邊道:“既然好了,便快起來練功吧?!?/br>樓越似乎一夜之間長大,變本加厲的練功。原本一而再,再而三改不過來的錯處,一一糾正。樓越的鎮(zhèn)海劍一直停在八層,大半年不得進(jìn)展。這一天,樓越終于破了八層的最后一階。青華掐指算,剩下兩層,三年該夠了罷。又三年。樓越十六歲。“我說你就把我龍鱗隨便塞在這里?”“你成日除了練功還是練功,不覺無趣么?”“這一招你練了沒有百遍也有好八十遍,我瞧著都替你累,咱先歇歇,出海玩兒去。”龍云驕跳下樹,從腰下解下□□,托在手上一晃,晃成□□:“我陪你過兩招?!?/br>金槍所到之處如海嘯摧石,昏天黑地,山雨欲來。一把長劍破風(fēng)而進(jìn),幾個劍光,海嘯漸止,烏云散開。龍云驕?zhǔn)樟恕酢酰骸安淮蛄耍淮蛄?,你下手忒狠,打來打去總是我受罪。?/br>空地之中的青年連綿不絕的舞完最后幾招,收劍,滿場黑金劍光戛然而止。“你答應(yīng)我和一起玩兒啦?”龍云驕風(fēng)狀眉頭一揚,高興地跳入場中。青年把入鞘的劍往前一送,龍云驕大驚失色,忙護(hù)住腦袋:“別啊?!?/br>青年道:“現(xiàn)在走,我不打你?!?/br>龍云驕:“我說樓越,四海之中能讓本太子再三相請的人不多,你好歹給本太子一點面子!”“面子?”樓越抬手。“別,別打我,連我父王都懼你三分,再被你打了,再沒人替我出頭,這事兒傳出去,我東海的臉面得給我丟盡?!饼堅乞溡粋€回身躲開。“不想丟臉就快走。”樓越有點不耐煩。“別的地兒我去不了。你信不信,我要敢出你越風(fēng)山一步,父王派來的人立馬就能把我逮回去?!瘪R云驕換個法兒求情。“要留在越風(fēng)山,就不要在我眼前瞎晃。”樓越提劍,做了一個要出鞘的動作。龍云驕這四年來真是被打怕了,杯弓蛇影地抱住腦袋往后一跳,直嚷嚷:“我消失,我現(xiàn)在就消失!”說完身形一晃,滾起一地輕塵,跑的十分麻溜。樓越終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