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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的樓越看起來平靜安寧,成了成熟穩(wěn)重的男子,而他卻再也看不懂樓越在想什么。他定定地站了樓越身后,陪著站了良久。回到崖上和勾陳說了一句,“你要對樓越好點(diǎn)”,便拉著他大哥回了東海。樓越一直沒回崖。借酒澆愁容易醉,千杯不倒的勾陳后來一個人喝,終于醉了。征戰(zhàn)之人,即使醉了也留了一根警備的神經(jīng)。所以醉的不省人事的勾陳能聽見那個輕柔抱他回房的人沉重的呼吸。只消一想到,樓越抱著他要忍受巨大的痛苦,勾陳心府立馬就一片苦楚。既使醉著,也不得安生。他掙扎著要醒,剛上了力的手被人輕輕按住。這是樓越的手。勾陳心中一甜,那甜蓋過苦漫上心頭,醉漢勾陳不再思前想后地糾結(jié),誠實(shí)地反握住樓越的手。那只被他握住的手僵了一僵,要向外抽,醉漢勾陳難得不懂事而服從心意地攥了攥。居然攥住了。然后他就聽到了淺淺的,像夜曲一般的。他潛意識告訴自己不能再讓樓越如此近地再守著他,可又舍不得放開樓越的手,許是樓越念的太溫柔,勾陳的意識漸漸松卸,沉沉進(jìn)了夢鄉(xiāng)。那手后來到底是攥了一晚還是被樓越抽走了,沒有半點(diǎn)印象。天庭,神霄府。凝視煥照宮,文書閣。帝案前的天帝氣度恢弘,案上的仙帖一本一本自他手下批過,雖是筆墨功夫,在他手上卻有揮毫戰(zhàn)場的氣概。又是幾本過去,那天帝卻未接過仙侍遞過來的新本,沉沉地道,“你先退下罷?!?/br>仙侍恭敬退出閣外。諾大的文書閣只剩下勾陳一人。他壓抑地抱住了自己的腦袋。他頭一次厭惡自己醉后留的那一根警備神經(jīng),那根神經(jīng)一抽一抽地提醒他昨夜醉后的情形,尤其是他自己說的那一句:“小越,我喜歡你?!?/br>在越風(fēng)山的清晨,樓越還守在他床前,將醒來的勾陳虛閉著眼想樓越又為他念了一夜的心經(jīng)。樓越離開他屋子前說了幾句話,每一句他畢生都忘不了:“你的心意我都知,只是……我還不能應(yīng)你?!?/br>“有些事我未想明白?!?/br>“或許我十年二十年能想明白,也可能一輩子都想不明白,陳武,你不該在我這里耗費(fèi)時(shí)間?!?/br>“我虧欠你太多,你在這里一而再再而三的道心不穩(wěn),越風(fēng)山讓你痛苦如廝……非我……所愿?!?/br>“陳武,對不住?!?/br>帝案前的勾陳痛苦地?fù)巫☆~頭。十年……二十年……,小越,別說幾十年,你就是要想個幾百年幾千年,我都等你。冷不丁一道清逸的聲音傳來,“你日日占著我的大殿辦公,總得給點(diǎn)租金吧?”勾陳皺眉望過去,瞧見懶洋洋倚著門框的長生天帝,臉色沉了沉。長生見勾陳不理會他,自顧自地說:“你對紫微、青華恨不得全幅身家都送出去,到我這里就一毛不拔了?”勾陳總算被他刺激得開了口:“我對你一毛不拔?你誆走的那半幅身家還來!”長生一樂:“瞧你,那點(diǎn)東西要惦記多久。我再通知你一次,那些東西我拿的合情合理,光明正大,你別在打它們主意了!”長生天帝斜眼,“你咋跟我就斤斤計(jì)較呢?”勾陳心說:你跟他們能一樣么!長生天帝哎了一聲:“我跟他們當(dāng)然不一樣,他們都是你的劫數(shù),唯我是你的救星,你勸你還是敬著我些為好?!?/br>勾陳天帝毫不驚奇長生天帝能聽到自己的心聲,長生天帝正經(jīng)法力看不出所長,偏偏修了一身的旁門左道,奇奇怪怪的本領(lǐng)層出不窮。勾陳冷笑:“你是我救星?你白拿我半幅身家,害得我累死累活的趕工,這樣算救我?”“不識好人心不是?”長生歪在帝案后的御榻,“那些文書若都簽了我的名,玉帝早發(fā)現(xiàn)你下凡的事兒,你還能如此逍遙地在人間?再說了,你賴在我這里辦公,無非指著仙文都送到我這兒來,你不在時(shí)我可先替你兜著,我就沖我沒趕你走一事,要你半幅身家也不過分。否則,真出了急事捅出漏子,你一幅身家也兜不住?!?/br>長生天帝刀子嘴,別人不言自明的事,他偏要說出來,像談買賣似的,聽著特別不講人情。勾陳早習(xí)慣了長生這副德性,翻開文書,拿起筆,直接把長生當(dāng)成了空氣。寫了兩本,拿眼一瞧,長生還在旁邊窩著呢。“你還不走?”“我的文書閣,憑什么我要走?”“你又在打什么算盤?”勾陳用腳趾頭都能明白,長生天帝絕計(jì)不是會為了陪他才留在這里,一定有什么壞心眼。果然,殿外有仙者來報(bào):天樞星君來了。長生天帝一時(shí)眉開眼笑,“可等來他了!”勾陳登時(shí)黑臉。天樞隔日便會來神霄府呈紫微星宮的文書。長生天帝算準(zhǔn)日子,到文書閣守株待兔。一見天樞,沒正形的長生天帝忽然間背也挺了,腿也直了,連聲音都難得的正經(jīng)溫和。長生:“天樞來了?”天樞恭敬道:“天樞呈上紫微星宮文書。”長生天帝搶到勾陳之前把文書撈到手,手指不老實(shí)在往前劃,被天樞不動聲色躲過。勾陳哪里容得了別人當(dāng)著他的面調(diào)戲他弟弟。他橫到長生天帝面前,對天樞溫言溫語:“怎的大老遠(yuǎn)親自送來?”北天的紫微星宮到南天的神霄府,是天庭距離最遠(yuǎn)的兩座宮殿。修為高的上君飛一趟少說也要一個時(shí)辰,有神獸坐騎的會快些。天樞冷清貫了,不親近仙友,亦不親近神獸,自已飛過來少不了要小半個時(shí)辰。勾陳怪心疼。天樞不動聲色地往后退兩步,和兩位尊貴的天帝拉開一小段距離,恭恭敬敬垂著眼瞼。長生熱情洋溢地又湊近天樞:“我派九麒御輦?cè)ソ幽?,你怎不肯乘??/br>“路上累著了罷?園子里備了仙杏茶,就等你來嘗?!?/br>仙杏都拿出來了,夠大的手筆。仙杏是先天十大靈根之一,生于終南山玉柱洞。仙杏樹畢生結(jié)二果,為雷震子所食,化作風(fēng)雷二翅。長生天帝統(tǒng)御萬雷,為雷霆之祖宗,雷神之法源,得仙杏樹。勾陳只剩下半副身家,比靈寶比不過長生,像靈根這種至寶,更是無法企及。四御天帝里只有青華和長生有靈根,青華的扶桑樹,長生的仙杏,都是包括昊天玉帝在內(nèi)的所有神仙可望而不可及的至寶。出乎勾陳意料,天樞星君倒不十分避著長生,長生說什么他就恭敬地隔著二步應(yīng)和。長生天帝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