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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越和青華相見!二話不說,勾陳直奔羅酆山去拉青華。勾陳的速度快,盯準青華連話都省了直接拽了衣領往外提。青華毫無防備被這一提,差點使出盤古修為要打,所幸勾陳的氣息他很熟悉,氣頭上的青華惱怒地收了修為大罵。幽冥多年無酆都大帝,寧知柔不久前剛打破了幽冥的防御,新的防御未建起,加上來了攪局的青華、勾陳兩個天帝,防衛(wèi)吃力,樓越敏銳地發(fā)現(xiàn)防衛(wèi)的疏漏,他只求取物,一路只進不防,拼著挨一身皮rou傷,硬闖進了閻王殿。小閻王剛捧起生死簿就聽一陣破空之音,手上一空,生死簿已落入他人之手。樓越不抱希望地瞧一眼封面,生死簿三個大字赫然入目。萬萬沒想到,一出手就搶對了東西,樓越差點驚到把東西抖下去。小閻王新上任就遇驚變,愣了片刻如夢初醒地來拿樓越。按說小閻王是生來的鬼仙,能任閻王修為必是不弱,卻在和樓越的對戰(zhàn)了稍稍落了下風。樓越勝在搶了先機和一身真刀實槍五湖四海打出來的過命功夫,加上只求速戰(zhàn)速決,手上虛過招式,腿上實為跑路,小閻王一時竟拿他無法。鬼將鬼兵布陣來攔,小閻王祭起屏障。樓越根本不顧死活,提劍硬碰硬地闖出一道口子。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樓越不要命的章法,是有職位有俸祿的鬼兵鬼將難以招架的,局面又成了在阿修羅道那樣,樓越風馳電掣地跑,后面黑壓壓惡鬼喊打喊殺的追。勾陳拉開了青華轉回閻王殿,見一地狼藉,抓鬼差一問,知樓越來過了,連忙順著追出去。片刻趕上了追殺的隊伍,看到了黑壓壓的鬼將鬼兵前面,那道飛揚的玄衣紅帶身影。時隔二十年,他終見到了樓越。不是在越風山,不是在任何陽光明媚的地方,而是在陰暗黑詭的幽冥,樓越靈光暈染的極致身影勝過天外飛仙。勾陳從未見過這樣的樓越。鎮(zhèn)海時的樓越一句“陳武回岸”不讓他參與,樓越闖蕩九州時他在天上看不見。他所見過的樓越是沉靜冷冽的。于刀光劍影中睥睨生死的飛仙,也是他的樓越。鶯鶯燕燕沉魚落雁勾陳并非看不懂,他萬年來不曾多瞧紅塵一眼,不過是看不上,不愿將就。幾道寒光往樓越身上招呼,勾陳暗中出手,一一打落。樓越得了一刻喘息,迅速翻了翻手中的生死簿。得勾陳這個吃里扒外天帝的暗中又給了幾下,樓越又得了片刻喘息,再翻了一遍生死簿。樓越終是確定了什么,拋了生死簿急掠而走。只要沒把生死簿帶出地獄事情就還有轉圜的余地——勾陳長舒一口氣尾隨跟上。樓越一口氣飛回了越風山,勾陳沒想到,樓越在身上還傷的情況下速度竟仍能如此快。樓越身上挨了多少刀,他心口就痛了幾下,他比樓越還清楚樓越身上有多少傷。他幾次三番差點沖過去,都強迫自己忍耐了下來。現(xiàn)在的樓越可能滿腦子都是青華,他自己也是男人,換成是他,也不愿意此刻冒出個不相干的人來噓寒問暖。勾陳遠遠跟著樓越到越風山腳,期間樓越半步未曾停歇,半截發(fā)帶盡忠職守地束著發(fā)。勾陳心中一振,有什么滑過眼角,隨飛馳帶起的勁風泫入半空,勾陳硬漢了上萬年,他沒意識到滑出去的液體是眼淚。整個心被掏空,天旋地轉,電閃雷鳴,他堅忍了萬年的鋼心鐵肺第一次知道有一種感覺叫想哭。他想起了樓越留在床頭的那半截發(fā)帶,他想起樓越留的山神帶的那句“若他來,請他等我”。再沒有什么好疑惑了,樓越不要命的跑回越風山是為了他,為了空等了二十年的陳武,為了那個樓越并不知道是誰的陳武。落在越風山腳下時,樓越的身形晃一晃,差點跪下去,若非力竭,樓越斷不會如此。勾陳再忍不住,狠追幾步,現(xiàn)身,抱住了樓越。他從背后,狠狠地,抱住了樓越。他貼著的胸膛感到樓越的背僵住,他的皮膚清晰地感覺到樓越的肌rou一塊一塊崩起來,他的呼吸跟著樓越的肩微微顫抖的頻率劇烈吞吐,他聽見自己溫柔得像要哭的聲音撕裂地喊:“小越?!?/br>心疼把他所有顧慮全部擊潰,他這二十年,不,從認識樓越的起的三十年來,不不,從他記事以來,他一直孤獨強撐胸膛一直在等這個擁抱。他內心在嘶喊:我不管你心里有幾個青華,我只要你。小越,我只要你。如何被強力扳到樓越的懷里,如何吻上,如何撕咬著把對方唇舌咬破,如何強硬地掠奪對方的空氣,如何把對方死死箍進身體,再又如何進的鎮(zhèn)海樓,勾陳完全混亂了。口里交換的是彼此的津和血,身上粘著樓越傷口沁出的血珠。勾陳又心疼又渴望:天帝我不當了,擔子我不挑了,從此以后,眉頭只為他一個人結,明知是劫也要義無反顧綁在一起。他心中填不滿的緣,夢中喊不停的名,是樓越。勾陳泫然道:“小越?!?/br>樓越喊了他一聲:“陳武?!?/br>勾陳甜蜜而疼痛地想:還好,不是青華。還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呢?勾陳在兩個男人的強硬的角逐中率先御了一身修為。很久以前他就想過,如果那個人是樓越,做陰端,并非特別難以接受,也不是不可以……也不是不可以。別后相思空一水,重來回首已三生。二十年的分離,把原本都小心翼翼壓抑掩蓋的情緒發(fā)酵得濃醇苦冽。越是不愿將就,在遇到時越是奮不顧身。越是克制,爆發(fā)時越是熱烈。倒下那張勾陳肖想過無數(shù)次的樓越的床,再被按進薄薄的錦被里,床硬的有些硌人,早知有今日,他不該由著樓越不墊棉褥。衣物除盡,樓越傷口沁出的血珠粘到他皮膚上,他把能夠得到的傷口都舔了一遍。樓越原本還在克制的身體被他舔得繃成銅墻鐵壁,他還不要命地大力地摟住樓越的腰壓向自己,用帶著樓越血的唇舌迎上去封住樓越的唇,掠奪樓越體內所有空氣。樓越的一輩子理智都用在了此刻,那根理智的弦繃得緊了又緊,不能再緊,在勾陳撐起要反扳他時,嚴絲合縫貼在一起的身體把樓越那根弦徹底繃斷,腦袋里爆炸,弦斷得粉碎,再不猶豫,再不克制,任由身體里另一根看不見弦把他緊緊綁向勾陳。勾陳意亂情迷地叫了一句:“小越,叫我陳武?!?/br>樓越雙眼通紅,聲音嘶?。骸瓣愇?。”整個屋子,整個鎮(zhèn)海樓的空氣全部炸開。進入和釋放像萬家千戶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