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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陽面前,反問:“換做是你,會放過要挾他的機會嗎?別忘了,我的一切都是你教導出來的!”斐陽抿住唇,沉默良久,才轉(zhuǎn)身看著空蕩的客廳說:“小非,洛然跟其他人不一樣。你越是要將他束縛在身邊,他的心就會逃得越遠。別太執(zhí)著了,小心逼瘋你自己。”宋非看著斐陽的背影冷笑:“謝謝提醒,我想我還不至于連感情這種事都要你來教。”斐陽搖了搖頭,低低嘆息一聲,邁步緩緩朝電話機的方向走去。宋非絕然的轉(zhuǎn)身往樓上跑去。斐陽聽著宋非踩在木質(zhì)樓梯上的聲音,直至那個聲音遠離才拿起電話撥下一組號碼。斐陽將手插~進褲子口袋里緩緩吐出一口氣,在電話接通以后,停頓了兩秒才迅速說出一連串流利的意大利語。當天晚上,韓家所經(jīng)營的溫泉SAP館內(nèi)。“嘿嘿,老大,整個場子都按您的吩咐包下來了。兄弟們都在外面守著,您就放心在里面泡著吧?!?/br>韓離抬了抬眼皮,看著身邊點頭哈腰的屬下,心底沒來由的厭煩,隨意的揮揮手打發(fā)了他。韓離轉(zhuǎn)過身就往露天的溫泉池子走去。在警局待了一夜,直到早晨宋非收到那張碟片,韓離才被放了出來?,F(xiàn)在光是回想那些警察們不甘心的表情,韓離就覺得通身的暢快。連身上的傷都好像不那么疼了。不過,回來這里泡溫泉則完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韓離伸手摸了摸胸上縫合的傷口,一步一步走出室外,看了眼睡在池子邊躺椅上的人,他才笑了笑往里走去。“漢斯!”韓離高呼一聲,睡在躺椅上的金發(fā)男人立刻張開了眼睛。韓離走過去,另選一張?zhí)梢巫讼聛?,沉聲詢問:“這次過來想去哪里玩玩?”漢斯從躺椅上坐起來,將韓離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突然問:“最近是不是丟了一批走私貨?”帶著濃郁異國腔的中國話在韓離的大腦里盤旋了一個來回,他想了想才點頭說:“嗯,一直查不到劫貨的人是誰。當時交貨的船老大也不見了。”漢斯冷笑,碧藍的眼睛里一片惡毒的光,“可是,我問過科迪,他告訴我你們韓家已經(jīng)很久沒從我們手里拿過貨了。韓先生,你能告訴那批失蹤的貨是從誰的手里買下來的嗎?”韓離一愣,皺眉看著漢斯,“你在說什么?當初不是你向我們提議換一家便宜的中間商嗎?怎么現(xiàn)在又把責任都推到我們頭上?”漢斯聳聳肩,“韓先生,你們做生意不誠實。這個黑鍋不該由我來替你背?!?/br>韓離“刷”地一下從椅子里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金發(fā)藍眼的漢斯,冷哼一聲,說:“我們每年上交給切諾家族的美金都是上億的,有什么理由讓我們一整個家族來替你一個人背黑鍋?”漢斯冷笑,抬頭看著韓離低聲嘲笑:“你們這種一堆抱成團的老鼠也能稱作家族?呵呵……”韓離的臉瞬間青白交加,連垂在身側(cè)的手都握成了拳。漢斯看著他握緊的拳頭,眼底閃過一抹不屑,隨后回過身朝著后面的大叫了一聲。幾乎是一瞬間,草叢和溫泉池子里跳出來數(shù)十個人。韓離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幾乎無法想象這些人是怎么通過安檢系統(tǒng)潛伏進來的。漢斯重新躺回椅子里,懶洋洋的伸手指了之站在面前的韓離,清清楚楚說了一句意大利語。韓離聽見后渾身汗毛瞬間豎立,他轉(zhuǎn)過身想跑卻被人扭住了手腕,隨后被拖開狠狠扔在一旁的青石板路上。有人壓了上來,韓離感覺到身上的浴衣被粗魯?shù)陌情_。因為是背朝上,他無法看清趴在身上的是什么人。只覺得傷口一陣陣的疼,雙腿一涼,唯一遮蔽身體的褲子也被拉了下來。接下來再發(fā)生的事,就成了韓離此生最恐怖的噩夢。他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也從來沒有這么屈辱過。可是趴在他身上的人似乎很快樂,除了任意在他身上發(fā)泄以外還在跟身邊的人大笑著交談。韓離聽得出來,周圍的人都是在用意大利語交談。都是些十分簡潔的單句,韓離也曾經(jīng)在玩弄那些少年時刻意說過這些讓他們羞辱難堪的話。當時只是覺得快樂,現(xiàn)在才知道這有多么惡心。身體的痛是永無止盡了。趴在身上的男人花了很長時間才滿足,在韓離悄然松口氣的時候,卻感覺腰上一沉,又有人壓了上來。而身下被撕裂開的地方,再次被貫穿,韓離隱約聞見了血的氣味。這個時候的疼痛已經(jīng)不是靠毅力就能夠忍得下來的了,韓離沒有辦法不叫喊?;蛘?,他是希望通過自己的叫聲吸引來外面駐守的屬下,不管能不能與漢斯的人對抗,至少能讓趴在他身上的人無心動作。韓離只想要一個解脫。從全身難以忍受的傷痛里解脫,從無以發(fā)泄的憤怒里解脫,他沒有想過自己會淪落到這步田地,更沒有想過漢斯會在拿了自己那么多好處后還能翻臉不認人。整個事件到底持續(xù)了多久,韓離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自己每一次陷入昏迷,每一次被水潑醒的時候,身體里始終有著別人的存在。最后的最后,漢斯離開時,抓著他的頭發(fā),用力將他往上提,使得他可以看見一樣東西。閃著紅色光芒的攝錄機不偏不倚正對著他的臉,漢斯的笑聲充滿了不屑。韓離撐著最后一絲力氣,揚起頭望著漢斯的背影,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漢斯頓住離去的腳步,緩緩回過身看著韓離,低聲說:“回去告訴你的老鼠們,韓家完了,我也完了。不過,至少犧牲你,能保護我的家人?!?/br>韓離還想再問什么的時候,眼前忽然降下一片陰影,頸間傳來劇烈的疼痛,他立刻失去了意識。反擊六十黎明的時候就開始下雨,淅淅瀝瀝,偶有雷聲轟鳴。洛然皺著眉拉起被子捂住頭想要再睡一會兒,卻在翻身的時候意外地碰觸到一抹溫熱。沉浸在黑暗中無所覺的大腦像是被人猛然劈開,洛然如同從一個恐怖無比的噩夢里驚醒,驚叫一聲就從床上彈跳而起。“唔!你這是怎么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被子里迷迷糊糊的傳來,下一秒洛然就被人抓住了一只腳踝。“宋,非?”洛然看著從被子里露出來的側(cè)臉,大大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