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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勢坐到了阮泠身旁。“喂,不要坐這么近?!比钽鲭x這人遠了點,冬天還好,三伏天這家伙熱得和火爐一樣,貼著很難受。“是啊,獎學金給她我同意的,但是…她把我前幾天到酒吧做兼職的錢也搜刮了。我現(xiàn)在身上就只有一千塊錢?!比钽龈纱喟涯_上的拖鞋蹬掉,赤腳盤坐在沙發(fā)上。“今天你不準出門,陪我在這里想辦法賺錢?!比钽鲅鲋^,瞪著不知道為什么站起來了的聞縛。聞縛啞然失笑,不知道自己鼓著臉的樣子讓人很想蹂.躪嗎?俯身揉了揉阮泠的頭發(fā),柔軟的觸感讓他舍不得放開,只是看著阮泠不滿的樣子他還是把手放開了,說:“我去給你拿紙筆,再端水果?”“我要吃草莓。”“好,看電視嗎?”“不……你快點。”聞縛到廚房洗水果,阮泠則撐著下巴發(fā)呆,不知道為什么,他有種強烈的感覺——聞縛今天不能出門。無論他是不是無神論者,他還是相信第六感的,否則他也不會一大早跑到這邊來了,那個火爐只有冬天才可愛。等聞縛洗好草莓,切好西瓜出來看到的便是阮泠無聊地看著窗外的樣子。泠泠的側(cè)顏好美啊。聞縛只能心里想想,要是他把這話說出來的話可不是被揍那么簡單。“泠泠,你先吃,我去拿筆和紙?!币痪湓挀Q來一個媚(bai)眼,聞縛摸了摸鼻子。阮泠拿牙簽戳著西瓜吃,前幾天考試的時候他看到餐館招聘服務員,然而那種臟兮兮(?)的活他又不想干,酒吧調(diào)酒這件事被聞縛知道了又要生氣…制酒的話,普通葡萄酒酒精發(fā)酵要十五天,又很難保證不會變成醋。老媽真的太討厭了。“泠泠,不要吃太多,會拉肚子的?!甭効`拿了一本阮泠喜歡的筆記本出來,盤子里的西瓜已經(jīng)少了一半。從善如流地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盤子和白眼,聞縛又遞給阮泠濕巾擦手。“小縛縛,你說,你怎么比我老媽還要啰嗦啊。小心以后沒有女生要你?!比钽鲋朗亲约何覆缓寐効`才限制他吃水果,可是…哼!就喜歡看聞縛無可奈何的樣子。(●—●)聞縛:“…不要這么叫,來,想到什么主意就寫下來。”所以說最討厭聞縛了。阮泠想道。兩人折騰了一天,什么辦法都被否決,兩人想法差太多,阮泠喜歡自由自在,聞縛想要腳踏實地,最終也沒個結(jié)果。倒是阮泠是被他風韻猶存的老媽提溜著耳朵拉回去的。時間如指間沙,轉(zhuǎn)眼聞縛二十一,阮泠二十。兩人在同一所大學,不同的專業(yè),宿舍隔得遠,只是有空的時候他倆都是在一起的。聞縛也再不反對武力值可觀的阮泠去酒吧當調(diào)酒師,也放任阮泠選擇當時并不怎么熱門的計算機系。他的泠泠已經(jīng)長大了。阮泠二十一的時候,他們在校外租了房子,不大卻被聞縛布置得很溫馨。2019年5月16日10:03,阮泠在被子里被一個電話吵醒,起床氣大到逆天的他罕見的沒有生氣——聞縛…白血病,住院了。可是,八點的時候聞縛還在拍他腦袋,叫他起床,八點十分的時候聞縛還大聲叫他等會兒起床吃飯。。假的,一定是章言那家伙搞錯了,又不是愚人節(jié),騙子??!“您好,病人手術的話風險很大,希望您作為病人的親屬可以好好考慮?!?/br>“泠泠,我不疼。別哭?!?/br>“病人這是家族遺傳,庫里剛好有可以配型的心臟。”“泠寶,想做就做吧,媽懂?!?/br>………聞縛你個王八蛋!怎么可以讓我一個人?……………………“感謝上帝,手術很成功,等病人觀察一段時間之后就可以出院了。”阮泠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止不住的委屈,透明的眼淚沿著精致的面孔滴落,一直被聞縛寵著的他第一次承受這么多,如果……如果…只能在疼痛中活著,阮泠寧愿拼死一搏。聞縛。聞縛。小、縛、縛。握著聞縛的手,阮泠安心的睡著了。蘇傾到醫(yī)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兒子眼睛紅腫地趴在聞縛床上,手里還握著聞縛沒輸液的那只手,恨恨道:“破孩子,你干脆氣死老娘算了。”一個人拉拉扯扯這么多年養(yǎng)大的孩子外向,為了給這頭專拱好白菜的豬把自己存下來的錢花光了不說,還把自己折騰的跟縱欲過度似的,蘇傾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聞家這個豬。輕手輕腳地坐在另一個椅子上,蘇傾看著兩人,漸漸地發(fā)起了呆。病房內(nèi)時光靜好。╂╂╂╂╂聞縛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滿是綠色的數(shù)據(jù),泛著瑩瑩的光。一些奇怪的字符不停圍繞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球體轉(zhuǎn)動。只是,他想要靠近的時候就被推開,睜開了眼。消毒水味,白色的墻,胸口細微的疼痛,讓聞縛知道自己身處何處——病房。左手被人握住,聞縛轉(zhuǎn)頭去看的瞬間立刻心疼了,他的泠泠一直是意氣張揚的,什么時候會像現(xiàn)在這樣。這樣呆著半個小時,聞縛愣是一直盯著阮泠,把房間里另一個人忽視了個徹徹底底。而那個人,是他的丈母娘。╮(╯▽╰)╭阮泠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一股奇怪的視線,情緒奇怪,不像是他老媽會發(fā)出來的。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阮泠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蘇傾。打了個哈欠:“媽~”“泠寶?!?/br>“昂?”掏出紙巾把眼角的淚水擦去,阮泠疑惑的看著他老媽。那么好的一顆白菜啊。蘇傾把飯盒揭開,里面是燉好的雞rou和白粥,把雞湯盛給阮泠,然后把粥放到床頭的柜臺上。阮泠吃完之后,她又說:“泠寶,mama今天有個老朋友的女兒要來這邊玩會兒,還有半個小時到,你去幫我接下吧。年輕人才有共同的話題呢。她可是…”“咳咳…”床上裝死的某人不淡定了,多么套路的相親用語。不帶這么拉皮條的。蘇傾:…有種繼續(xù)裝啊。跟老娘斗!蘇傾看到兒子驚喜的樣子就知道接人這事得自己上了。算了,上就上吧。反正不管是男的女的總會有一頭豬來拱呢,這樣也好。不用擔心婆媳關系。嘆了口氣,蘇傾把空間留給了兩人。“泠泠…”“嗯,我在。疼嗎?”“不疼?!?/br>“泠泠…”“嗯。”“泠泠…”…………“閉嘴?!睙┎粺磕佂岵荒佂??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泠泠~”阮泠轉(zhuǎn)身出門。徒留某個人在病床上笑得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