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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王妃娘娘推了便推了,只需對長公主賠個禮便是,長公主性情溫和,定不會為難娘娘的,娘娘又何必不承認呢!” “你——?。?!” 趙筠清的怒火從心頭涌上頭顱,揚手正要向夏云打去,卻忽然看到了夏云眼底那洶涌的恨意,猶如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下,她的頓時涼了半分。 夏云背叛了她! 她們這是在拖延時間等祁湛回來! 夏云已經(jīng)將馬賊的事告訴楚妧了! 趙筠清的五官瞬間扭曲在了一起,也顧不得偽裝了,兩個耳光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夏云臉上,夏云的鼻血涌了出來,嘴上卻道:“娘娘自己做過的事,為何不敢承認呢!” “賤人!” 趙筠清又是一個耳光揮去,還未打到夏云臉上,帳簾就忽然被掀開了。 傅翌正站在門外,快速掃了一眼屋內(nèi)情況,最后將目光落在了趙筠清身上。 “王妃娘娘,世子要您過去一趟。” 冷淡的嗓音,仿若一種無形的宣判,趙筠清的腿瞬間軟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小鼠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Echo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 23 章 趙筠清渾渾噩噩地被士兵帶到了祁湛帳前,士兵正要押著她進去,卻忽然被傅翌攔住了。 “你們先在這等著,我進去通報一下?!?/br> “是?!?/br> 趙筠清驚恐的抬起頭。 通報? 通報什么? 通報她推了劉嬤嬤,還是……通報她給馬賊報信的事? 她走之前,楚妧曾把傅翌叫住交代了什么,當(dāng)時她在帳外根本聽不清楚,但傅翌出來后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得到什么要緊的消息,當(dāng)時她的心里還僅存了一絲希望,可是現(xiàn)在…… 趙筠清的肩膀顫抖起來,一雙眼睛不安的四下張望著,像是要轉(zhuǎn)移注意力似的,隨后,她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東西一般,驚叫一聲,直直地暈倒在地。 不遠處,伙夫正將一只通體雪白的信鴿溺進水里。 帳內(nèi)。 祁湛正靠在條桌后面的軟榻上,身上換了件干凈的銀色直綴長袍,漆墨般長發(fā)上尤帶著潮濕的水氣,像是剛剛清洗過似的,隨意披散在腦后,側(cè)臉的線條精致異常,嗓音卻陰冷的透著森森寒氣:“趙筠清可傷到她了?” “沒有,她只是推倒了劉嬤嬤,打了自己手下的宮女,長公主除了受了點驚嚇,倒沒什么事。” 祁湛的面色稍緩,聲音卻依舊透著幽寒:“她都自身難保了,竟然還敢去生事。” “質(zhì)子妃向來沉不住氣?!?/br> 傅翌將袖里的象牙螭龍簪拿了出來,放到祁湛面前的桌案上,又將楚妧先前與他說的事轉(zhuǎn)述給祁湛聽,微微挑眉,問:“這些都是那個小宮女告訴她的?” “是?!?/br> 祁湛冷笑道:“她倒是誰都信?!?/br> “長公主心思單純,很少對人設(shè)防,那宮女又對質(zhì)子妃恨之入骨,即使偷了簪子,想再給質(zhì)子妃添一條罪責(zé)也是情有可原的?!?/br> 祁湛低頭看著面前的象牙簪。 山上的馬賊雖然全殲滅了,可除了銀子,著實沒得到什么有利的證據(jù)。 這簪子雖是宮女偷來嫁禍趙筠清的,倒也可以拿來充當(dāng)物證。 楚妧雖然被宮女蒙騙,倒幫了他的忙,讓他省了不少力氣。 祁湛斂去眼中寒意,低聲問:“她還說了什么嗎?” 傅翌思索了半晌,道:“長公主還說……世子回來她就安心了。” 世子回來她就安心了。 祁湛忽地垂下了眼,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遮住了眸底一片墨色,只留下了深深淺淺的暗影。 袖口里的紗布層層纏繞,在微涼的晨曦里帶著些暖。 仔細點,還能感受到紗布上突起的結(jié),小小一點,卻說不出的動人。 她眉眼彎彎的樣子又浮現(xiàn)在他眼神,久久不曾消弭,祁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道:“讓趙筠清進來吧?!?/br> “是?!?/br> 傅翌退出了軍帳,不一會兒,趙筠清便被士兵拖了進來。 她面頰蒼白的毫無血色,一雙眼睛緊緊閉著,顯然還未從昏迷中醒來。 軟榻上的祁湛又恢復(fù)了那沉郁的神色,冷冷瞥了趙筠清一眼,微抬了下手,立刻就有士兵抬來一桶冷水,對著趙筠清的頭澆了下去—— 趙筠清猛地打了個激靈,緩緩睜開了眼。 她茫然的看向周圍,似是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這里,直到她目光觸到那雙陰沉的眸子,才猛然清醒過來。 祁湛…… 趙筠清頭腦嗡嗡作響,冰涼的水浸透了衣物,寒氣直往人毛孔里鉆,連帶著心臟都打起了顫。 祁湛斜倚在軟榻上,神情漠然的看著她,抬手將桌案上的象牙螭龍簪扔到了趙筠清面前,淡淡問:“認得?” 潔白的不帶絲毫瑕疵的象牙,上面雕刻的螭龍是她撫摸過無數(shù)次的。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支簪子,又怎么會…… 趙筠清慌張的抬起頭,嗓音顫抖道:“這是我簪子,可是……可是這簪子昨天就遺失了,我怎么也尋不到,怎么……怎么會……” 怎么會在祁湛這里呢? 屋內(nèi)落針可聞,趙筠清發(fā)上的水珠隨著她的動作滴落在面前的水桶中,漾起一圈淺淺的痕。 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趙筠清的唇瞬間失了血色。 這簪子是和夏云一起不見的! 夏云把簪子交給了楚妧,楚妧又讓傅翌帶給了祁湛。 夏云這是要她死! 趙筠清再次抬起頭,聲音急切道:“有人偷了我的簪子,有人污蔑我!世子……” 傅翌冷聲打斷了她的話:“你是說世子污蔑你?” “不、不是……” 趙筠清話還未說完,祁湛食指就在桌案上輕輕敲了一下,兩側(cè)的士兵瞬間就抓住了趙筠清的肩膀,將她的頭死死按進了面前的水桶里。 趙筠清的雙手緊緊扒著桶的邊沿,掙扎著想要將頭抬起,可她的力氣根本敵不過強壯的士兵。 體內(nèi)的空氣很快被耗盡,一小口水順著鼻腔嗆進了肺里,她本能的想要咳嗽,可越咳嗽嗆進來的水就越多,冰冷的液體像刀子一樣刺著她的肺和喉嚨,劇烈的疼痛讓趙筠清難以忍受,就在她快要崩潰的時候,祁湛又敲了下桌案,士兵立刻抓著趙筠清的頭發(fā),將她提了上來。 趙筠清劇烈的咳嗽著,每呼吸一下都是針扎般的疼,眼前的水模糊了她的視線,耳朵里仿佛還有隆隆水聲,祁湛冷漠的語調(diào)隔著水聲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