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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兔子, 倒像一只小貓。 她也如貓兒一樣乖。 就那么站在窗前, 靜靜向屋里望著,連聲響也不曾有。 祁湛微微斂眸, 輕聲問傅翌:“她回來多久了?” 傅翌愣了愣, 才反應過來祁湛說的是楚妧, 他道:“估摸著,有半個時辰了吧。” “她便一直站在那里?” 傅翌順著祁湛的目光看過去,隱約看見窗外那抹人影, 先前他幫祁湛帶了話后,便未曾再留意過楚妧,傅翌還以為楚妧回去了,卻沒想到她就一直在屋外等著,也不哭鬧,就那么乖乖站著,若不仔細瞧,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那里還有個人。 傅翌道:“應該是在那里等著的?!?/br> 祁湛眼睫顫了顫,忽地啞聲道:“外面天涼,讓她進來吧。” “是?!?/br> 傅翌走到屋外,楚妧正站在梅樹下,一片葉子打著轉(zhuǎn)落到她頭上,她卻動也未動,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身旁來的人。 傅翌順著她的目光看了眼她面前窗紙,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見,可她的眼睛卻是淚水浸染后的微紅,像是能透過薄薄的窗紙看到里面似的。 傅翌輕輕咳了一聲,道:“世子妃,世子讓您進去。” 楚妧的肩膀動了動,這才轉(zhuǎn)過頭來,漂亮的雙眸帶著幾分空洞,輕聲問:“他還好么?” 傅翌不知怎么回答,只能道了聲:“還好。” 楚妧的眼眸這才有了一點神采,跟在傅翌身后,進了里屋。 跨過門檻,撲面而來的便是濃重的血腥味兒。 祁湛趴在床榻上,半.裸著背脊,大夫站在一旁,正在給他的傷口上藥,整個后背一眼望去,除了血紅,便沒別的顏色了。 楚妧的腳步一頓。 祁湛聽到聲響,微微抬起眼來,見她愣在那里,淡淡一笑,低聲道:“進都進來了,還站著做什么,過來吧。” 楚妧的眼睫顫了顫,低著頭走了過去。 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他背上滿是皮rou綻開的血痕,也不知下了多重的狠手才能將他打成這樣。 楚妧的嘴唇動了動,半晌才問了一句:“是王爺打的么?” “嗯。” 祁湛淡淡應了一聲,似乎并未有什么旁的情緒,抬眼見她泛紅的眼眶,忽又低聲補了句:“與家宴的事無關(guān),你不要多想?!?/br> 楚妧迅速垂下了眼睛,睫毛上凝結(jié)的淚珠“啪”的砸到了地上。 怎么可能沒有關(guān)系。 他今天,是故意支開自己的吧…… 她還真的以為,祁湛只是單純地要祁沄帶自己出去玩。 她還真的以為,祁湛昨晚所說的“下次”不遠。 她竟然連王爺今天回來都不知道…… 那眼淚一滴滴的砸在床沿上,她便是這樣,哭也沒個聲響的,不吵不鬧,和他之前預想的有些不同。 祁湛半垂著眼,低聲對傅翌道:“搬個凳子過來罷?!?/br> 傅翌搬了個矮凳過來讓楚妧坐下,似乎是站久了,她的腿有些僵,得扶著床沿才能坐穩(wěn),小小的身子一陣晃動,像極了他眼前的不倒翁。 祁湛笑了笑,伸手將她頭上的樹葉拂去了。 “站在外面一點聲響也沒有,若不仔細瞧,還不知道窗戶上趴了只小貓兒?!?/br> 楚妧嗓音干澀:“我怕吵到你。” 祁湛道:“下回直接進來罷,不要在外面站著了?!?/br> “好?!?/br> 那眼睫抖了抖,便又落下了一滴淚來。 祁湛看在眼中,像是要轉(zhuǎn)移她注意力似的,問:“今天出去玩了什么?” 楚妧咬了下唇,輕聲將下午的事告訴了祁湛。 祁湛聽后微微一笑,幽黑的眼眸亮了亮,低聲問:“那么辛苦才套中一個,就把它送我了,嗯?” 楚妧聲音極輕的“嗯”了一聲,嗓音似有些哽咽:“這個泥偶是笑著的,我覺得你看見它會開心些?!?/br> 祁湛這才注意到泥偶上揚的唇角。 確實是笑著的。 祁湛微微斂眸:“我很開心?!?/br> 他微啞的嗓音讓楚妧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祁湛伸手去給她擦,可那眼淚卻像止不住似的,越流越多,連帶著他手上凝結(jié)的血痂也被化開了,在她雪白的小臉上留下了一團淡粉色的痕。 祁湛看了下自己的指尖,忽地一笑,用指腹在她額頭上輕輕摩挲起來。 微涼的指尖帶著略微粗糙的觸感,刮得楚妧額頭有些疼,卻安靜地坐在矮凳上一動不動,也不出聲,模樣乖巧的讓人心疼。 祁湛的指尖顫了顫,楚妧以為他是痛了,輕輕咬了下唇,猶豫了半晌,才道:“你要是疼的話,就喊出來吧,那樣會好些。” “嗯?”祁湛指尖稍頓,挑眉看向她,問:“喊什么,喊妧妧?” 那兩個字他說的很輕,像在舌尖上轉(zhuǎn)了一圈似的,輕飄飄吹進楚妧耳朵里,楚妧微微抬頭,正對上他幽深的眸子。 清凌凌的,就像窗外枝頭上的那一點雪梅。 楚妧趕忙又垂下了眼。 祁湛笑了笑,用指尖輕輕在楚妧額頭上點了一下,低聲道:“臉都哭花了,去洗把臉,吃些東西罷?!?/br> 楚妧的鼻子有抽搭了幾下,這才從矮凳上站了起來,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有些暗了,她抹了把眼角的淚,走回了自己屋里,可剛到了水盆前,看見自己映在水中的影子,這才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額頭上的血漬是只小兔子的形狀。 雖然只有淡淡的一點兒,卻靈巧生動的立于眉心之上,和她之前掌心中的那只一樣。 很可愛。 * 大夫為祁湛處理好傷口,又開了個藥方便退下了。 天外已是蒙蒙的灰色,屋內(nèi)只余了他一人,他近乎本能地向窗戶那望了一眼,窗上除了幾點梅樹枝椏的影子,便什么也沒有了。 祁湛又把目光落在了枕頭旁邊的小泥偶上,瞧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累了,他微闔上眼,屋里卻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開門聲,他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進來的人是傅翌。 他又神情疲憊的將眼睛闔上了。 傅翌恭敬地向他匯報道:“王爺已經(jīng)把錢氏從外宅接回來了,如您所料,錢氏又為二爺向王爺討官職,這次王爺應允了她,說明日早朝時向皇上提?!?/br> 祁湛問:“趙筠清那邊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中書令那邊也打了招呼?!?/br> “嗯?!逼钫康瓚艘宦?,唇角浮出一抹冷笑:“懷王早有為老二安排職位的打算,倒不如順水推舟,給他個大的,畢竟他現(xiàn)在是懷王長子,豈能一直居安在內(nèi)宅中?” “北高悍將嵬查哥雖然死了,可這幾年依然對大鄴邊境sao擾不斷,他們的馬吃了一夏天的草,如今正是膘肥體壯之際,他們自然不會放棄這個進犯大鄴的機會。而新皇初登帝位,定會借平定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