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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玉器,末了,還不忘將她裙擺理好,彈去她裙擺上的灰。 那目光雖是清冷的,可眼角眉梢流泄出的點點光華直叫人臉紅心跳。 他站起身子,用手帕輕輕擦了下手指,重新拉起楚妧的手,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門。 倒是楚妧回頭看了慧嬪一眼,眼底先前那黯然的神色早已消失無蹤,余下的只是波光盈盈的笑意。 元宵賞燈,春日圍獵又算得了什么? 祁湛還幫她提鞋呢! 哼。 慧嬪讀懂了楚妧眼中的意思,如同被風(fēng)石化般的僵立當(dāng)場。 她到現(xiàn)在還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是真的。 她手不自覺的握向楚妧方才拿過的橘子,狠狠捏了一把。 晶瑩的汁水瞬間浸滿了指尖,連空氣中都漫上了淡淡的酸氣。 * 馬車上靜悄悄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祁湛聽了丁正文的話,心里憋著一口氣,可楚妧聽了慧嬪的話,心里也憋著一口氣。 雖說楚妧的那口氣因為祁湛剛才給她提鞋的舉動淡了少許,可還算不上完全消散。 她本就是個想象力豐富的人,又與祁湛相處了許久,聽慧嬪描述那些過往時,竟不自覺的將祁湛平時與她相處的細節(jié)代入了進去,從而默默得出了結(jié)論—— 祁湛對佟蘭可比對她溫柔多了! 他陪佟蘭賞花燈,卻把她丟在府里,連傷好了也想不起來帶她出去一次。 他給佟蘭送貂皮,卻從來沒有送過她什么,唯一送她的東西,還是一只活王八。 而自己卻送過祁湛不少東西,最后一枚舍不得吃的蜜餞留給他不說,辛苦套的泥人也送給他了。 更別說他從她身上拿走的首飾了。 拿走了,就再也沒有還回來過,而她卻沒留過祁湛任何東西。 楚妧覺得自己虧極了,心里也不平衡到了極點。 以至于她一下馬車,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連祁湛的手都沒挽。 祁湛的目光冷了冷,靜靜跟在她身后,一句話也沒有說。 進了臨華院,楚妧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祁湛的書房。 祁湛靠在門檻上看著她。 楚妧從抽屜里找出了祁湛當(dāng)初從她頭上拿走的蝴蝶金簪,又從他書桌的筆架旁拿走了那只搖晃的小泥偶,目不斜視的揚著下巴,就要走出房門。 可祁湛卻忽然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角。 力道不輕不重,楚妧卻怎么也擺脫不了。 他望著楚妧圓鼓鼓小臉,輕聲問了句:“去哪?” 楚妧見掙脫不開,索性也不再掙脫,揚了揚眉毛,道:“回自己房間?!?/br> 祁湛淡淡道:“那也是我的房間?!?/br> 話外之音無非是在說,整個臨華院都是他的,楚妧如何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楚妧從鼻腔里哼了一聲,看著他不答話。 祁湛伸出手想戳一下她的鼻子,可觸及到她猶帶怒意的目光時,忽然頓了頓,輕輕戳了下她懷里的泥偶,輕聲問:“妧妧,你覺得,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點什么?” 那語氣中淡淡威脅的意味,倒讓楚妧慌了慌神。 她心里雖然有火,可是憑心而論,祁湛今天的態(tài)度還是不錯的。 當(dāng)著眾人的面為她提鞋不說,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對她發(fā)火了。 楚妧覺得自己也得回他兩句什么。 她攥著手中的蝴蝶珠簪,低頭思索了半晌,仰頭對他道:“慧嬪好像知道佟蘭的死因了,你最好留意一些?!?/br> 祁湛一愣,手不自覺地松了半分,定定的看著楚妧。 楚妧以為祁湛被這個消息驚到了,將衣袖輕輕一抽,頭也不回的跑了,只留下祁湛一個人站在原地。 祁湛嘴唇動了動,似乎想喊住她,可喉嚨卻發(fā)不出一個字。 他確實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不是因為慧嬪,而是因為楚妧。 楚妧是怎么知道佟蘭的事的? 自己從來沒有向她提過,府中也不會有人向她提。 就算今天慧嬪與她提及了一些他與佟蘭的過往,可是他確定,慧嬪是不會傻到當(dāng)著丁正文的面說佟蘭死因的。 可看楚妧方才的表情,像是早就知道了佟蘭死因似的,絲毫不感到驚訝。 祁湛心緒一動,腦中七八個念頭交織在一起,幽深的眼眸在夜色下閃爍不定。 ☆、第 72 章 楚妧跑回房里, 將小泥偶擺到了自己桌上。 從祁湛那拿回來的首飾她沒有放回梳妝盒, 而是與祁湛一樣, 收到了臨近的抽屜里。 劉嬤嬤從一旁走過來, 抽屜還半開著, 里面的首飾她瞧著眼熟, 可一時也想不起楚妧什么時候戴過,想著楚妧是與祁湛一同回來的, 又見楚妧望著珠簪發(fā)呆的樣子, 便笑著問了一句:“這簪子真好看, 世子送的吧?” 楚妧回過神來, 輕輕地“哼”了一聲,將抽屜合上,道:“不是,是我從他那拿的。” 劉嬤嬤一愣。 從世子那拿的是什么意思? 那不就是世子送的嗎? 不然世子怎么會讓她拿? 可是瞧著楚妧的樣子, 似乎是不大高興呢。 劉嬤嬤便也不再提這事,低聲道:“天色不早了, 讓老奴伺候世子妃洗漱吧?!?/br> 楚妧點了點頭, 剛要起身,眼睛掃過房門, 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 吩咐道:“把門栓合上?!?/br> 劉嬤嬤一愣, 似是沒聽清楚妧說的話:“什么?” “把門栓合上?!?/br> 楚妧又吩咐了一遍。 劉嬤嬤神色有些為難。 把門栓合上,世子不就進不來了嗎? 這是要分房睡? 這倆不會又吵架了吧? 劉嬤嬤心里轉(zhuǎn)了七八個念頭,半彎著腰, 正要勸楚妧兩句,可一轉(zhuǎn)頭卻看到了楚妧氣鼓鼓的臉,那目光也冷冰冰的,和祁湛的有幾分相像,乍一看還有些嚇人。 劉嬤嬤打了個激靈,心里想著,合上就合上唄,等晚上世子來了,她再偷偷打開就是。 夫妻之間,又哪有過不去的坎? 這般想著,劉嬤嬤就從里面合上了門栓,扶著楚妧去洗漱了。 * 暖橘色的燭光從窗子里透了出來,落在院內(nèi)那一小堆積雪上。 那雪堆雖然沒有融化,可經(jīng)了一夜的風(fēng),又落了不少積雪,原本的小兔子和團魚已經(jīng)被那積雪掩蓋,瞧不清本來的樣貌了,只能隱約看出個輪廓,和中間那枚亮瑩瑩的寶石。 祁湛的腳步在雪堆旁停住,微微蹲下身去,伸出手將上面的積雪拂去,目光停留在那龜殼上面的牡丹花紋上。 他腦中回憶著那天楚妧畫龜殼的樣子,用手指在那牡丹花紋上描了描。 那花紋便愈發(fā)清晰起來。 祁湛以前以為楚妧不會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