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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媚色動人(穿書)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6

分卷閱讀106

    ?!?/br>
    笑了一下?

    楚妧聞言松了口氣。

    他笑了,就表明他被表面信息迷惑住了,就表明他想的還是今天宴席上的事,所以他看到自己大罵丁正文他才會開心,才會笑。

    而自己在信的末尾又提醒了他給佟蘭送東西的事,也在暗示著他,是慧嬪向自己提起佟蘭的,不是自己未卜先知的。

    現(xiàn)在他的注意力肯定全被佟蘭和丁正文吸引了,根本沒有功夫再去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而他抄信,就是他向自己妥協(xié)的表現(xiàn)。

    楚妧心中竊喜,對傅翌伸出了一只手來。

    “世子抄的信呢?”

    傅翌表情一僵,微微低下了頭:“已經(jīng)寄出去了?!?/br>
    楚妧僵立在當場。

    寄出去了?

    怎么會寄出去了?!

    那封信本就是楚妧故意寫給祁湛看的,她覺得以祁湛的心智,肯定能明白她的意思,所以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這封信寄出去的。

    可他現(xiàn)在居然把信寄出去了?

    不會原原本本的抄了一份寄出去了吧?!

    楚妧的心臟跳了跳,抬眸看著傅翌,小聲問道:“世子……世子是照著我那封信抄寫的嗎?”

    傅翌的聲音更輕了:“好像是的……”

    楚妧緩緩閉上了眼睛,想起信里那尷尬而煽情的句子,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

    ☆、第 73 章

    傅翌乘著楚妧出神間, 就行了個禮, 悄悄溜走了。

    今天他并沒有隨著祁湛一同進宮, 可是皇上為什么叫楚妧進宮, 他也能猜到個大概, 他見兩人回來后就一直呆在各自的房間里, 心里正擔憂著,卻沒料到楚妧先找了他。

    那言辭語句十分懇切, 說是世子生了她的氣, 只要他將信送到世子那, 照著她說的去做, 兩人就會和好如初。

    傅翌沒想到楚妧竟然會主動找祁湛求和,他對這種簡單的小事自然是義不容辭的。

    他也完完全全照著楚妧說的去做了。

    現(xiàn)在看來,祁湛確實不怎么生氣了。

    可是傅翌卻心虛的不行。

    他不但沒完成好楚妧交待他的事情,還被祁湛看出了端倪。

    他對兩個人都充滿了愧疚之情。

    對不起楚妧, 也對不起祁湛。

    傅翌覺得自己這二十年來很少像今天這般失敗過。

    他低著頭向偏室的下房里走去,祁湛書房里的燈開著, 似乎并沒有睡。

    傅翌屏住呼吸, 正想悄悄從窗前溜過去的時候,書房里忽然傳來祁湛淡淡的嗓音:“忙完了?”

    傅翌覺得祁湛這三個字頗有深意, 像是意有所指似的。

    他也不好再躲, 只能硬著頭皮走進屋內(nèi), 低聲對祁湛匯報道:“屬下已經(jīng)將信交給了阿元,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送到驛站去了。”

    “嗯。”

    祁湛淡淡應(yīng)了一聲,面上表情并未有什么變化, 將黑子落在棋盤中,棋盤上的白子被吃了大半,已是一副大廈將傾之勢,只剩了少數(shù)的幾顆還在茍延殘喘,卻都無法力挽狂瀾。

    可祁湛卻忽然收了手,望著傅翌,問道:“妧妧睡下了么?”

    傅翌想著他溜走時楚妧那滿面羞紅的樣子,覺得楚妧今天大抵是睡不著的。

    他小聲答道:“剛才還在院里呢,這會兒……這會兒也不知睡了沒,世子要不要去看看……”

    祁湛微微挑眉,傅翌趕忙住了嘴。

    世子妃都已經(jīng)先示弱了,世子怎么不去看看呢?這太反常了!

    “行了,你去休息吧。”祁湛淡淡吩咐。

    傅翌動了動唇,似乎還想說兩句什么,可話到嘴邊,又被他咽了回去,低頭對祁湛行了一禮,腳后跟剛邁出門檻時,祁湛卻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問了他一句:“從世子妃和親到現(xiàn)在,你可有在她面前用過武?”

    傅翌思索了半晌,答道:“沒有?!?/br>
    祁湛又問:“那平日練武時,世子妃可撞見過?”

    傅翌道:“也沒有?!?/br>
    祁湛微垂下眼,漆黑的眸底一片晦暗未明的神色。

    傅翌既然沒在楚妧面前用過武,那楚妧那天是怎么知道,傅翌可以拉動那弓的?

    要知道,如果傅翌當時拉不開那弓,就連楚妧也會牽連進去的。

    可她當時完全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那語氣神態(tài),就與今天說佟蘭死因時如出一轍。

    全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似乎對他的一切都很了解。

    祁湛靠在椅子上,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她若不是大靖公主,又該如何?

    *

    楚妧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么也睡不著。

    床邊空落落的,讓她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那感覺就和剛開始和祁湛共枕而眠一樣的不適應(yīng)。

    她已經(jīng)吩咐劉嬤嬤把門栓打開了,祁湛怎么沒有來找她?

    若是之前,祁湛來不來找她,她本是完全無所謂的。

    可是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告訴祁湛,自己為什么生氣,可祁湛卻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倒讓楚妧有些倍受煎熬的感覺。

    難道是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楚妧趕忙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拋在了腦后。

    她覺得自己除了今天的事情之外,并沒有露出別的馬腳,而且從傅翌反饋回來的消息看,祁湛應(yīng)該是沒發(fā)現(xiàn)什么的。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祁湛覺得自己生氣根本就是一件無所謂的事!

    他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睡著了!

    楚妧的手揪緊了被子,黑亮的眸子染上些許怒意,在漆黑的夜色中一閃一閃的。

    自己在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卻睡得很香,楚妧內(nèi)心不平衡到了極點。

    楚妧的身子動了動,雪白的腳踝從被子里露出來了一點兒,似乎就要穿上鞋,跑出屋外去了。

    可只是一瞬,又馬上縮了回去。

    不行不行,祁湛故意把書信寄出去,就是讓自己低頭去找他的。

    錯的明明是祁湛,她為什么要低頭?

    她絕不向祁湛低頭。

    她要等祁湛來找她!

    說不定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醒了,正穿著衣服準備來呢。

    她一定要忍住。

    薄紗籠罩弦月緩緩爬到了枝椏上,在窗紙上投出一道彎彎的影子,像個小孩的小臉。

    然而想象中的人并沒有來。

    楚妧一會兒揪揪被子,一會兒咬著手指,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從床上爬了起來。

    那封信剛剛寄出去,應(yīng)該還是可以追回來的。

    自己去找祁湛把信追回來不就好了?

    又不是向他低頭,只是把信追回來而已。

    這般想著,楚妧就起身穿好了衣服,一路小跑到了祁湛院子里。

    梅樹上的積雪隨風而落,他臥房的燈已經(jīng)滅了,只有屋檐下掛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