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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遇見她兩次都戴著帷帽, 以祁湛那性子,又豈會讓旁人看到她?” “可是……” “不用可是了。”嵬名云欽打斷了他的話:“她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可比被人發(fā)現(xiàn)麻煩的多, 快去請大夫來吧?!?/br> 言語之中,絲毫沒有半點兒要支野利榮走的意思,全然是一副為大局著想的態(tài)度。 野利榮想了想,覺得嵬名云欽說的話也有幾分道理,便道:“屬下這就去?!?/br> 嵬名云欽應了一聲,待野利榮出了房門后,這才坐在床邊放心大膽的瞧著楚妧。 前兩次相遇她都戴著帷帽,兩人離得又遠,看著都是朦朦朧朧的,并不真切。 如今細瞧之下,那模樣竟比初見時要驚艷的多。 比他見過的任何一個姑娘都要好看。 還有那身子,又輕又軟,抱在懷里舒服極了。 就連她的性格他都是極為喜歡的。 嵬名云欽如今覺得楚妧什么都好,心里竟還有那么一點點羨慕祁湛了。 如今懷王府上下正在為滿月宴籌備,也不知祁湛發(fā)現(xiàn)楚妧被劫了沒。 如果發(fā)現(xiàn)了他會不會立刻來找她呢? 可如果來找她,那勢必影響到祁湛這些年在朝堂上所做的努力,搞不好還會前功盡棄。 嵬名云欽也猜不到祁湛到底會如何選擇。 但他覺得,楚妧在祁湛心里多少還是有一些地位的。 不然祁湛也不會將她看的這么緊,旁人連看一眼都難。 他現(xiàn)在非得看個夠才是。 這般想著,嵬名云欽便對昏迷中的楚妧左瞧瞧右瞧瞧的,幾次伸手想觸碰她的面頰,卻在快要碰到她的一瞬又全都縮回去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不敢。 可能是因為她長得太好看了吧。 自己也就是對她才會這樣。 野利榮很快就帶著大夫回到了客棧中,房門被推開的一瞬,嵬名云欽立刻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從容淡定的抿了一口茶,而那床邊的被單也齊齊整整的,絲毫看不出半點兒被人坐過的樣子。 他回頭微笑道:“大夫來啦?” 大夫對著嵬名云欽作了個揖,緩緩走到床邊,瞧著楚妧和嵬名云欽郎才女貌的樣子,心里還以為他們是夫妻,便問低聲道:“夫人可有什么癥狀?” 這聲“夫人”將嵬名云欽下了一跳,一口茶嗆到了喉嚨里,趕忙低頭咳嗽了起來,許久也沒緩過勁兒來。 倒是野利榮說了一句:“我們也不太清楚,就是忽然暈倒了,大夫幫忙瞧瞧有什么大礙沒。” 大夫狐疑的瞧了嵬名云欽一眼。 嵬名云欽也不知是不是心虛的緣故,竟忍不住接了一句:“她、她她不是我夫人……” “不是你夫人?”大夫一驚,心里頓時警惕了起來。 既然不是夫妻,那他們孤男寡女的為何共處一室? 而且這少年瞧著像是異族人。 難道……難道這姑娘是被他們綁來的? 大夫的嘴唇抖了抖,不由往得后退了一小步。 到底是野利榮反應快些,忙道:“這是我家公子的表姐?!?/br> 嵬名云欽忙接道:“對對對,她是我的遠房表姐,這幾年邊境總是打仗,我是特地跑來大鄴投奔她的?!?/br> 大夫這才放下心來,模樣尷尬的補了一句:“是我唐突了。” 說著,他就往楚妧手腕上搭了一方手帕,低頭為楚妧把起脈來。 嵬名云欽神色緊張的問:“我表姐她……可有什么大礙?” 大夫沉思半晌,輕聲道:“瞧著脈象是有些中毒的癥狀,可是吃壞了什么東西?” 嵬名云欽連連點頭:“對對對,是吃了些不干凈的東西?!?/br> 大夫微微皺眉,道:“以后吃東西可要注意些,你表姐現(xiàn)在有了身孕,可馬虎不得?!?/br> 嵬名云欽呆立在當場。 她有孕了? 不會這么巧吧。 那……祁湛知不知道呢? 嵬名云欽若有所思。 大夫道:“旁的倒沒有什么大礙,就是身子有些虛弱,我開一副進補的湯藥調理一下便好?!?/br> 嵬名云欽“噢”了一聲。 大夫見嵬名云欽怔怔出神的模樣,又不放心的補充了一句:“別忘了告訴你姐夫,這幾個月就不要行房事了,不然胎位不穩(wěn),容易滑胎?!?/br> “……” 嵬名云欽臉先是紅了半分,回過神來后,又覺得心里有幾分古怪,輕輕咳了一聲,過了半晌才低聲補充了一句:“實不相瞞,我姐夫在半個月前就病故了,如今只留下了我表姐一人……” 他的語聲頗為悲切,隱隱還有些哽咽的意味在里面,連大夫都不免同情起來。 他問道:“那這孩子還要不?” 嵬名云欽不假思索的答道:“要啊,當然得要了,好好的一個孩子,為什么不要?我又不是養(yǎng)不起?!?/br> 大夫這才點了點頭,覺得嵬名云欽瞧著雖然奇怪了些,可到底還有幾分擔當。他回頭寫了副方子交給嵬名云欽,又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項,這才走出了房門。 野利榮看嵬名云欽認真記下的樣子,忍不住小聲問了一句:“少主,你該不會……準備帶她離開大鄴吧?” 嵬名云欽不假思索的答道:“當然?!?/br> 野利榮道:“你不打算將人還回去了?” 嵬名云欽心里確實是不想將人還回去的。 可他也明白楚妧是肯定不會愿意和他走的。 他沉默半晌,答道:“那得看祁湛怎么做了?!?/br> * 傅翌帶著少量人手在府中仔仔細細的查探了一番,沒有找到楚妧,而是在長廊下的樹叢中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夏云。 等夏云醒來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似乎又要下早春的第一場雪,云將天空染上一片霧蒙蒙的顏色,看不見星星,就連月亮也只剩了個淺淺的影子,瞧得人心里直發(fā)悶。 祁湛靜靜聽完了夏云所說的情況,沉默地坐在窗前,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未說過。 桌上的泥偶依舊在輕輕搖晃著,旁邊的小烏龜在燭光下泛著一層淡淡的光,他清楚的記得,自己今早走的時候,她還拿著這小烏龜玩了一會兒,發(fā)髻上戴的,也是他買給她的那支琺瑯簪。 她很喜歡他送的東西。 可是現(xiàn)在,他卻連她在哪都不知道。 他明白祁泓是不希望自己與楚妧感情太好的,若是他知道了楚妧被劫,肯定會因此借題發(fā)揮,而懷王為了不讓祁泓發(fā)現(xiàn),也會選擇將此事瞞下來,怕是要等到滿月宴過了才會去尋。 可到了那時,楚妧只怕是兇多吉少。 楚妧是他的妻子,又是大靖的長公主,北高人不會傻到對楚妧下手,而引得兩國聯(lián)合進攻,所以他們一開始選擇了祁沄。 而楚妧是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