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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嬤嬤連忙攔下,道:“空腹喝藥傷身,世子還是先用了晚膳吧。” 祁湛低低說了句“不用”,便將藥飲盡了。 劉嬤嬤嘆息一聲,忙倒了杯熱水遞過去,正斟酌著語句想勸說兩句呢,就聽祁湛問道:“兔子喂過了?” 劉嬤嬤道:“夏云喂了點苜蓿草給它,可也不知是不是這兩日天氣回暖的緣故,兔子有些打蔫,吃的不多?!?/br> 祁湛“嗯”了一聲,淡淡道:“把它抱來吧。” 劉嬤嬤應了一聲,低頭退下,關上房門后才輕輕嘆了口氣。 兔子都食不知味,更何況是人呢? * 嵬名云欽回去的時候已是傍晚,楚妧的房門一如既往的緊閉著,屋內聽不到什么聲響,許是還在睡著。嵬名云欽詢問了野利榮一些楚妧的情況后,就命小廝將他帶回來的飯菜溫好,獨自拎著食盒走了進去。 屋內的窗子半開著,楚妧抱膝坐在床上,天邊的霞云從窗邊直射而下,長而卷翹的羽睫下也留了一層時深時淺的光影。 嵬名云欽不知怎么,腦中忽然想起了先前坐在雅間里的祁湛。 一模一樣的神態(tài)。 許是聽到了聲響,楚妧轉過眼,飽滿的唇微微開合兩下,終是說了幾日來第一句話:“你是去見祁湛了么?” 嵬名云欽回過神來,也不隱瞞,提著食盒走到床邊,問道:“野利榮告訴你的?” 楚妧點了點頭,原本黯淡的目光亮了幾分,張了張口似乎想問些什么,可嵬名云欽似乎并不想告訴她祁湛情況,抬手打開了食盒,將話題轉了過去:“吃些東西吧,野利榮說你晌午吃的很少?!?/br> “我不餓?!?/br> 略有些冷硬的語氣,讓嵬名云欽伸在空中的手一僵。 他抬眼看著楚妧緊繃的小臉,忽地一笑,轉而去拿壓在八寶鴨下面的海棠酥。 糕點被做成了五角花瓣的形狀,正中用紅豆沙點綴著,十分精致。 以前楚妧在懷王府里時,劉嬤嬤也經(jīng)常做這個,如今一瞧之下,仿佛口中也漫上了那松軟香甜的滋味兒。 確實有些餓了。 可楚妧還是輕輕將頭轉了過去。 嵬名云欽也不惱,只是問了一句:“這海棠酥是祁湛買的,你也不吃?” 楚妧呼吸一滯,忽地回過頭來,一雙眸子亮閃閃的,語聲中滿是不確信:“是祁湛買的?” 嵬名云欽“嗯”了一聲,又將食盒下的玉米甜羹拿了出來:“還有這個,也是他買的?!?/br> 清甜的玉米香氣在空氣中彌散,碗上飄蕩的蒸汽讓楚妧的視線有一瞬間的模糊。 這確實都是她喜歡吃的東西。 可以前明明連旁人多看自己一眼祁湛都會不高興,如今又怎么會讓嵬名云欽帶吃的給自己呢? 楚妧不知祁湛當時會是何等的難受。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了一下,強忍住眼底翻涌而出的澀意,把碗接了過來,半低著頭,將湯羹小口小口的喝了進去。 嵬名云欽將楚妧的神色看在眼里,雖然不知楚妧為何會這樣,但看見楚妧肯吃東西了,到底是放心了一些。 他道:“這兩日我就不來了,你若想吃些什么就與小廝說,讓他們去做?!?/br> 楚妧端著碗的手一僵,過了半晌才抬起頭來,悄悄看了嵬名云欽一眼。 她關心的并不是嵬名云欽來不來看她,而是嵬名云欽什么時候將她放回去。 她中午裝睡時,曾偷偷聽到了野利榮和小廝的對話。 似乎是阿寧被祁湛抓去了,野利榮想讓嵬名云欽拿自己去換。 這對楚妧來說當然是一件喜事,所以在聽到嵬名云欽去見祁湛后,她心里就更開心了。 可她現(xiàn)在看著嵬名云欽的神情,似乎并沒有將自己放回去的打算。 楚妧也不敢多問,只能佯裝乖巧的點了點頭。 嵬名云欽知道這是楚妧又在趕自己走了。 他笑了笑,也沒有多作停留,起身走出了屋子。 之后的兩天里,嵬名云欽果然再沒有來,就連野利榮也不常出現(xiàn)了,似乎每個人都很忙的樣子。 許是懷孕的緣故,楚妧的胃口比之前稍好一些,也比以前更加嗜睡,經(jīng)常是天還沒黑,她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恍惚中,似乎有人在她臉頰上摩挲了一下。 沙礫般粗糙的觸感,帶著些微燙的溫度,動作輕柔而緩慢,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楚妧緩緩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小小的閣樓中,一雙漆黑而熟悉的眸子正凝視著她。 楚妧雖是迷迷糊糊的,卻并不覺得意外。 她已經(jīng)夢見祁湛很多次了。 夢里的祁湛和現(xiàn)在一樣,只是瞧著她,從不說話。 不過這卻是頭一次夢見自己離他這么近。 楚妧舍不得醒,忙抓住祁湛的手,輕輕在他掌心中蹭了兩下,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眼皮很快又耷拉下去了。 可緊接著,她就聽到有個聲音在她耳邊道:“妧妧?” 唉? 這次居然會說話了? 那就更不能醒了! 她將身旁的手又抓緊了些,卷翹的睫毛一陣微顫。 耳邊傳來一聲略帶無奈的嘆息,她握著的那只手也動了動,接著,她就感覺到身子一輕。竟被那影子攔腰橫抱了起來。 楚妧瞬間就睜開了眼。 他的臉頰離她格外的近,她能看到他眸底細碎的光亮,也能感受到他微微溫熱的鼻息。 看到她醒了,他薄薄的唇彎了彎,微笑著問:“不再睡會兒?” 楚妧的心臟“咚咚”跳了兩下,睜大的雙眸中滿是不可置信。 “祁湛?真的是你?!” “嗯?!逼钫繎艘宦?,低沉的嗓音略有些?。骸笆俏??!?/br> 楚妧心跳的飛快,圓潤的小臉因為激動而染上了緋紅,一雙眼也變得水潤潤的,似乎是還有些不確定,她問:“我沒有在做夢吧?” 祁湛沒有回答她的話,忽地垂眼吻住了她的唇。 也不知是不是太久沒見的緣故,他的吻格外的輕柔緩慢,與往常那濃烈的占有欲都不同,像是怕驚擾到她似的,細細舔舐,就連觸碰她舌尖的動作都有些澀。 他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軟,卻比以前燙了許多,帶著些鐵銹般的甜味兒,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唇瓣上干裂的痕。 楚妧終于確定了這不是夢,鼻頭卻是一酸,就要哭了出來。 祁湛及時吻住了她的眼:“不許哭?!?/br> 略有些兇的語氣,可那嗓音卻又干又澀。 楚妧掙扎著拉開兩人距離,柔軟的指尖輕輕觸上他干裂的唇,道:“你發(fā)燒了?!?/br> 祁湛輕輕“嗯”了一聲,下意識的舔了下自己的唇瓣。 楚妧趕忙用手捂住,道:“不可以舔,會出血的。” 祁湛略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