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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看看自己那一身膘,樂得直笑。這是他最好的兄弟,德壽怎么可能不了解他,聞言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他似是醉了,趴在酒桌上,言語異常清晰,“宮中幾十年,招子都磨亮了,雙禧啊,我還記得武帝二十五年,我們還是默默無聞的小太監(jiān),那年皇后千秋宴……我,我們不懂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沒見過世面,打碎了太子,也就是當今皇上最喜歡的酒盞,是,是定國將軍笑言‘碎碎平安,皇后娘娘福壽雙禧’,這才救了我們一命……”“定國將軍心好啊,那么重要的日子,我們做了這么大的錯事一人也就挨了十板子,皇后娘娘覺得‘福壽雙禧’好,我們也有了新名字,這是皇后賜名,后來……后來夜里,定國將軍還命人送了藥過來,我,我也沒啊雙禧?!?/br>雙禧眼眶一紅,扭過頭擦擦淚,德壽口中呢喃,“我都沒忘,沒忘,老伙計啊,這么多年……你別說我忘恩負義,我知道你,你比我強,我跟你說啊……”德壽趴在雙禧懷中也不知道嘟囔些什么,最后睡了過去,雙禧搖頭笑笑,派人將他送了回去,眸色漸深,王爺所料果然不假,權(quán)靖……果然如此啊!而回到自己屋中的德壽眼中一片清明,手輕放在眼睛上,要在宮中活下去最重要的是識時務(wù),而他……還想繼續(xù)活著。第80章飛鸞“查出來了嗎?!”權(quán)鈺滿面焦急,昨日父皇在御書房發(fā)了大怒,但房中都是父皇的人,他想查出來出什么事實在是太難了,偏偏那是從江南傳來的消息,這幾日江南不太平,權(quán)梟和樓子裳全力查江南財政,他心中不安的很。“殿下……殿下……”來人小碎步簡直要飛起來,面色慘白,壓低聲音道,“出事了!”此時已是戌時,寒風凜冽,打在權(quán)鈺臉上仿佛直擊心底,權(quán)鈺心里一跳,厲聲道,“進來再說?!?/br>那小太監(jiān)被權(quán)鈺猛的一帶進了屋里,他實在是害怕,手抖得厲害,一進屋子腿一軟即可跪在地上,“殿下,皇,皇上知道了?!?/br>“父皇知道什么了?!”權(quán)鈺幾乎六神無主,雙目圓瞪,“說??!”這太監(jiān)是他的貼身太監(jiān),對權(quán)鈺的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賢妃從下培養(yǎng),忠心不二,此時他說父皇知道了……權(quán)鈺身子一晃,有點站不穩(wěn)。小太監(jiān)弘濟努力穩(wěn)住心神,啞聲道,“殿下,江南知府為咱們斂財,還,還有……那些兵力……”他開始結(jié)結(jié)巴巴,后來越來越順,但權(quán)鈺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白,厲聲喝問,“消息準確嗎?”“千真萬確。”弘濟點頭,“這消息時御膳房里奴才一好友傳來的,他正是御膳房總管的徒弟,而,而昨晚他親眼看見福壽大總管拎著酒進了他師傅房里,他今日將他師傅灌醉之后用了藥,他師傅親口說的。”權(quán)鈺緩緩的笑了,笑的跟哭一樣,“本王屯兵不過是為了自保,容妃母家兵權(quán)在握,而我呢,兵權(quán)我只能摸到個邊,我不過是為了自保,結(jié)果呢……結(jié)果呢!”權(quán)鈺嘶聲吼道,“為什么不理解我!為什么這么狠心!他看重的只有他的權(quán)利!他……”“殿下!”弘濟哭著抱著他的腿哀求,“殿下,隔墻有耳?。「魤τ卸?。”權(quán)鈺一怔,呵呵一笑,“對,隔墻有耳,隔墻有耳,可是他都要殺了本王了……本王還在乎嗎?!本王有什么好在乎的?他想借刀殺人,他想除掉我……呵呵……”他嘴上這么說,但聲音卻是越來越低,到底是怕的,他異常在乎自己的性命,抿抿唇咬牙道,“備轎,去太傅府?!?/br>“是?!?/br>黑色的轎子在夜色中一點也不顯眼,阮太傅本已準備歇息,聽到管家的話一愣,心下不安,“快快迎進來?!?/br>管家直接將權(quán)鈺帶到了書房,阮太傅看權(quán)鈺臉色極其難看不由道,“鈺兒,發(fā)生了何事?”“外祖父,父皇他,他知道了?!?/br>阮太傅失聲道,“你說什么?!”“他知道了!”權(quán)鈺聲音嘶啞,一字一句極其緩慢卻像釘子一樣釘在阮太傅心頭,他聽完一怔,雙掌緩緩收緊,“鈺兒,皇上……是容不下我們了?!?/br>“我們該如何是好?”權(quán)鈺心神不定,眼中發(fā)狠,“外祖,我覺得,我們只能……”他說著在頸間比了個手勢,在夜色下猙獰的表情顯得格外滲人,阮太傅卻是沉著臉緩緩點頭,慢聲道,“唯今之計,只有如此?!?/br>“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江山怎容他人覬覦,何況……那是皇上?!比钐惦p手背在身后,目光望向窗外,“鈺兒,私下屯兵……死罪??!在當日我們選擇這么做的時候,不就料到了嗎?”權(quán)鈺怔怔點頭,他沒阮太傅經(jīng)歷的多,更沒有他心思沉穩(wěn),此時想想那好歹是他父皇,雖然下了狠心卻是不由得有些猶豫。阮太傅不用回頭就能想到他是什么表情,聲音不見嚴厲,不緊不慢的卻是砸在權(quán)鈺心上,“鈺兒,他拿你作刃,除掉權(quán)梟,再準備殺了你的時候,可是沒有一點的猶豫,你只有他一位父親,但他……”“是皇上,可不僅僅是你一個兒子!”權(quán)鈺神色一厲,沉聲道,“本王知道了!”是??!父皇的兒子多的是,最近老五……不是風頭正盛嗎?他嘲諷一笑,“外祖,那權(quán)梟怎么辦?”“權(quán)梟?”阮太傅嗤笑一聲,“我江南兵力眾多,就不信他能逃得出來,無論如何也要除了去,若是讓他逃出生天,以后……死的就是我們了。”“可是容家那邊可如何是好?”權(quán)鈺蹙眉,“容家鎮(zhèn)守西部,兵權(quán)在握,到時候可如何是好,更何況還有祭司……”“這有何難?!”阮太傅眉間一沉,片刻之后笑道,“祭司離京,皇帝猛然駕崩,登帝位自然是要遵從遺詔,不然還不得天下大亂!”權(quán)鈺眼前一亮,隨即搖頭,“然登基之后祭司說本王與王位不合豈不是?”阮太傅冷笑一聲,“江南一事定不能出岔子,權(quán)梟死了,哪兒還有什么祭司,我大齊從你即位開始……再也不需要祭司!”權(quán)鈺胸間驀然豪氣橫生,“對!我大齊再無祭司!”“而西部定國將軍么?!比钐掂托Γ扳晝?,西南世子只怕是恨透了權(quán)梟和樓子裳吧,有西南重兵,呵……”權(quán)鈺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想拍手叫好,“對對對,但是……”“外祖,如果權(quán)靖駕崩,最近老五風頭正盛,只怕遺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