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3
還是沒見過他,她心里一咯噔,登時覺得不對勁,厲聲道,“到底出了何事?”覓芙跟著她時間頗久,想想權(quán)梟如今生死不知,眼淚刷的就流了下來,但思及主子說不得泄露半點(diǎn)風(fēng)聲,她想說又不敢說,面色一時間糾結(jié)難耐。“哭什么?!”容妃急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元德!你說!”元德咬咬牙,現(xiàn)在總得有個人主持大局才行,驀然跪倒在地,啞聲道,“皇上受傷了,如今生死不明……祭司正在里面救治,今兒這風(fēng)聲,也是祭司故意讓傳的?”“你說什么?”容太后登時如被五雷轟頂,梟兒,受傷了?她艱難道,“重傷?”元德點(diǎn)點(diǎn)頭,“嗯?!?/br>她登時腿腳一軟,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眼眶瞬間通紅,但這時候她不能倒下……太后深吸口氣,厲聲喝問,“好好的怎會受傷?是誰下的毒手,給我?guī)蟻?。?/br>不提還好,一提覓芙的淚珠子壓不住,哭著道,“是,是陛下師父!”容太后一時間僵立當(dāng)場,梟兒的師父?她是知道的,梟兒能長成如今這般也多虧了這個師父,雖然她從未見過,但怎的忽然就變了?她一時間回不過神,片刻之后冷聲道,“帶上來!”元德和覓芙對視一眼,影衛(wèi)冷著臉將宴自明壓了上來,宴自明正是老頭的名字,他鶴發(fā)童顏,臉上還帶著笑,看到閔青鸞還湊上前嘿嘿一笑道,“呦!這就是我那孽徒的娘啊,長得好生標(biāo)致!”閔青鸞看他這不正經(jīng)的模樣一時有些摸不清底細(xì),不敢輕易動手,但兒子重傷……她終是忍不住厲聲道,“那不孝兒做了何事前輩沖我來便是,您想要什么大可直說,多年來對梟兒的培育之恩哀家銘記于心……但是!您為何如此害他?!”“前輩您仔細(xì)想想,他不是一個人,他是大齊的皇帝,他身擔(dān)重任,一個不慎,我大齊千萬子民將生活于水火之中?!遍h青鸞似是強(qiáng)忍淚意,哀聲道,“您不為他著想,也要為萬民著想?。俊?/br>宴自明嘿嘿一笑,這不愧是當(dāng)上太后的人,端的是會說話,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惜去……他樂顛顛擺擺手,嗤笑道,“我為什么要為萬民著想,百姓與我何干?”眾人倒吸一口氣,閔青鸞被他氣得身子直顫,指甲幾乎陷入rou中,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宴自明看她氣得臉都白了,真怕氣出個毛病,趕緊上前補(bǔ)充道,“本尊不為萬民,只為我那徒弟,有何不對?”眾人都是一愣,閔青鸞唇角微勾,深吸口氣,氣度雍容,“來人!壓下去,先打五十大板,等梟兒醒了再行處置!”她毫不留情,冷笑一聲,“你害梟兒至此,就算是他師父,哀家也饒你不得?!?/br>宴自明徹底怔住了,五十大板?!這是要了他的老命??!登時吱哇亂叫,“哎!我說的話你們是沒聽到嗎?我這么做是為了權(quán)梟好?。?!你們還打我!”“為梟兒好?為梟兒好你將他打的生死不知?”閔青鸞嘲諷一笑,“當(dāng)哀家眼瞎了嗎?”元德忍不住厲聲道,“宴師父未免過分了,屬下親眼看著你將主子打得口吐鮮血,難道還要狡辯嗎?”“哎呦!你們懂個屁!”宴自明真怕這些人將自己啪啪啪揍一頓,這么多影衛(wèi),他怎么逃得出去,登時恨鐵不成鋼,“一群傻子,你們難道沒看出來,你們的皇上瞎了嗎?!”“休得對陛下不敬!”覓芙上前,聲音尖厲,“你才瞎了,你宴谷的人全都瞎了!”權(quán)梟是對她有知遇之恩,是主子的男人,怎容人這般污蔑。“哎呦我說你個小丫頭片子?!毖缱悦鲙缀跏巧宪f下跳,抓耳撓腮,終于知道什么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們仔細(xì)想想,最近我那徒弟媳……”他說到半路一拐彎,“就是祭司,你們的祭司可有離開過他半步,兩人是不是一直有肢體接觸?權(quán)梟早就看不見可你們還不知道,這奴才是怎么當(dāng)?shù)???/br>他氣呼呼大吼,“跟你們主子一起眼瞎了嗎?!”兩人被他吼得一愣,似乎……還真是如此,覓芙和元德不可置信的對視一眼,登時心一涼,如墜冰窟,上前拉著他的袖子結(jié)結(jié)巴巴道,“那,那現(xiàn)在呢?”閔青鸞皺眉,看覓芙和元德的反應(yīng)不由大驚,臉色刷白,梟兒竟然看不見了……她驚疑的看了宴自明一眼,半信半疑,卻是不敢再輕易動手,一時間頗為忌憚,若真是為了梟兒好,她將人打了……宴自明一時間又得意起來,嘚瑟的搖頭,“不破不立,破而后立!你們就等著謝我吧?!?/br>幾人瞬間僵持,這一等就是一天,到了晚上亥時寢殿房門方被打開,樓子裳滿臉疲憊,臉色蒼白,走路腿都在顫,淡淡的瞥了眾人一眼,“將熱水送進(jìn)來?!?/br>“子裳,梟兒怎么樣?”閔青鸞快步上前,拉住他的手,登時被他冰的一顫,心疼極了,“來人,拿熱水袋過來,怎的冷成這個樣子。”樓子裳看到閔青鸞不由一笑,他疲累的很,但好在權(quán)梟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而且療傷下來他發(fā)現(xiàn)這傷的有些奇怪,不是表面那樣筋脈盡斷,而是有規(guī)律的,拍拍閔青鸞的手道,“放心,并無性命之危,我給他擦洗一下?!?/br>閔青鸞登時放下心里的大石塊,眼角微紅,眼中滿是感激,“謝謝子裳,謝謝子裳……你又救了他的命,我,我不知道說什么好……”樓子裳心神一顫,躬身抱住她輕聲道,“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沒了權(quán)梟,他活著有什么意思。閔青鸞滿心感動卻又說不出來哪里怪異,此時更是無暇多想,“你歇歇,哀家讓人給梟兒擦洗?!?/br>“還是我來吧?!睒亲由演p笑一聲,不容拒絕道,“權(quán)梟不習(xí)慣?!?/br>閔青鸞一愣,樓子裳已經(jīng)進(jìn)去了,樓子裳將權(quán)梟抱進(jìn)浴桶內(nèi),輕輕為他擦洗,權(quán)梟身材健碩,樓子裳頭一次沒有臉紅,他身后還疼得很,看著他的面色卻是輕輕笑了,他忽然覺得,只要這個人好好的,沒什么是需要顧忌的,只要他開心,他可以為他做任何事……只要他好好的,好好的……樓子裳忍不住趴在他胸口,輕聲道,“權(quán)梟,你可要好好的啊……”他將權(quán)梟擦干放到床上,喂了些粥,他面容細(xì)致認(rèn)真,閔青鸞在邊上一時間竟說不出什么來,這兩人……詭異的和諧。宴自明搓搓手跟在樓子裳身邊賠笑,他心虛,看著樓子裳冷淡的神色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再乖順的孩子也是有逆鱗的,很不幸……他不但觸了,而且觸了個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