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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趕緊迎上前去引至屋內(nèi),為其換衣梳洗。 辛翠看著娘娘狐裘下不成體統(tǒng)的衣著,又看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不知道督公大人昨夜如何折磨娘娘了。 她心中又有些難過,面上卻只能不敢表露,生怕娘娘見了更為傷心。 辛翠便撿了些好聽的說:“娘娘可知,淑妃娘娘最近如何了?” 看著妺嫵抬眼瞧她,辛翠便知是娘娘感興趣,于是便接著說道: “那淑妃前幾日從慎刑司回去,沒有幾天就大病不起。御醫(yī)診治說是受了驚嚇。因?yàn)椴膺^重,現(xiàn)在連侍寢的牌子都撤了?!?/br> 說完這句,辛翠又憤憤不平地補(bǔ)了句:“真是活該,誰讓她那么對娘娘,果然是有報應(yīng)?!?/br> 辛翠看著妺嫵并沒有多高興,反而在心里覺得,自家娘娘真是心性高潔,如同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 妺嫵卻只是在心里思忖,邢依萱那么能蹦達(dá),看著一點(diǎn)也不像是如此嬌弱一碰就倒的。這其間如果沒有顧煊昱的手筆,她還真是不信了。 666此時又突然察覺到了這個奇怪大反派的波動,只不過這次不是好感度而是殺意值。一會的功夫就坐火箭一般到了□□十,一會又突然清零,反反復(fù)復(fù)高高低低。 666想也不想——哦,一定是晉江又卡頓了。辣雞晉江天天抽,天天抽,呵呵噠。 而此時,顧煊昱正坐在涼亭內(nèi),一邊吹著冷風(fēng),一邊看著昨天睡過的那個房間里的金磚被人拆下來運(yùn)走。 高舒站在一旁,有些疑惑地問:“大人,這房間是哪處不合心意嗎?” 高舒也覺得這樣富麗堂皇的屋子,十分不適合他家大人的風(fēng)格,倒像是用來藏嬌的金屋一般。 只不過剛剛才建好幾日又拆了,他覺得有些可惜。 顧煊昱聽到這話,臉色更加陰沉了,他此刻一點(diǎn)也不想想起那個不識趣的女人:“我看你是太閑了吧?” 高舒茫然地摸了摸鼻子:他說錯什么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高舒:大人,有套豪華“金”裝房,要了解下不? ☆、督公大人 寒冬臘月,西風(fēng)呼嘯,池水都凝成了寒冰,倒映著旁邊的枯樹更顯蕭瑟。 寒風(fēng)凜冽,人們都恨不得擠在屋子里取暖,卻獨(dú)有一人在冰池的涼亭邊上,獨(dú)自一人坐著喝冷酒。 “大人,方神醫(yī)說了您這個病不能喝太多冷酒啊。” 高舒在一旁忍不住出聲。但是他也知道督公大人向來是個一意孤行的人,而今天對于督公也的確是個特殊日子。 人人都道督公大人殺人如麻,人人都畏懼他。可是高舒卻覺得,大人許多時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才不得不落下了一個地獄惡魔般的名聲。 寒風(fēng)蕭瑟,高舒眼見自己勸不住,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個在大人心中有些分量的女人來,就開口說: “大人,淑妃娘娘并沒有發(fā)現(xiàn)湯藥有問題,現(xiàn)在還臥床不起呢?!?/br> 顧煊昱瞪了他一眼:“你說這些做什么?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本督公最討厭后宮女人的事?!?/br> 高舒摸了摸鼻子,心說這件事還不是督公大人您吩咐下來的,此時倒是埋怨起他來了。 高舒自討了都沒去,所幸怏怏地退下。 他覺得在與其在這里挨罵,不如直接去找能勸住督公大人的那個主來比較好。 顧煊昱一個人在此處獨(dú)飲,涼酒入喉,寒意刺骨。可是他卻正需要這種能讓人清醒的寒涼。 過了一會兒,他又聽到背后傳來腳步聲。那腳步聲踏上了臺階,離他越來越近。 顧煊昱直接將酒樽扔了出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下去!” 他擲出去的酒杯并沒有使多大力,可以被高舒接下。然而此刻,他卻聽到一聲嬌呼。 顧煊昱猛然回頭,才看到那腰肢款款而細(xì)瘦的女子來不及躲避,只得驚呼著慌忙用衣袖擋面。 顧煊昱驀然起身,左手衣袖擋了那酒樽中的佳釀,以免潑濺到女子臉頰。右臂長臂一攬,將人帶入懷中,兩人就一同坐在了涼亭正中。 “你怎么來了?” 自從他那日拆了屋子后,就再也沒有主動去見妺嫵。他也想明白了,妺嫵于他不過就是一劑解藥,只要讓她活著就好。 至于解藥有何感受又與他何干,他無需思考太多。 妺嫵此刻被他抱入懷里坐在竹席上,女子驚魂未定地按著自己胸口,朝那地上滾落的酒樽看去: “是高舒帶妾來的。說是讓妾來勸一勸督公大人您?!?/br> 顧煊昱推開了她,一膝屈起一手搭在膝上,斜坐在席榻上,諷刺般地勾起唇角:“勸我?你也配?” 妺嫵臉上似是變白了些,卻只是跪坐在案幾旁,緩緩斟了兩樽酒,溫柔的聲音緩緩響起,如同如泉水落在澗石上一般清脆動人: “妾心中有數(shù),妾不過是那蒲葦罷了。妾明白是勸不動大人的,就來大人同飲?!?/br> 顧煊昱剛剛說完后,又聽到妺嫵這副語氣,便陡然生出幾分愧疚。 可他本就不是個柔情似水的人,看著那素白玉手捧著金樽酒杯遞到他面前,卻并沒有接下,而是開口說:“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要喝酒?” 妺嫵抬眼看他,顧煊昱接著說道:“本督公是為了紀(jì)念三年前的那天。我殺了一百多名絕頂高手。那些高手死后,本督公將他們剁碎了,喂了魚?!?/br> 他眼見著那素手捧著的酒樽之中佳釀泛起了漣漪,接著說道: “喏,就是在這座冰湖里,一百人的血rou喂飽了我這一池的rou魚。” 妺嫵順著他的視線看向那冰湖,被他描述的情景嚇的幾欲捧不住酒樽。 可她卻依然堅(jiān)定地向他身側(cè)靠了靠,說:“督公大人莫要逗弄妾了。其實(shí),妾知道督公大人是良善之人?!?/br> “良善?” 顧煊昱聽著這話忍不住嗤笑一聲。 他殺人如麻可止小兒啼哭的“美名”,就連他自己都在市坊中聽說過。哪個人不是繞著他走,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說他良善。 看到顧煊昱發(fā)笑,妺嫵見他不信,便開口解釋: “李少傅是結(jié)黨謀反,才被誅殺全家。證據(jù)確作,才不是大人說的為了和氏璧玉呢。 且大人幾次三番救了妾,多虧了大人妾才沒有被冷死餓死,可見大人是個心善的人?!?/br> “只是”,妺嫵悄悄抬眼瞅了他一下,才敢接著說:“大人慣會騙人??偸菄樻!?/br> 這一眼睨過來的風(fēng)情,似嬌似嗔,卻唯獨(dú)沒有了原先的害怕。 顧煊昱定定地盯著她瞧,妺嫵被男子看的有些羞惱,就縮回了捧著酒的手,卻被他連帶著酒樽一起握住了。 “督公大人!” 在妺嫵的驚呼聲中,顧煊昱就這樣握著她的白嫩玉手,就著酒樽飲盡了杯中佳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