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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愁眉不展,臨走前還說了一句: “娘娘切莫喪氣灰心,大人對娘娘的心是好的,只會好好護著娘娘?!?/br> 妺嫵點了點頭,待他走后,就著手讓辛翠開始準備做幾只紙鳶。 辛翠心中還有些奇怪,這離春日還有一段時日,現(xiàn)在也放不起來,為何要如此早早地準備做紙鳶呢? 不過她看著妺嫵愁眉不展的樣子,心中的疑惑并沒有問出聲,只是福了福身就下去照做了。 666不禁感嘆:宿主還真是好心,懂得安慰人了??磥?,宿主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妺嫵懶懶地倚在榻上,勾起唇角。真是可惜了,這個紙鳶啊,可不是做給顧煊昱的。 等他瞧見這個紙鳶的時候,按照這個小系統(tǒng)的說法,就應該更加堵心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督公大人的心塞之路漫漫而——長著呢 ☆、督公大人 冬去春來,草長鶯飛,大地褪去了西風的凜冽,換上了東風之和煦。 一身明黃色繡金龍紋的青年男子長立在銅雀臺上,將京城春色盡收眼底。 遠處山巒起伏,盡染青翠之色,正是這大好河山春光盎然之際??蛇@位青年皇帝,卻早已沒有幾年前登基時的意氣風發(fā)。 一旁的小順子在一旁候著,聽著紹梁帝同大內總管說話。 “顧煊昱的病可有什么進展?” “回陛下,顧煊昱這斯實在是謹慎的很。他從不讓御醫(yī)給他看病,都是請的江湖郎中來?!?/br> 而這個方姓江湖郎中也有些本事,出了宮就如同魚入了水一般,消失在茫茫人海之間,避開大內的百般搜尋。 黃震將頭低了又低,他用這幾十年的時間才升到大內總管之職,經(jīng)歷的事又何止千百。 可唯獨卻每每對上顧煊昱的事,都會無可奈何。查無可查,追無可追。 一如既往,陛下震怒,一手拍在扶欄上。 在陛下質問之前,黃震趕緊補了一句:“不過,微臣已查到這個方潭有一個兒子,甚為溺愛。他平日里紈绔不聽管教,常常出入青樓賭坊,要抓他倒是容易?!?/br> 元紹梁這才有些滿意:“好,就用他這個兒子威脅他。朕就不信,總有一日,朕要看著顧煊昱跪在朕的面前求饒!” 紹梁帝壓了三年的怒火,此時說出來的話,同時讓內務總管和大內總管心中一顫。 也難怪,這個顧煊昱越發(fā)的無所顧忌,囂張跋扈。哪個皇帝能受得了被他人掣肘? 照理說原先太后娘娘在世的時候,用毒控制住手下高人。在太后娘娘仙逝之時,有異心的皆被毒殺。 可卻只有顧煊昱徹底脫離了掌控,從此再也無法控制?,F(xiàn)在還成為了陛下把控朝政最大的阻礙。 紹梁帝平復了一下呼吸,才說道:“若是此事當真成功,愛卿可是為朕立了一大功,朕會重重有賞!” 黃震趕忙低頭自謙。 一陣春風吹來,花香氣彌漫開來,隨之飄來的,還有一只白/粉色的紙鳶。 紹梁帝隨手接過,他心情頗好地拿起來仔細觀賞。這紙鳶上畫著一朵白/粉色的蓮花,中間題著幾個字“之子于歸”。 這四個字寫的端方雅致,清秀如蓮,可是那“之”字的最后一筆卻像是被淚水打濕了,暈了開來。只將這幾個字襯得纏纏綿綿,繞人心弦。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于歸,宜室宜家。 不知是他后宮中哪個妃嬪在日夜渴盼? 紹梁帝倒是起了幾分興致。 黃震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說這紙鳶乘風飛得高了些,大內侍衛(wèi)才沒有夠到。但是內宮之中有只紙鳶飛到皇帝陛下面前,便是他的疏忽失職。 黃震正要請罪認罰,卻聽到紹梁帝問他:“這紙鳶從何處飄來?” 小順子望了望方向,回答道:“回陛下,應當是永巷之中的?!?/br> “冷宮?”紹梁帝這才想起了自己一年前還將一個未曾見面的妃嬪打入了冷宮。此時他被這紙鳶的字所吸引,倒是很想見一見這位冷宮妃子。 “那便擺駕吧?!?/br> 辛翠見到那紙鳶隨風飄走了,正欲去追,就被妺嫵攔下了。 “那紙鳶飄得那般高那般遠,早就尋不回來了。” 辛翠頗有些自責,娘娘經(jīng)常愁眉不展,好不容易有了個小玩意,卻因為自己線做的不夠結實而斷了: “那奴婢再給娘娘做一個去?!?/br> 妺嫵含笑點了點頭,望了望紙鳶飄走的方向,沒再說什么。 她回到了屋內,就著顧煊昱新?lián)Q的西洋鏡,用螺黛細細地描著眉。 666卻似乎窺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辛翠離的遠看不見,那紙鳶分明是被這個宿主手動扯斷的。 宿主不是應該拿著紙鳶到顧煊昱這個大反派面前邀功,好讓大反派知道她的的心意嗎?扯斷線又是什么cao作? 妺嫵一派好笑地看著這個小東西糾結。 自從上次和顧煊昱在涼亭之中分開,顧煊昱除了頭痛之癥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 仿佛妺嫵對他來說,就只是真的一劑解藥而已。 這紙鳶自然是要讓顧煊昱知道,只不過,眼巴巴地送到他面前,不如讓他從別人那里知道,更讓人印象深刻呀。 幾個月沒見顧煊昱,妺嫵有些無趣,索性就逗弄逗弄這個小系統(tǒng):“你不是讓我做任務嗎?現(xiàn)在,任務目標來了?!?/br> 666驚奇地誒了一聲,它在這里晃了幾個月,總是被宿主帶跑偏。現(xiàn)在見到宿主主動做任務,竟然有些感動。 它趕緊用雷達檢測,隨后就緊張地出聲提示:“宿主宿主,任務目標馬上就要到了,你快做好準備?!?/br> 準備? 她一顰一笑自是風情,淡妝素面皆是動人。又何須刻意拿捏? 妺嫵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螺黛,走到冷宮的院子里。此時正好聽到內侍官唱和之聲。 紹梁帝進了冷宮院門,看到的就是一副美人驚慌跪地,手邊還放著紙鳶線軸的情形 跪在冷宮中的美人肩若削成,腰如約素。一頭青絲隨著袖擺衣帶隨風飄起,如同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一般,將這蕭瑟的冷宮添滿了春色。 小順子同紹梁帝一樣,吃驚地回不過神來。 皇帝陛下的后宮之中弱水三千各有不同,可是今日見了這位冷宮佳人,就襯著先前的三千繁花黯然失色。 如同在夜明珠前的珍珠一般,再顯不出任何光彩。 紹梁帝下了轎輿,迫不及待地上前將美人扶起,這才看清了那一雙欲語含情的水眸。 那一雙杏眼之中暗藏秋波,含著無限風情。讓人只愿沉溺其中,再不問朝政。 只是一眼,翩若驚鴻。 他感嘆了一句:“朕竟不知,洛水之神藏于朕的冷宮之中?!?/br> 只是一個照面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