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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同您與公主來往。此話若是被您的父親聽聞,只會對公主招來麻煩,還請齊公子慎言?!?/br> 齊峰聽聞此言哭哭笑笑了半晌,才被友人合力拉了回去。 謝行之好似沒有看到這般情形一般,他只是抬頭看著正凝望著王朗的紅衣女子,覺得自己從未認(rèn)識過她。 此情此景,如此相似,也就是一年多前,姜嬋穿著一席素衣雅裝,含嬌含羞地遞給他一只桃花。 他卻幾番推拒。 而今日,她含笑望著的卻是另外一人了。而那人恰恰是與他們謝家齊名的世家。 正在他神思恍惚之間,卻聽聞一片青瓷被擊碎的聲音。突然之間,眾人開始驚慌喊叫。 “有刺客,捉刺客了” “保護公主!快來人啊!” 原竟是百花樓的傳膳之人,他們一個個突然扔掉了手中碗碟,朝著那首座之上的紅衣女子撲將而去。 公主府的侍衛(wèi)便和那些人打在了一處,兩方一時僵持不下,只聽一片兵戈相交之聲,以及郎君是女們的驚叫之音。 王景蘊拔出腰間佩劍起身,拉過妺嫵,揮劍擋在她的身前。 那些人朝著他群起而圍攻,很快,那白色衣袍之上便染上了點點血跡。 這些刺客明顯有備而來,人數(shù)眾多且武功精湛,還時而會將那毒氣煙霧灑向面前迎戰(zhàn)之人的眼睛里。 出手很辣、行事卑鄙。一時間府兵們皆是猝不及防。 王景蘊力有不敵,護著妺嫵且戰(zhàn)且退。 然而此刻,卻沒有人注意到。 在那紅衣女子身后幾丈遠(yuǎn)處,還有兩個驚慌著蜷縮在角落里的陪酒女們,突然拔出藏在袖間的匕首,飛身便向妺嫵身后刺去。 侍衛(wèi)們被那些刺客拖住了,此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身后那幾個女子撲上去,他們焦急大喊,卻毫無辦法。 千金一發(fā)之際,從窗外卻突然傳來“簌簌”兩聲,兩只黑色的箭矢流星一般穿透窗帛,正中那兩女子心口。 王景蘊朝那射出箭的窗口望去,那射箭之人此時踢窗而入,他衣衫發(fā)梢皆被水浸透,可是他一箭雙發(fā),卻依舊精準(zhǔn)無比。 “衛(wèi)將軍,是衛(wèi)將軍來了!” “太好了,衛(wèi)將軍來了,我們有救了!” 這些世家青年們,雖說其中也有在京城守軍之中任官職的。但是到底與上過戰(zhàn)場歷經(jīng)生死殺伐之人不同,他們的劍沒有見過血,更沒有殺過人。 當(dāng)他們看著那一襲黑衣之人一腳踹破窗戶跳進來時,他們皆喜極而泣,神色激動。 衛(wèi)澤每次射箭,都以三箭齊發(fā),劍無虛發(fā)百發(fā)百準(zhǔn)。那些刺客見此有力敵,便都換了目標(biāo),朝他撲了過去。 眾人只見那黑衣之人不僅不慢地射出最后三箭,仰面向后躲過一人劍鋒,之后便拔出劍來,與那些刺客劍刃相交。 衛(wèi)澤一邊對敵,一邊拿眼瞟著被白衣男子護在身后的女人,確定她無礙之后便專心迎戰(zhàn)。 齊峰抱著頭躲在柱子后,他嚇得渾身發(fā)抖,小聲地跟旁邊人說: “可是,可是衛(wèi)將軍就一個人來的,抵得過這么些刺客嗎?” 眾人皆是一愣,心中又有些許絕望。 王景蘊以左手捂著那發(fā)痛的右臂,他們面前的刺客已全部衛(wèi)澤轉(zhuǎn)移了火力,他相信單就衛(wèi)澤一人,足以救他們出險境。 到底,他們這些京中的世家子弟,戰(zhàn)力皆不如衛(wèi)澤。 那些世家子弟或許忘了前不久匈奴中盛傳的歌謠。 “失我祁連山,使我六畜不蕃息。失我焉支山,使我嫁婦無顏色” 那是就連匈奴之人都懼怕,令匈奴人唱哀歌的衛(wèi)澤啊。 他雖在京城之中斂起鋒芒收起兵器,京城之中紙醉金迷,看不見他征戰(zhàn)殺伐。 但是他那次次以少勝多的戰(zhàn)績擺在那里,今人后世,永遠(yuǎn)都不該忘記。 妺嫵越過眾人,看著那黑衣男子一次次靈巧地翻身避過那些刺客們的圍攻。 他出手既快且狠。沒有一絲多余的招式,仿若此刻便是他的戰(zhàn)場一般。 招式利落且致命,每一劍劃出,皆會帶起一片血氣。 等到那武侯們聽聞此處有人襲擊公主匆匆趕來之時,那些刺客們已被為衛(wèi)澤解決的差不多了。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 ☆、妖姬當(dāng)?shù)?/br> 百花樓之內(nèi), 狼藉一片。 紅柱上都是被砍過的痕跡, 那青瓷碗碟、值錢器物都摔得滿地碎裂, 白色絨毯之上也粘著大片的血跡。 那為首的武侯擦了擦汗, 若非有衛(wèi)澤將軍在, 只怕他今日百死難辭其咎。 那活著的刺客服毒自盡之時未曾有絲毫猶豫之色, 他竟一時反應(yīng)不及。 衛(wèi)澤接過他遞過來的帕子,擦掉劍刃上的血跡后, 拍了拍他肩膀以示安慰。 他環(huán)顧四周, 想確認(rèn)那女人是否還安然無恙。 衛(wèi)澤朝身后望去, 卻見那女子將手中絲帕遞給淡白色衣袍之人, 幫他包扎手上傷口。 她神色之中未有絲毫害怕之意,一如自己初次見她一般大膽。 可此時,她的眸光卻沒有望向自己。她低著嗪首,和身前之人有說有笑。 衛(wèi)澤眸光暗了暗, 說道:“把你人馬給我,我護送公主回府?!?/br> 此時, 妺嫵遞給王景蘊一塊絲帕, 讓他包扎下虎口的傷口。 王景蘊仰頭望了望四周,或被殺或已服毒自盡的刺客, 苦笑著開口說道: “到底還是衛(wèi)將軍及時出現(xiàn)保護殿下, 不然我等要跟著殿下一起殉葬了?!?/br> 妺嫵聽他這樣說, 眉眼間卻還含著笑意,聲音如黃鸝般清脆妙曼:“那,你是怕了嗎?” 二人都不提那刺客身份, 但卻也都心照不宣。這放眼全京城之中,又有誰會大膽到行刺長公主殿下? 刺客的聲勢浩大、準(zhǔn)備充足,他們皆心有猜測定論。 這些刺客等到她選定王家之后才突然動手,如若她選了親近陛下的謝家,亦或是其余沒甚威脅的郎君,這些刺客便不會出手。 看來她今日的選擇,讓有些人開始怕了。 王景蘊搖了搖頭,他剛剛既然已接下這扇子,便是想清楚了,不會退縮。 可是他卻說道: “倘若我今日與公主決絕,殿下會如何?畢竟我身為王家之主,若是一步之差,王家百人,或都會為此喪命?!?/br> 妺嫵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說: “昔聞王郎溫文如玉,可你若是守成之人,當(dāng)天便不會答應(yīng)我。你是一個有野心的賭徒。是不會就此退縮的?!?/br> 王景蘊看著眼前那堅定且自信的女子,她剛剛經(jīng)歷了一場刺殺,卻如此閑庭若步般地跟他在此閑聊。 她既散漫且鎮(zh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