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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的路上盛開一路海棠。 故而有人覺得這海棠雖美,卻是眼淚和苦戀灌溉而出,寓意不詳。 這將軍明日便要出征,正該討個好彩頭,卻絲毫不忌諱地拿海棠花做臨別禮物。 “我就是喜歡這樣的,不行嗎?” 說到禮物,衛(wèi)澤似是又突然想起什么。 他他從衣服里掏出一樣東西,然后執(zhí)起妺嫵帶著紅玉手鐲的手腕。 他想了想后,將她的紅玉手鐲扒了下來,卻套上了一只碧綠色的手鐲。 妺嫵上下看了這手鐲一翻。 這桃花石玉鐲色澤亮麗,在月光的映襯下通體晶瑩剔透,冰透光滑、細膩雅致。 桃花石玉比不得他紅玉手鐲的羊脂玉名貴,但是現(xiàn)今桃花石玉十分稀少,也算得上是稀有之物。 衛(wèi)澤看著她伸出另一手握在這鐲子之上,竟有些緊張地舔了舔唇角,生怕她把手鐲摘下來。 妺嫵拿眼撇了撇他,放下手后還故作猶疑地說道: “這綠色不太配我的紅衣呢。又紅又綠的,多難看呀!” 這話給衛(wèi)澤氣的不行,他一翻身便又壓了上去: “總之,老子就是套住你了。你不許摘,聽到?jīng)]有?” 還不帶這沒良心的女人回答,他就如同生怕她拒絕一般,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一陣風拂過,卷起零落在地的海棠花瓣漫天飛舞。 暗淡之間,妺嫵只覺得天地之間都是紅色。 唯有身前男子的眸色,亮的容如同陽光底的黑寶石一般,熠熠生輝。 山河洞房,花火為燭。星幕低垂,月入云霄。 她在迷迷茫茫之間,猶自就突然覺得,這衛(wèi)澤竟然選了個頗有情趣的地方,這可真是長進不少。 男子看著那女子還不專心地笑了出聲,深深覺得簡直是對自己能力的質(zhì)疑和侮辱。 他狠狠地吻上女子如花嬌艷的唇瓣,直到那女子臉上紅霞密布,再笑不出聲來,他才覺得滿意。 第二日凌晨,衛(wèi)澤穿好穿穿鎧甲跨上馬背,一夜未眠,但卻精神抖擻。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在長安城外往城墻上相望,那女人果然沒有出現(xiàn)。 不過,她應該還在府內(nèi)睡得香沉。 衛(wèi)澤揚起唇角,他身著一席明紅大氅,身上锃亮的黑色鎧甲在清晨的陽光下盡閃著細碎的光。 他拔出手中寶劍,城墻上的鼓聲、號角聲陡然響起: “出征!” 軍隊浩浩蕩蕩朝遠處駛?cè)ィ艅倓偝霭l(fā),他便已經(jīng)開始想著這女人了。 即使有龍虎衛(wèi),他竟也放心不下,想著要快些取勝,快些回京。 畢竟,無論是匈奴亦或是大晉朝,都該變一變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快結(jié)束了,下個世界是更加甜寵的哦 ☆、妖姬當?shù)?/br> 近些日子, 凝梅和惜雪詫異地發(fā)現(xiàn)公主一貫喜歡戴的紅鐲, 竟換成了一只綠色的翡翠鐲子。 公主一如往昔喜歡穿紅衣, 畫紅色花鈿。 這大紅配大綠的搭配若是換在另外一個人身上, 只會顯得難看??蓻]想到在這公主身上竟感覺格外雅致亮眼。絲毫不讓人覺得俗氣。 她們只得感嘆道, 果然美人就是有美人的肆意資本。 妺嫵看著那在在屋子里咬著床腳的霸天, 卻也沒有制止。 這楠木是千年石楠木,材質(zhì)堅硬, 就算是狼崽也啃不動的。 索性就由了他去。 這小狼崽已有一歲半了, 長得頗快?,F(xiàn)在它的身長已經(jīng)趕上一個七八歲的孩童了。 只不過, 就是還一如往昔, 似乎這智商沒有隨著年歲的增加而增長。 照看它的侍女也換成了一侍衛(wèi)。原因是因這小狼崽力氣日漸增大,也越發(fā)的重了。 有一次它見到一親近他的侍衛(wèi)。它高興地從亭臺的屋檐頂上跳下,正正巧砸在那侍衛(wèi)身上。 把那侍衛(wèi)砸的躺在地上暈了半天沒有爬起來。 還好霸天爬的不高,那侍衛(wèi)躺了一陣兒, 身體沒有大礙。 妺嫵知道之后,給他調(diào)了一日休沐, 又調(diào)了醫(yī)官去看看。 這蠢霸天還高興地去舔人家臉, 搖著尾巴顯得分外歡脫。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妺嫵看著這貨,嘆口氣。 聽到這嘆氣, 666反而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終于也有令宿主頭疼的東西了。 就是再大佬, 也治不了這個二哈的蠢啊。 妺嫵見它笑的都開始打嗝了,就回答說: “要知道,現(xiàn)在我有三個治不好, 胖貓、傻狼,以及你這個統(tǒng)。所以,你有何好開心的?” 666想了想后,竟還仍然傻兮兮地笑,反正前面治不好的還有胖貓傻狗,它也不是墊底的,所以也還是很開心噠。 妺嫵搖了搖頭,絲毫不能理解這個完全沒有追求的統(tǒng)。 她望了望窗外朵朵大片的云,近日來秋雨一場連著一場,天氣也日漸寒涼下來。 若是到了冬日則不利作戰(zhàn),依照衛(wèi)澤的性格,漠北之戰(zhàn)也應要結(jié)束了。 妺嫵剛剛要起身,就突然聽得門外一陣吵鬧喧囂之聲。 再仔細聽去,那喧囂之中夾雜著歡呼,還有一傳令兵騎著快馬奔在長安城內(nèi),他的聲音穿過大街小巷,回蕩在長安城上空: “大捷!大捷!” 那傳令官馬蹄快跑之聲一路破開關(guān)卡重重,所到之處人人避讓。他一路暢通無阻地從長安城門直至宮門門口。 幾日的功夫,衛(wèi)將軍大捷歸來的消息就傳遍了大晉朝上下。 此次,衛(wèi)澤橫掃漠北河西,全殲匈奴主力。漠南再無匈奴王庭,匈奴遠遁四散而逃。 從即日起,橫行干擾了大晉朝百年的匈奴之患,徹底掃平。 全京城到全大晉朝,家家戶戶掛起紅燈紅布,只為慶祝此盛事。 一時之間,長安熱鬧的如同上元節(jié)一般。 妺嫵站在府中最高的那摘星樓頂樓上,看著在那細雨纏綿之中,萬家燈火照應著的紅色。 無論是百姓或是士兵,近日臉上皆洋溢著笑意。 他們只知大晉朝再無人敢欺,可他們卻不知,何為狡兔死走走烹。 外患剛平,內(nèi)亂已起。 秋日的雨水落在府內(nèi)的一池碧綠湖面上,那表面平靜的湖水泛起一圈圈漣漪,秋風拂過,陡然蕩起一層波浪。 正巧此時,一侍女來報:“殿下,陛下有請您入宮?!?/br> 妺嫵攏了攏身上的大氅,笑了笑,皇帝可還真是迫不及待。 正巧,她也不愿再等下去了。 *** 雨歇風住之際,妺嫵乘坐的車馬緩緩行駛在寬闊的皇宮外城之中。 皇宮外城,兩旁高聳入云的青色石墻上,皆是□□好手。馬車緩緩駛過,身后一道道閘門在她走過之后,便猛然下落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