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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讓這女子放下心來,又許是眼前男子那溫柔而深邃的目光讓她頗為信賴。 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女子在此時輕輕出聲,那聲音細小,幾乎微不可聞,卻在這寂靜之室內(nèi)格外清晰地傳入他耳中: “奴家小喬,單名婉字,東吳人士。感謝恩公救命大恩,不知恩公姓甚名誰,日后奴家也好報答一二?!?/br> 手機對面,祁正青帶著一些困倦疲憊的聲音傳了過來,卻被沈淵一把掐掉電話。 臥房之中一時寂靜無聲,只留下那話筒中嘟嘟的聲響。 祁正青昨日加班了一夜,今晚剛忙完?;亓思抑斜闾上?,放空自我準(zhǔn)備去約會周公。可卻突然被這電話聲打斷了睡意。 接起來卻還又被沈淵壓斷,祁正青不滿地嘟囔了一聲,又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他絲毫想不到,那一慣冷靜自持、從來不慌不忙的矜貴醫(yī)生,此時卻露露出一副十分詫異的神色: “你,剛剛說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 對起點沒有意見,很多起點文還是很好看的。 ☆、古穿今 誰的金絲雀 暖黃色的燈光下, 沈淵看著那身著一襲淡色曲裾長裙的女子。她長發(fā)如瀑, 柔順的垂在身后, 頭上插著幾只隨風(fēng)微微晃動的金步搖。 她仰著頭, 說完話后便咬了咬自己色澤紅潤的唇瓣, 沖他露出感激的一笑。 沈淵心中吃驚, 但也很快平靜了下來。 作為心理醫(yī)生,他首先的想法便是這個女孩子被人催眠了。 他作為國家一級催眠師, 對于這個世界頂尖的催眠之法自爛熟于心。 催眠分父系和母系催眠。母系催眠若是運用的好, 可幫人遺忘心中的創(chuàng)傷、也可幫人恢復(fù)記憶。 可是父系催眠法, 是給他人發(fā)出強制指令, 加深他人對某一事物的看法,倘若運用不當(dāng)便會成為犯罪者控制他人的工具。 可是華國之中能用如此高深催眠術(shù)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把一個活生生的女孩子暗示到這般田地。 沈淵抿了抿唇,覺得自己最好先用催眠術(shù)幫她調(diào)理, 先恢復(fù)她的記憶,再把她送去警局。 沈淵起身, 正要去隔壁找安眠藥, 卻突然覺得衣服一重。 他回身一看,一只玉白的素手正捉著他藏青色的襯衫衣角。 柔弱而又有些可憐的女孩子抬頭巴巴地凝望著他, 黑白分明的眸子中, 寫滿了不安與慌張。 沈淵心中嘆氣, 從大學(xué)起,他就不知拒絕過多少追求他的女孩。 可是眼前這個女孩子顯得這么柔弱無可依,他也不忍心拒絕。只能牽著她的袖角, 帶著她去了書房之中。 妺嫵坐在書桌前的真皮沙發(fā)上,吹著空調(diào)中徐徐吹出的涼風(fēng)。 在這個兩層半的別墅小洋房之中,裝修風(fēng)格皆以白色與黑灰色為主色。 而只有在這個書房之內(nèi),無論是那淡黃色的木質(zhì)家具,還是那暖白色的真皮沙發(fā)。頗有幾分格格不入的感覺,可是卻又帶著幾份溫暖之氣。 這間房子是沈淵用來做心理診療的,專門布置成溫暖的色調(diào)。好打開病人的心房。 沈淵遞給妺嫵一杯溫開水,隨即又打開了裝在墻上的音箱。那鋼琴鍵平緩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讓人漸漸放松下來。 沈淵就坐在妺嫵對面的轉(zhuǎn)椅上,他輕輕扯開自己的領(lǐng)帶,露出一副極為放松的神色。 他緩緩抬頭開口,男子獨特的磁性之音中帶著幾分讓人迷醉般的氣息。 如同溪水一般緩緩在人心間流淌。似乎帶著一種可滌蕩人心般的力量。 那般動聽而高雅的聲音,似乎可讓人卸下一切防備。 妺嫵聽著他的聲音,看著他這副憐惜而又關(guān)切的神色。疑惑地詢問著系統(tǒng)說: “為什么在你的系統(tǒng)里,這樣的人又會是反派呢?” 666也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地回答說:“問題這一輪走的不是晉江套路啊,這是起點套路,我們女頻一向摸不大清。 況且了,這個人現(xiàn)在這樣子,不代表以后不會黑化呀?!?/br> 妺嫵看著那解開兩個領(lǐng)口扣子,露出鎖骨和上方胸膛的男子。 那鎖骨和喉結(jié)隨著他說話微微上下顫動,帶出那般低沉的聲音,如同低音炮一般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666捂著自己耳朵說:“啊啊啊,我受不了了,再聽下去我要懷孕了。” 妺嫵失笑地敲了敲它的頭,這小東西連自己性別都分不清楚,還能懷孕? 沈淵慢慢和面前的女子說著話,直到看著眼前女子瞳孔有些渙散。 他起身,在妺嫵眼前微微打了下響指,妺嫵看著那十分好看纖長的手指,正舔了舔唇,有些意動,卻忽然覺得莫名的困倦。 “告訴我,你現(xiàn)在在哪?” 妺嫵聽著他耳邊的聲音竟有一絲恍惚間的迷惑。 隨后她才突然恍然大悟,666也頓時警惕起來說道: “宿主啊,他在用催眠術(shù),你可千萬不要暴露了!” 妺嫵雖然沒聽過催眠術(shù),可原先的時候,她曾見過一個巫醫(yī),那人十分擅長使用祝由之術(shù)。 尤其是在拜神行禮之時,竟可讓底下千人信眾同時產(chǎn)生幻覺,以為有真神降臨。其手法精妙令她為之嘆服。 想來原理也是相通。 妺嫵不動聲色地勾起了唇角,有這般本事的人,若是要成為反派,的確也會是個中翹楚。 妺嫵自然不會受他迷惑,也不會因此而說出自己的真身來歷。她看似眼前茫然一片,說出的卻是小喬的身世來歷。 “奴家在銅雀臺上,已困了數(shù)月有余。 奴家出嫁之日便被敵國的梟雄搶去了。都沒來得及見自己夫君一面,便被他關(guān)在了銅雀臺。 那銅雀臺,高而華美,一眼能將宮城盡收眼底。可是奴家卻只能被困在那閣樓臺上,侍女守衛(wèi)日夜看管。 他們跟我說,讓奴家等著他們主君回來。奴家便會是他們主君的夫人??墒桥也幌?,奴家為了給未嫁的夫君守節(jié),便跳下了那高臺?!?/br> 半晌之后,妺嫵再次聽到一個清脆的響指,她仿佛才緩緩從那迷霧之中走出。 她眼神中似乎還帶著些迷惘和驚懼,身子竟還有些微微地顫抖。 沈淵俯下身輕輕抱著她: “沒事了沒事了,有我保護你,沒有人會再囚禁你?!?/br> 沈淵聽了她的話,心中詫異到了極致。 這不可能是催眠術(shù)能達到的效果,眼前的女人描述的都極其細致。 她自己的生平以及當(dāng)年的大事就能一一詳細說出,包括自己院子閨房中的侍女們有何喜愛的物件器具都能詳細道出。 如若是因催眠術(shù)導(dǎo)致她以為自己是古代那三從四德的女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