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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示意令宮女全都退下,這才將視線轉回這只頗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兔身上。 他不發(fā)一言,打橫便將人抱起,幾個跨步便將人扔置榻上。 妺嫵在榻上翻了幾圈,只覺得這天子榻柔軟如云團。折騰了一晚上的她瞬間便涌起了九分困意。 雖聽到身后男子在悉悉嗦嗦的褪衣,妺嫵卻是打個哈欠,拽著云被,尋了個舒適的姿勢便闔上了眼睛。 此時,666還在她神識中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著些什么,但是妺嫵才不管,摁住那只河豚的魚頭,以手遮掩哈欠便翻身睡去。 不過才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待到蕭紹興致勃勃地從屏風前轉到榻邊。他就看著眼前的小兔已經安安然然地入睡了。 作為曾在皇子時便已歷經沙場的帝王,蕭紹已經很久沒有這般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了。 他愣怔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才翻身上榻,推了推那安穩(wěn)入眠的女子。 妺嫵被人推了幾下,不滿地嘟囔了一聲。隨即睜開有些困倦眼睛看了看他,她想了想后,伸手把被子往邊上挪了挪,然后開口說道: “諾,分給你一半被子,晚上別著涼了呀?!?/br> 說完此話,妺嫵翻了個身,就卷著被子睡了。 唯余下蕭紹愣愣地捏著另一端的背被角,盯著她的纖細背影看了良久。 一開始的時候,他對這只小兔的興致也大約止于撫摸著皮毛,然后好好賞玩一番。 可現在他握著這被子角,看著一旁如同在猛虎身旁酣睡的女子,卻忽然覺得這般靜謐安詳的情形倒也難得可貴。 想到這里,他便失笑地搖了搖頭躺下。伴著身旁女子的花香氣,不多時便也安然入眠。 也罷,日后總有的是機會。 一只到手的乖巧兔子,還能讓她偷摸跑了不成? 妺嫵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她朦朧著眼睛起身。還猶自感嘆這帝王的軟云榻果然是舒服的緊。 簡直比她當年枕過的花云團還好睡。 身側的位置空了出來,蕭紹估計早早就去上朝了。 此時,666才揉了揉有些困倦的小眼睛說: “宿主宿主,這個大反派這次沒有趕你回去,劇情是不是就算保住了?以后就不用進行天天脖子以下情節(jié)的咩!可真是太好了!” 昨晚的時候,它還十分絕望。一面是因為自己穿錯了地方,一面則是因為這個宿主之前就有過追求脖子以下奢/靡生活的不良事跡。 所以它就害怕宿主走歪,自發(fā)自愿要求出宮燉rou吃。 昨晚的時候,它聽到宿主說怎樣燉虎rou吃,都已經在絕望地想著該怎樣在管理員面前表演短路自閉了… 妺嫵望著666那對天真的黑豆眼,輕輕地嘆了口氣。 果然,這個金屬物應該是自己養(yǎng)過的所有生物里最傻的一個了。 這智商,也只有那只曾經養(yǎng)過的霸天可以匹敵。 她是喜歡歡愉之情,但那也只有情意交融才會讓人酣暢。 倘若一個女子得不到應有的尊嚴和尊重,那又何談享受。也不過是被人當成一件物品,交易罷了。 更何況,她向來挑剔,只會對自己看得上的人才愿垂青一二。豈又是那些宵小之徒能肖想的? 此時,外間聽到了內屋的響動。宮女們魚貫而入進屋,服侍她起身洗漱。 楊公公的聲音在屏風外響起: “姑娘起來了?奴們已在外備好飯吃,姑娘是先梳妝還是先用膳?” 妺嫵接過熱氣騰騰的濕帕子擦了把臉,這才開口說: “洗漱后還是先用膳吧?!?/br> “諾” 看著楊公公都這般尊敬的語氣說話,那些宮女們更是低著頭彎著身,恭敬異常。 楊公公在外邊候著,他先后服侍兩任帝王,在這宮中也算是老人了。前前后后這么十幾年間,他見慣了上位者,也對他們的心思明白的剔透。 唯有現今的陛下喜怒無常,令他琢磨不透。 而現在,卻又多了一人。 楊公公看著妺嫵不緊不慢地起身,絲毫沒有問及陛下對她有何封賞。神色仍如閑云一般散漫,似乎對此毫不在意。 恐怕這位前朝公主,沒有別人以為的那樣簡單。 更何況,當他今晨問及該如何處置這位姑娘,陛下竟難得半晌沒有抉擇,似乎只是發(fā)呆一般地頓了良久。 最后陛下似是一時興起,便隨口說道:“就讓她住在朕的寢宮里?!?/br> 雖然并沒有什么稱號賞賜,可是眼前這前朝公主能得到陛下如此殊榮青睞,日后只怕會青云直上了。 妺嫵梳洗之后,百無聊賴間,便想著看看那昨日的虎rou要怎樣處理。 畢竟在經歷了現代的世界之后,她最難以忍受的就是古代不甚豐富的食材。難得能獵到一頭身強力壯、rou質鮮美的大虎,她可不想就這樣錯過了。 得知死去的老虎被冰存在御龍苑,妺嫵不顧宮女勸阻,一路從御花園快步轉到了御龍苑。 跟隨她的幾個宮女根本拉不住一心想著吃rou的妺嫵,只得絕望又瑟瑟發(fā)抖地隨著她去了那關著生猛禽獸的御龍苑。 御龍苑地處偏僻,外面只有幾個守衛(wèi)巡邏。除了定期給野獸喂食,平日里這里幾乎無人看守。 那些宮女們聽著里面的野獸怒吼,都沒有走到院中,便嚇得雙腿發(fā)軟,最后一致選擇站在外面。 妺嫵見這些宮女絲毫沒有逛動物園的新奇勁兒,便只失望地搖了搖頭,便一人溜了進去。 妺嫵一路走馬觀花,順便吃完從御膳房順出來的最后一塊綠豆點心。她一路走走停停,看著籠子里關著的珍禽猛獸。 最后,她停在了一只被綁著鎖鏈的野雞前。 這野雞尾巴竟有五種顏色,尾上的羽毛竟有四寸長,正在費力地撲騰著往屋頂上飛,極力想要掙脫這鎖鏈。 看樣子,這雞rou質一定十分結實鮮美。 是該做叫花雞,還是黃燜雞才好吃呢? 妺嫵正認認真真地盯著雞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卻忽然聽到身后有一熟悉的男子聲音傳來: “宓女,你果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 今晨,江子濯便聽聞了陛下將其留宿一夜的消息。于是今日早朝后,他便趁人不注意溜至御花園。 待到從他的人口中知道了妺嫵的行蹤,便匆匆趕來。 被打斷了思緒,妺嫵蹙了蹙眉。 一如她原來養(yǎng)過的那只橘貓,討厭被在吃食的時候擼毛一樣。她最討厭自己認真想著烹飪食物的時候被人打擾了。 她轉身,看著身后江子濯帶著幾分癡迷的目光,直言問道: “你找我?” 江子濯看著面前的女子回眸,竟在一瞬間之內說不出任何話語。 不同于往昔她的清淡雋永之美。今日的她在額間描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