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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已被人遺忘殆盡。 可是他卻不會忘記,這些京城所謂的百年世家風光大族,背后又是如何令人作嘔的黑魅魍魎。 他看著窗外一朵桃花被風吹著飄零散開,他不禁又想起昨夜那如桃花般無辜而純粹的女子。 只不過看似的分明與純粹,也遲早會落于泥中,與之同流。 這紙醉金迷的京城之中,又何曾有一人無辜! 倒還不如,盡數(shù)與他陪葬好了。 此時此刻,眾人都被這一聲平地而起的驚雷嚇了一跳。 他們皆心中悸動,匆匆而行,而這些低著頭的宮女隨侍們都沒有看到,那臨床而立的帝王眼中,那化不開又極為可怖的濃重黑色。 這種平靜地暴戾之氣,恐怕只比這突如其來的雷聲,更讓人心間顫抖。 日暮西城之際,蕭紹回到寢宮之中。 他大刀闊斧地坐在自己的床榻邊上,一手緊握成拳放于腿上,渾身肌rou緊繃,是完全戒備的動作。 日暮沉沉,那最后一抹金色的光輝打在他堅毅的臉龐上,隨著日光泯滅而消失于黑夜。 他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想要行刺的女子。 蕭紹久不見人,終究是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他恍然低頭,看著自己此時的姿態(tài)。 愣怔了片刻,他才覺得自己似乎就為了防備一只沒有鋼牙利爪的小兔,竟如此緊繃。 這實在是有些奇怪。 他自嘲一瞬。索性就一如往常,洗漱之后穿著寬衣躺下入眠。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了輕聲的腳步。隨即便有一女子輕巧的步伐進入外室。 那女子的腳步似乎在桌前頓住,隨即便是一陣奇怪地稀稀疏疏聲。 是在下毒嗎,他心想。 或許她覺得無法一擊得手,便打算將毒下在茶水中? 只是這樣而已? 他竟還有些失望。 今日聽成巖來報,說是妺嫵打算在行歡之時下手。現(xiàn)在竟改主意了? 許是自己真的太縱容她,竟讓這小兔以為,她可以隨意進出帝王的寢宮而不付出任何代價。 今夜,他便要好好誘哄這小兔百般順承迎合,而后看著她暴露之后驚慌失措、卻求饒不得的樣子。 果然,還是這樣才能更讓他舒心。 蕭紹這般想著,便繼續(xù)在床上靜臥。 只是半晌過去,妺嫵卻仍然停在桌前不動。 他終是忍不住了,一把掀開被子下床,疾步走到外間。 妺嫵忽然看到蕭紹出現(xiàn),似乎顯得有些慌張無措地將手背于身后。 而后她還瞪大了圓圓的兔子眼睛,盯著他說道: “陛下,您還沒睡呀?” 蕭紹披衣立于前,他打量著搖曳燭火前的美人。 不同于昨夜那玉骨冰肌的高潔,今日她一身鮮艷衣裳,配上那分外生動火紅的花鈿。仿若是天人之姿的神女添了一分人間氣,更顯玉雪可愛。 直令人想要忍不住捧在手間,細細打量賞玩。 只可惜,他卻不會忘記妺嫵的真實目的。 蕭紹緩步上前,看著面前依舊瞪著大眼、慌張地連行禮都忘了的女子,他沉聲說: “你手里藏著什么?” “沒...什么?” 蕭紹自然不行,看著她踟躕半天,便直接伸手從她背后奪來利器。 他低頭一看,這利器,竟然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棍? 難道這是江司徒想出的新弓/弩?她就是將毒藥淬于此上嗎? 可這利器上為什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直到此時,面前的女子被奪走了所謂的武器,才眼睛一閉,怯怯地招供道: “妾,妾就是一時嘴饞,還請陛下責罰?!?/br> 蕭紹聞著那木棍之上的雞rou香氣,一時竟無話。 半晌之后,他才艱難地開口問道: “你將雞rou串在木棍上吃?” 原本低著頭,頗顯得有些無措的女子,聽到此話后竟突然抬頭。她的眼中還帶著些興奮的光芒,在燈火之下,格外的波光流轉(zhuǎn),璀璨奪目。 她嬌聲開口說道: “其實這一串是留給陛下的。這雞王用來烤串特別好吃。本來妾留了一串,是想請陛下嘗一嘗的。 可是回來的時候,妾實在忍不住這香氣。再說剛剛又見陛下睡了,妾就...” 看著面前一副努力證明心中有他的女子,蕭紹哭笑不得地接著她的話說道: “就獨吞了?” 妺嫵似乎有些難為情,她最后只咬著唇,輕輕拽著他的袖擺搖晃,抬著頭望著他,軟聲軟語地說道: “陛下不要生氣嘛,妾給你賠禮便是了。陛下想要什么,妾都可以給陛下?” 此時,蕭紹聽著眼前女子嬌音如魅,竟一時不知道她這乖覺的兔子皮下究竟有沒有狼虎用心。 只是眼下美人立于燈下,花香縈于室間,實在讓人唇干舌燥。 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蕭紹都有些意動神搖。他上前幾步,俯身在她耳畔,以一副不容拒絕的口吻說道: “那不如,把你賠給朕?!?/br>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七夕快樂哦! 然而單身的作者并不想發(fā)紅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冉冉 1個; 么么噠!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文荒百年 6瓶;陳小明 15瓶; 謝謝親們! ☆、暴君的寵癮 蕭紹很難形容這時候身體之中沸騰著的沖動, 究竟是這孤男寡女前的美色所吸引, 還是他心中那一霎的悸動感。 然而美色當前, 他也沒心思去深想。 室內(nèi)氤氳著女子身上的蓮花香氣, 又夾雜著幾分甜膩的奶香撲面而來, 蕭紹再也忍不住, 也不想再忍。 蕭紹俯身向下,看著剛剛他說話的呵氣一路染紅了女子那嬌艷欲滴的面龐。 他湊上前去, 親了親女子白玉脆嫩的耳珠, 只覺得這般溫涼觸感, 比他吃過的最上乘的糕點都要美味十分。 帝王殺伐之氣猶如猛虎般不容忽視, 妺嫵一動也不敢動,只能感受著這位帝王如猛虎獵食般侵/略的氣息。 這種感覺,如火大火漫過山林,又如紅霞燒過冷云。 僅僅是輕微觸碰, 妺嫵便似是承受不住、身形顫抖地向后退去。 她嬌聲驚呼道: “陛,陛下…” 女子此刻的聲音格外婉轉(zhuǎn), 如化冰一般蘇軟的不成樣子, 似乎能滴出水來。直誘得人格外心神搖曳。 蕭紹原先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女子,或是被人教的古板無趣、死氣沉沉;或是為了刻意迎合討好他而曲藝逢迎、詞不達心。 只有眼前這個小女子, 雖分不清她的真心假意, 卻又讓人覺得她又是如此不同, 仿若稀世珍寶,再無其二。 美人身形纖細、腰肢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