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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到大皆視若知己的友人,利用著他的信任,拿著他的兵符,領(lǐng)兵悄無聲息潛入皇城,直逼天子寶座! 待到他得此消息,率領(lǐng)著剩余部隊進(jìn)入皇城之中,皇城之中已是一派混亂。 他縱馬回朝,因為他早些年在軍中威望。很快便平了亂。 可濮柏陽卻已被亂軍砍殺身亡。自己終是沒有機(jī)會質(zhì)問他究竟是太子的人,還是前朝的幕僚? 而自己在他眼中又究竟算是什么? 可此時卻不待他傷感,太子早已一口咬定,是他在背后主謀。 任由他百變百般辯解,朝堂之上卻無人信他。 當(dāng)日里,他跪在金殿之上,全身的鎧甲因數(shù)日奔襲早被血染紅。幾日前的刀傷劍傷還未及處理,刺的他全身發(fā)痛。 可即便如此,也沒有他的父親親口下令處決他,更讓他痛楚。 他看著滿朝文武百官,一個個上前覲言,眼中那般敵視,仿若他殺了這些人全家一般,恨不得將他就地誅殺。 可他明明才是那個救下他們之人! 他跪坐于地,辯解卻無人肯聽。那原先取得的累累戰(zhàn)功,都成了指責(zé)他陰險歹毒、謀權(quán)篡位的罪證。 旨意已下,太子一黨終是彈冠相慶,都以為他已看不到翌日的黎明,可是他卻并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人人要他死,他卻偏要活著。 終究,一夜之間朝堂反覆,許多人再也沒有看到第二日早晨的太陽。 夜幕降臨,微風(fēng)拂過。 那晚風(fēng)帶著滿湖池水的霧氣,朝涼亭中的二人襲來。宮女皆以悉數(shù)退下。惟余亭中二人衣帶交纏,坐于庭間,良久都未曾移動分毫。 妺嫵抬眼,她定定地望著眼前男子那堅毅而冷峻的神色,她輕輕抬起素手,拂過他的面龐柔聲說道: “一切都過去了,陛下如今是天子。再也沒有人能殺得了您?!?/br> 蕭紹卻搖了搖頭,想殺他的人也太多他早已習(xí)慣??伤谝獾闹挥绣О仃?。 曾記得他當(dāng)年被人陷害,濮柏陽在朝堂之上據(jù)理力爭地辯解維護(hù)于他。自己主動離京,濮柏陽打馬而追,主動請纓和他并肩作戰(zhàn)。 難道那些過往,就都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而已? 而過了這么些年,當(dāng)他終究第一次開口之時。竟又覺得心寒如冰,冷若身置千年冰川之上。 而就在此時,他的唇上卻忽然覆了一層柔軟,又有沁人心脾的蓮花香氣撲面而來。仿若蝴蝶一般輕微,卻又如石子投于湖中一時激起千層浪花。 似是瞬間便冰消雪融。 蕭紹看著那紅霞慢慢覆上眼前女子羊脂玉般的臉龐。 可她卻依舊迎著他的目光,帶著幾分羞怯地說道: “陛下不敢信旁人,或許可以相信妾呀?!?/br> 看著男子略有遲疑的目光,妺嫵抬身,附在他耳畔,紅唇輕啟,呵氣如蘭,如有誘惑般說道: “陛下不妨試試看呢。如若是您與妾共眠,妾又是否會偷走您的虎符?” 眼前男子聽聞此話,眸光之中明明滅滅,如有火星點(diǎn)點(diǎn),妺嫵終是紅唇微揚(yáng)。 她又為何要去偷虎符? 明明,她偷的,只有心呀! 作者有話要說: 碼字碼的晚上點(diǎn)了一碗麻辣燙... 啊,好香,嗚嗚嗚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Summer 地雷*1,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阿柴 9瓶; 謝謝親們,么么噠! ☆、暴君的寵癮 轉(zhuǎn)眼之間, 春去夏至。 剪刀般微風(fēng)拂拂瞬間便帶起了一股熱浪之氣, 原先御花園中的綠意盎然已然漸漸帶上了五彩繽紛之色。 可待走進(jìn)一看, 那葉稍長出的卻并不是爭奇奪艷的奇花, 而是一串又一串紅黃青紅色的辣椒。 再往其后, 層層疊疊的木架上, 還有那一串串紫青色和紅色的葡萄,以及說不上名字的紅紫果子, 長得正是旺盛茂密之時。 宮中諸人上至皇帝, 下至宮女侍衛(wèi), 從一開始見到這景觀時的新奇、再到冷漠麻木, 也不過月余的時間。 他們早已適應(yīng)了在這皇家宮廷的風(fēng)景之地,看到一些千奇百怪、從未見過的蔬果。 反正就連那御花園的池湖水之中的鴨子,都代替了原本交頸而臥的鴛鴦,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就連前一陣子外邦使節(jié)團(tuán)來的時候, 正好趕上辣椒花開的茂密旺盛。 禮部的官員可是禿了好一把頭發(fā),才說服了那些沒見識的外邦使節(jié)這些是海域外傳來的奇花… 雖然宮中諸人早已習(xí)慣, 可是在這些果實長成之際, 那些上下朝無意間路過御花園的官員們,見到這些在農(nóng)莊之中稀松平常的果實, 臉上的表情堪稱是五彩繽紛, 比那果實還更加鮮艷… 朝中老臣們一個個都不贊同的皺起了眉。 皇宮重地, 又豈能任由一個小女子瞎胡鬧?簡直是不把皇家尊嚴(yán)放在心上,有辱禮節(jié)斯文的很。 諷言納諫的奏章如雪花般傳入宮中,在奏章之中將不過是種了些果子自給自足的妺嫵批的一無是處。 而縱容此女在宮中胡來的蕭紹, 也受到了牽連。 坊間傳言,皇帝陛下沉迷于美色之中,玩物喪志無心朝政。 甚至為了博美人一笑,在皇宮之中大興土木、勞民傷財。 而這謠言又在有心之人的推動下,愈演愈烈。流言之中,蕭紹若是暴君,妺嫵就成了那禍國妖妃。 一時之間,京城之中皆是人心惶惶,議論紛紛。 然而此時,鼓動皇帝在宮中“大興土木”種辣椒的“禍國妖妃”,正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皇帝陛下的懷中。用那玉手捧著面前抨擊她的文章,讀得津津有味。 什么不顧三綱倫常,勞民傷財不顧民生,什么蔑視禮法宗教,天怒人怨,恐天降災(zāi)。 這些個措辭一句比一句激烈,一句比一句嚴(yán)厲。若是不明緣由的,還以為妺嫵是口誅筆伐的天降災(zāi)星呢。 666此時已氣炸了,它看到那奏章上的言辭,又委屈又氣憤,但是還不敢表現(xiàn)出來,生怕自己惹得宿主更加傷心,只得安慰道: “宿主宿主,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把這些果蔬拔了,將原本的花重新種回去就好了。多大點(diǎn)事兒呀!” 妺嫵看著666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卻是嗤笑一聲。它以為自己主動退讓,那些人就會放過她了? 流言之所以愈演愈烈,無非是他們此時見到陛下后宮空置,而自己奪得陛下獨(dú)寵。讓那些前朝的官員和女眷們眼紅罷了。 再說了,這些人在抨擊她之前,都會說一句此女乃紅顏禍水,大肆褒揚(yáng)一番她的容貌之美,每個人還不帶重樣的,她自然都得全看一遍才開心。 666聽她如此這般講,迷惑地?f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