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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床榻事跡也就算了。 可就連那些個媒婆們做媒的時候, 若是碰到男方身材不太魁梧, 女方家中又不好意思直言去問的時候。 都會十分委婉的問一句——可類比陛下? 之后, 嫁娶三方就都可心照不宣地委婉暗示一番了。 一想到此事,成巖只覺得自己年紀輕輕,頭都要愁禿了... 就算他給自己洗刷了罪名立了大功, 可自己已然成為幫兇,給陛下戴了這么大一頂高帽子。 到時候回京之后,還能有他好果子吃? 想到之后自己的結(jié)局,成巖只覺得心都涼涼了… 還不如自己早點打包些宮中蔬果種子,回家種田算了。 成巖在營帳外守著,愁眉苦臉的很??蔂I帳內(nèi)卻是熱火朝天。 營帳之內(nèi),只見妺嫵坐在首座上,周圍皆是跟隨著江司徒來此的朝中官員。 他們皆眼神十分熱切的追隨著那穿著白衣狐裘的女子,只覺她容色動人,根本無法移得開眼。 而更加重要的,不是此女的姿容如何,而是她日后的滔天權(quán)勢。 日后,只要這位眼前的公主振臂一呼,光復前朝。他們就都能是最大的功臣。 而且,倘若他們能奪得這位公主的芳心做得了駙馬,又何愁日后不能榮耀加身。 再說了,一個女人能有什么主見。 說不定再加些花言巧語,他們就能哄的她乖乖交出虎符。等到江司徒與陛下兩敗俱傷之際,趁機坐上這龍椅寶座。 帳中諸人皆心思各異,卻忽地聽聞女子嬌呼一聲: “這青梅果子怎么這么酸?妾想要甜的呀?哪位郎君肯替妾去買?” 女子的聲音既嬌且軟,又帶著三分魅惑。那營帳中的青年郎君們一個個接爭先恐后的答應下來。 “殿下,微臣去!” “公主殿下,王侍郎他舌頭有問題,能把酸的當成甜的,還是微臣去吧!” 不一會兒,帳中那些世家子弟就爭先恐后地沖出了營帳。擼起袖子上了馬車,直奔數(shù)十里之外的百果齋而去。 成巖看來這些如一陣風一般沖出去的世家子弟,嘆息地搖了搖頭。 與他一同覺得這些子弟不成器的,還有妺嫵神識中的666。 666一邊搖頭一邊嘆息,皺著眉頭恨鐵不成鋼一般說: “真是不成體統(tǒng)啊不成體統(tǒng)!” 話說這些世家子弟,是不是也太好騙了些? 妺嫵只是隨便哄哄,這些人就一個個生怕怠慢了宿主一樣。無論是吃的穿的還是用的,都會自動自發(fā)給她送來最好的東西。 不過宿主有了大反派一個還不夠嗎?這是要廣開后宮? 妺嫵看著它像老爺爺一般背著手搖頭嘆息,她只覺得這個統(tǒng)大概是真的要蠢廢了。 它手中明明拿著海棠市開車的劇本,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跟著一起來此的大小官員們,大多都是當年虐待和侮辱姜宓的人。 666聽宿主解釋,它才拿起原定劇本看了一遍,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 看著宿主一副嫌棄它是智障的神情,666心中委屈巴巴: 這、這也不能怪它呀。它一看全部都是脖子以下情節(jié),作為一個好寶寶系統(tǒng),當然是要自發(fā)全部口口口了。 所以它幾乎什么也沒看到。 666想了想之后,正打算開口詢問,卻忽然出聲稟報: “滴滴,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檢測到反派好轉(zhuǎn)度下降50點,殺意值上漲70點。怎么辦啊?宿主啊啊啊!” 妺嫵眼眸一瞇,按照這個統(tǒng)的辣雞程度來說,能檢測到蕭紹的好感度,證明他已經(jīng)離的此地越來越近了。 此時,她不理會在神識之中來回反復橫跳的抓狂系統(tǒng),淡淡然地又拿起一個果盤中的青梅果子輕輕咬開。 這青梅果子其實一點都不酸澀,反而十分飽滿。 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生津解渴又回味無窮。 可惜那些人,日后是再也沒有這個機會再享受這美味了。 而正當妺嫵挑著果盤中翠綠綠水靈靈的果子時,卻忽然聽到一個由遠及近的聲音說道: “表妹可真是魅力驚人呢!” 江子濯執(zhí)著扇子挑簾而入,他看著面前披著一身白毛狐裘的女子,她就只是靜靜坐在此處,便給這簡陋的營帳內(nèi)平添了幾分美色。 他目光之中略顯迷醉,接著說道: “昔日你我二人這般青梅竹馬,表妹可不要輕信那些人??!” 妺嫵吐出青梅核,看著面前此人眼中的精光。 原身還在的時候,他可是為了送她去迎合這些人,將他們夸得上了天。 妺嫵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她自然看得懂此人的算計。 江子濯徑直走到她面前,想起月余前她給他送信,當初有些疑慮。 而眼下他在這軍營之中呆了半個月,當初的顧慮也早已打消。 畢竟是前朝公主,整個皇族都被蕭氏屠戮殆盡。這樣的血海深仇,忍辱負重、騙取信任奪得虎符,才顯得正常。 相反,眼前的女子若是會對殺父仇人動心,才顯得奇怪。 想到此處,他面上露出幾分笑意來,敲著手中折扇,正要說話,卻忽然聽聞軍中吹起號角。 那悠揚而響亮的聲音傳遍整個漠州上空。妺嫵似笑非笑地抬眼說道: “看來,表哥的愿望,就要達成了呢。” *** 此時,蕭紹率著禁衛(wèi)軍行至漠州城墻下。 他一身黑衣勁裝,騎著一匹黑色駿馬。 他抿著唇,仰頭望向城墻之上。 漠州城門緊閉,城門之上那大大的“漠州”兩個字筆走游龍、龍飛鳳舞,頗顯凌厲之色,仿佛要破墻而出。 這塊牌匾,還是昔日里漠州城墻被齊國燒毀之后,他重新提筆寫上,濮柏陽去裝裱好的字。 一想到此,蕭紹便緊緊攥住了手中劍柄。 此時,城墻之上號角已吹過。那滿城黑壓壓的士兵之中,忽然有一白色身影出現(xiàn),顯得格外明顯。 蕭紹仰頭望去,只見妺嫵披著一身白色的狐毛大氅,正立于城頭之上。 凜冽的西風吹過,那一頭烏黑的青絲隨風飄揚。這極致明顯的黑白相襯,更顯得眼前的人飄飄欲仙,美的不似凡塵中人。 那如同往昔的雪姿玉容,眉目之間顯得那般熟悉。 可她今日站在城墻上與他遙遙相對,卻又如同陌生人一般。 江子濯敲著手中折扇立在一邊,心中激動的連手中折扇都在顫抖。 這么多年的夙愿即將達成,他幾乎都要握不住手中折扇。 江子濯雙手握緊手中折扇,連忙催促妺嫵說: “表妹你還等什么?趕緊下令,趁此機會射殺他!難道你還在猶豫嗎?” 此時,城墻上已有一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