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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止一兩個藏身地,如果厄瑪肯幫忙,他就不用再四處折騰了。周惟馬上要和彼爾德王商量偷襲的事,他的時間實在不多。“我不會把您的事告訴彼爾德殿下的?!倍颥斂闯鏊念檻],誠懇道,“您幫我保密,昨天又救了我,只要不危及國家,不危及王的生命,我保證不會把您的事情說出去?!?/br>格里佛猶豫再三,終究無法違背骨子里那種對注定伴侶天然的信任,道:“好吧,那么先謝謝你了,厄瑪,我想找一個非常隱蔽的藏身地,可以把某個人關(guān)進(jìn)去,令他輕易無法逃脫的那種?!?/br>“哦?!倍颥斢行┮馔猓拔疫€以為是陛下讓您來尋找其他祭壇的……典籍上說封印的神龍有數(shù)千只之多,現(xiàn)在才找到一只而已?!?/br>其實一只也沒找到,那個是冒充的……格里佛摸了摸下巴,道:“陛下只有一個人,那個龍?zhí)嗔朔炊缓幂犞?,這樣一對一就挺好?!?/br>厄瑪笑了笑,道:“陛下是個有節(jié)制的人,讓人欽佩?!?/br>這倒是實話,周惟雖然小氣但一點(diǎn)也不貪心。格里佛道:“那么你有什么現(xiàn)成的地方推薦嗎?”厄瑪蹙眉想了一會兒,道:“我知道一個地方,但不知道合不合你的意。”他辨別了一下方向,指著西北方道,“從這里走大約兩百公里,有一個很深的冰川裂谷,四面都是刀削一樣的冰崖,如果把人關(guān)在崖底,除非有飛行器,否則根本別想上來?!?/br>“哦?”格里佛眼睛一亮,“有多深?”“我不知道?!倍颥斦f,“最少也有一百多米吧,我沒有下去看過,如果您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帶您過去看看?!贝蛄苛艘幌赂窭锓鹕砩系妮p護(hù)甲,道,“您這是分階展開的機(jī)甲對嗎?應(yīng)該有飛行功能吧?”格里佛很意外他居然能看出自己的機(jī)甲是分階展開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可以?!?/br>“那我?guī)グ??!倍颥敶蜷_背上的飛行翼,黑色金屬翅膀呼啦啦展開,發(fā)出金屬擦刮的銳響,“走吧,一小時之內(nèi)應(yīng)該就能到達(dá)。”格里佛開啟飛行模式跟上他,錯開一點(diǎn)高度飛在他側(cè)上方,道:“不耽誤你的時間嗎?你父親等不到你會著急吧?”“沒事?!倍颥斦f,“我的時間不穩(wěn)定,經(jīng)常失約,他都習(xí)慣了。稍后把您送到地方我還可以去找他,今晚的時間很充裕?!?/br>“哦對,你今晚不是當(dāng)值嗎?”格里佛才意識到這一點(diǎn),“彼爾德王看不到你會不會起疑心?”“他睡了?!倍颥斦f,“天亮之前他不會醒的?!?/br>“萬一呢?”“沒有萬一。”厄瑪說,“他的頭痛病又發(fā)作了,吸了很多夜幻木香,今晚會睡得很沉。”格里佛驀然想起昨天傍晚在彼爾德王書房里嗅到的香氣,那味道和他第一次夜探時趴在床下嗅到的一模一樣。原來厄瑪就是靠這個麻痹彼爾德王,贏得時間出來見老啞巴……不對,彼爾德王不可能放任他給自己用迷幻型香料,除非是為了某種生理需求而不得已。“彼爾德殿下經(jīng)常頭痛嗎?”“嗯,是年輕時受的傷?!倍颥斦f著,指了指自己前額,“射線從這里打入,穿過大腦,從后腦射出,顱骨都碎了。要不是瓦龍汀大人冒著生命危險把他救回來,他早就死了?!?/br>“誰打的那一槍?”格里佛問,腦中靈光一閃,“加勒王?”厄瑪眉峰一挑,訝然問:“您怎么知道?”“瞎猜的?!备窭锓鹫f,“他們不是死對頭么?”“是啊,是加勒王?!倍颥斦f,“也幸虧了那一槍,加勒王以為他死了,所以讓瓦龍汀帶走了他的尸體,否則彼爾德殿下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來赫基帝國投奔先君?!?/br>原來還有這么多內(nèi)情……格里佛的八卦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連他的機(jī)甲都表示“注定伴侶先生萌萌噠”。“對了,你剛才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格里佛問厄瑪,“我的機(jī)甲開啟了隱身模式,屏蔽了一切電磁干擾和光線反射,你有什么特殊的工具嗎?”“沒有。”厄瑪側(cè)了側(cè)翅膀,扭頭看著他,挺秀的眉毛微微上揚(yáng),“只是直覺,我直覺有人在跟蹤我?!?/br>他的眼神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得意,就像小孩做了什么令大人驚訝的事情一般,沾沾自喜,又竭力掩飾。那模樣可愛極了,簡直令人眩暈,格里佛用了很大的定力才說服自己不馬上將他仆倒,壓在身下狠狠地吻他。“騙人的吧?哪有什么直覺?!备窭锓鹧圆挥芍缘馗Ц埽安幌胝f就算了吧?!?/br>“是真的啊?!倍颥斪旖堑男θ輸U(kuò)大,碧綠色的眸子泛起瑩潤的光芒,在黑暗中熠熠生輝,“從小練出來的,王說過,任何武器都沒有自己可靠,人最犀利的武器是自己的身體,而直覺,是身體的一部分。”格里佛仍舊無法相信一個人僅憑直覺就能發(fā)現(xiàn)隱身態(tài)的超時空機(jī)甲,貝克王國最王牌的軍事教官也無法確定“直覺”這種東西的可靠性:“練出來的?怎么練?”厄瑪?shù)谋砬橛幸凰查g的暗淡,道:“唔,方法很多……不過這種訓(xùn)練還是不要經(jīng)歷的比較好?!?/br>格里佛看著他微妙的表情變化,不由得有些心疼,但凡軍事訓(xùn)練就沒有不艱苦的,以他的身份恐怕更是經(jīng)歷過一些不容易的事情。“我有五年時間和一只青絨獸住在一起?!本驮诟窭锓鹨詾樗粫卮鸬臅r候,厄瑪開口了,“青絨獸是一種兇殘的猛獸,有著出色的擬態(tài)功能,我跟它待在一個籠子里,一開始經(jīng)常弄不清它藏在哪兒。而它又非常敏感,一旦我的某個動作,甚至是眼神讓它覺得有威脅性,就會毫不猶豫地攻擊我?!?/br>他的語氣相當(dāng)平靜,仿佛單純地在和格里佛討論什么學(xué)術(shù)問題:“所以我必須盡最大的努力確定它的位置,同時隱蔽自己,讓它察覺不到我的恐懼抑或是殺氣——在它眼里這二者是一樣的。一開始籠子很大,有龍巢那么大吧,里面有很多障礙我讓我藏身。后來籠子逐漸縮小,障礙物也逐漸減少。等縮小到王的臥室那么大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睡夢中都能察覺青絨獸最輕微的呼吸變化了?!?/br>說到這里他故作輕松地聳了聳肩:“能在青絨獸身邊活下來的人并不多。從那以后我就正式通過考驗成為王的侍衛(wèi),搬到他的寢宮去居住了?!?/br>五年……格里佛無法想象一個十幾歲,甚至是幾歲的孩子如何跟一頭吃人的猛獸在一個籠子里待那么久。他忍不住降低飛行高度,輕輕摸了摸厄瑪?shù)念^。厄瑪?shù)念^發(fā)綿密而柔軟,帶著淡淡的體溫,還有輕微的潮氣,不知道是沒干透的海水,還是出的汗。厄瑪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扭頭驚訝地看著他,翡翠色的眸子深邃明亮,仿佛燃燒著某種奇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