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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便將他卡死在自己臂彎里,吼道:“夠了,格里佛,你這是在折磨你自己!如果你弄死他,這輩子都別想從他的陰影里走出來!”格里佛被珀西牢牢鎖住,死命掙了兩下,整個人忽然癱軟下來,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悶吼:“不行,不行!我、我做不到……對不起,珀西,我殺不了他!”格里佛紅著眼睛看著已經(jīng)昏死過去的厄瑪,看著淺淺插在他胸口的鏈劍,無奈而絕望地道:“我、我還愛著他……珀西,我知道這不對,但我無法停止……”周惟揉了揉撞得生痛的腹部,走過去將厄瑪胸口的鏈劍輕輕拔了出來,按緊傷口撒上止血藥,對珀西道:“沒事,傷口不深,他只是昏過去了?!?/br>珀西嘆氣,松開格里佛,將他擁在自己懷里,輕輕拍他的脊背,“別說了,格里佛,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用不著道歉,我從沒想過要讓你殺了他?!?/br>“對不起。”格里佛用力抱緊珀西,痛苦而沙啞地說,“我想過無數(shù)次,我以為我能放得下……可是我做不到,我殺不了他……對不起珀西,求你原諒他吧,我愿意用任何方式補(bǔ)償你,我替他求情,求你原諒……對不起……我還是愛他,我做不到……”格里佛放下自己所有的驕傲和自尊,語無倫次地懇求著自己的兄弟,他知道自己愛錯了人,但“愛”這個東西是如此地不講道理,明明知道錯了,還是完全停不下來。珀西從來不知道格里佛會為了別人的錯誤如此低聲下氣地懇求自己,忍不住心里酸痛,摟著他明顯消瘦下來的身體,用自己的懷抱給他溫暖和力量:“好的,我都知道,我原諒他。我們永遠(yuǎn)是兄弟,格里佛,你的決定就是我的,我永遠(yuǎn)站在你身邊。”格里佛發(fā)泄一通,一直以來存在心里的郁悶終于開始散去,冰涼的手掌慢慢有了一絲溫度。周惟默默站在他們旁邊,心中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他一直不知道“愛”是什么東西,此時此刻看到格里佛為了厄瑪而痛苦糾結(jié)的樣子,卻依稀感覺到了一點什么。愛情真是個磨人的東西??!幸虧老子有禁斷癥!沾沾自喜的某人將自己昏迷不醒的哥哥抱了起來:“這里離表大陸裂口太近,不安全,我們得找一個隱蔽的地方休整一下。冰谷怎么樣?那兒應(yīng)該沒人能找得到?!?/br>珀西贊同,格里佛附議,三人達(dá)成一致,一起往冰谷趕去。第98章重逢EP02冰谷附近下著細(xì)細(xì)的雪,珀西馱著周惟到達(dá)目的地,在冰湖上空打了個旋兒,喊老婆下車:“口桀——”周惟默契地躍下龍背,展開雙翅一個輕巧的滑翔落在冰面上,四下一掃,卻是嚇了一跳:“臥槽,發(fā)生了什么事,這里是怎么了?”冰谷中央原本是長滿苔蘚的開闊地,現(xiàn)在直像是颶風(fēng)過境,倒塌的帳篷、攤開的睡袋、散亂的衣物……亂七八糟灑了一地。更為驚人的是,冰谷一側(cè)冰崖上,曾經(jīng)關(guān)押過加勒的那個冰洞像是被小型飛彈炸過,側(cè)下方豁開了一個足有四米長的口子,大大小小的冰塊飛濺開來,一地狼藉。珀西落地,也是大吃一驚,二話不說飛進(jìn)洞里查探了一番,拿著一塊黑漆漆的金屬塊跳下來:“好像是什么奇怪的炸彈,我從沒見過這種包裹體,話說什么人來過這兒嗎?不可能吧……難道是加勒或者彼爾德找到了這里?不能夠啊,加勒都被我打出卵黃來了,絕對活不過一個月……”說話間格里佛馱著厄瑪飛進(jìn)了谷里,乍一看這兒的慘狀也是大驚失色,站在廢墟上左看右看:“誰把這兒給炸了?彼爾德和加勒嗎?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珀西搖頭不語,依稀感覺他們被困在次空間這段時間,表大陸可能發(fā)生過什么匪夷所思的事件,正思考是應(yīng)該留在這兒休整,還是立刻通知艦隊來接他們,忽聽周惟驚叫道:“臥槽!那是啥?雞?!這里怎么會有雞?”什么雞?珀西莫名其妙,順著周惟的視線一看,只見蒸汽氤氳的湖面上隱約有兩個小小的白點兒,正晃晃悠悠往岸邊上撲騰。雞?真的是雞嗎?還是……珀西簡直懷疑自己視力有問題,三步并作兩步跑到湖邊,伸長胳膊將離岸邊較近的那個白色毛球撈起來,瞬間驚呆了——這哪里是什么雞,這特么是蝠魟龍幼崽?。?/br>白色毛球站在珀西的手掌上,有點戒備地看著他巨大的臉,翠綠色的眼球骨碌碌轉(zhuǎn)了兩圈,搖搖晃晃轉(zhuǎn)身,用細(xì)小的翅膀尖指了指湖面:“啾啾!”珀西順著他的翅膀尖一看,一只略小一圈的白雞正用盡吃奶的力氣劃著水,試圖撲騰到岸上來,于是秒懂,立刻伸手把那只小號毛球也撈了上來。“啾啾!”大毛球扭著屁股高興地?fù)溥^去,將小毛球抱進(jìn)自己的翅膀,親昵地啄了啄他腦袋頂上的呆毛。小毛球本來凍得直哆嗦,被他一抱立刻幸福地瞇了瞇眼睛,發(fā)出細(xì)弱的叫聲:“啾?!?/br>“臥槽真的是雞??!”周惟看著兩只抱在一起的毛球,失聲道,“日喲,這地方哪來的雞啊?!”“……這不是雞?!辩晡鞯男那楹喼彪y以言喻,指了指格里佛,“這恐怕是他兒子!”“什么?”周惟感覺自己的下巴有脫臼的趨勢,“你說啥?”“這是幼崽龍,格里佛應(yīng)該是當(dāng)?shù)恕!辩晡魉崃锪锏鼗卮?,這星球就他們兩只蝠魟龍,既然周惟沒下蛋,那毛球們的父親只能是格里佛了。乜斜一眼石化在湖邊的兄弟,內(nèi)心十分后悔——早知道就不原諒這個狗屎運(yùn)爆表的王八蛋了,媽的老子連男朋友都沒搞定,這貨居然當(dāng)?shù)耍?/br>老天真是不開眼!格里佛……格里佛此刻的表情準(zhǔn)確詮釋了“呆若木雞”四個字是什么回事。當(dāng)珀西將大小毛球遞到他面前的時候,他灰白色的卷毛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全部炸了起來,細(xì)小的汗滴從額頭的毛孔里爭先恐后往外擠,連聲音都有點兒發(fā)顫:“這、這、這是什么?”“你兒子啊!”珀西哼了一聲,捧著倆侄子想往他頭上放。格里佛像被火燎了似地“嗷”了一聲,倉惶逃竄:“不、不、不可能!”珀西倒情愿這倆小崽子都是自己的,可惜沒那個命,不由分說一手一個拎著往死中二病面前一戳:“你!說!呢!”大小毛球被迫分開,立刻發(fā)出可憐巴巴的哀嚎:“啾啾……啾!”大毛球比較彪悍,撲騰著用爪子撓珀西的手指,試圖讓他放開自己。小毛球則完全被嚇傻了,篩糠似的發(fā)著抖,用翅膀尖捂住眼睛抽抽搭搭哭了起來:“嚶嚶嚶嚶……”一聽到小龍崽兒哭,格里佛臉都白了,篩糠的頻率和小兒子完全同步,驚恐地對珀西叫:“你、你、你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