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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王巧珍幾個室友你瞧我我瞧你,最后一致把目光停在王巧珍身上:“找你的?” 王巧珍點了點頭,說實話,徐向東媽她看到就犯惡心,極端厭惡一個人,已經(jīng)形成生理性反射了,可顧忌著這里是這校,顧忌著舍友,仍是點了點頭,冷著臉走了出去。 略離了宿舍幾步,問:“你找我什么事?” 聲音冷淡又僵硬,她的婚姻走到這一步,她和徐向東還有張秀蘭,誰都有責任,可張秀蘭在其中居功至偉。 張秀蘭聽她這話,不高興了,冷笑一聲:“和婆婆就是這樣說話的?我就知道指望不了鄉(xiāng)下人有什么教養(yǎng)?!?/br> 王巧珍是懶得慣她這自以為是的城里清高病,直接一句嗆了過去:“你還真算不上是我婆婆了,徐向東沒告訴你我們正辦離婚嗎?” 張秀蘭來之前想的先懷柔兩三句到這里就全省了,這沒法懷柔,臉都給踩地上摩擦了,再懷柔都腫了。 要是今天是個比她強得多的這樣踩她臉,她吃罪不起也就算了,王巧珍算個什么玩意兒啊,兒媳婦,兒媳婦是什么東西,兒媳婦就是當婆婆的想怎么磋磨就怎么磋磨的玩意兒,還想翻得出她手心不成? 自古就沒有聽說兒媳爬到婆婆頭上拉屎的,不教訓得她怕了她不知道對婆婆要怎么敬著,當下也忘了今天來干嘛的,就想收拾王巧珍一頓先。 剮了臉道:“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當初是看上我們家是城里的,才死不要臉巴上我家東子吧,趕著往床上倒貼呢,你是個什么貨色啊,讀個大學你就抖起來了是吧?不稀罕我們東子了是吧?我可告訴你,和你離婚了我們東子再找個比你好百倍的城里姑娘不知道多容易,還能是黃花大閨女?!?/br> 說到這里尤不解氣,臉上的惡意遮都遮不?。骸吧狭舜髮W就鬧離婚,你信不信我今天在這里鬧上一通,我叫你大學生馬上沒得做,收拾包袱哪里來滾回哪里去,回鄉(xiāng)嫁個泥腿子老光棍吧你!” 這樣的事她見得多了,管誰有理沒理,只要發(fā)作的由頭說得過去,在學校鬧個幾回她就別想有好果子吃,張秀蘭說完這話頗為得意。 王巧珍臉色鐵青,她自來知道張秀蘭不是個好貨色,可還是能一次次被刷新下限,實在面目可憎,她握著拳,指甲扎入掌心,盯著張秀蘭恨不能抬手扇她兩巴掌。 可是不能,在學校里只要鬧起來,不管過程怎樣,最后怎么都是她吃虧。 沈瑤因著她表姐隨的禮太厚,中午下了課就往Q大來,也不知是什么孽緣,兩次過來兩次碰到徐家人找她表姐的茬。她剛拐到這邊,別的都沒聽到,恰好聽到最后那句我叫你大學生沒得做,收拾包袱哪里來滾回哪里去,回鄉(xiāng)嫁個泥腿子老光棍。 聲音不高,放出的話卻跋扈非常。 倆人誰也沒注意到側(cè)邊過來的沈瑤,目光對峙著,王巧珍很快冷靜下來,嗤笑道:“好大的威風,你愛鬧只管鬧去啊,先不說你有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就是真能把我讀書的事鬧黃了,那正好,我光腳不怕穿鞋的,也跟你學學,你們老徐家單位部隊工廠呆著的都有吧?” 說到這里她臉上盡是冷意,緩緩吐出幾個字:“那還是我賺了!” 這回換張秀蘭臉色難看了,心里把王巧珍爛貨賤人罵了一遍,嘴上還想強硬幾句,一道有幾分冷然的聲音傳來。 “姐,玉石何必跟瓦片去碰,這位大媽要鬧騰讓她只管鬧試試?!?/br> 兩人循聲轉(zhuǎn)頭,就看見已經(jīng)走近的沈瑤,張秀蘭一看到沈瑤心里就是一咯噔,以她家老二和賀時的關系,那一聲大媽一下子讓她腦子清醒,想起她今天是干什么來的了。 她是為了抱賀家這親家的腿來的。想到這里張秀蘭整個人都不好了,抱賀家的腿,她把這姐妹倆得罪了她還抱什么腿。張秀蘭覺得她和王巧珍天生犯克,看到她就厭惡,兩人八字絕對不相生。 剛才火上頭,話趕話和她鬧騰了起來,她那是為了降住王巧珍,只要降得住她,自家兒媳婦怎么折騰都是家事,別人也無從知道。張秀蘭的經(jīng)驗是,她發(fā)作完了自然有兒子去把兒媳管服帖了,所以威脅王巧珍她是半點不畏懼,總歸都能內(nèi)部消化。 可這事叫沈瑤撞到就是另一回事了,她試圖擺出個笑臉來補救補救,可剛才把臉剮僵了,這會兒再想做個笑模樣,看起來就扭曲得厲害。 “賀時媳婦啊,你那天結(jié)婚東子都沒給家里說,嬸子都不知道,這給你道個喜啊。” 她試圖擺出個笑臉來補救,沈瑤卻是似笑非笑看著她,涼涼道:“道喜可當不起,就是聽您說話挺威風的,您說,是您把我表姐鬧得在北京呆不下去容易,還是我折騰得你們在北京呆不下去容易?” 張秀蘭咽了咽口水,臉都白了,張嘴想說話嘴唇還抖了幾下:“這是怎么說的,東子跟賀時從小一塊長大的,我剛才那也是聽說他們小倆口鬧離婚,急得一夜沒睡好才著急上火話說得重了,哪能真干那樣事兒啊?!?/br> 沈瑤睨她一眼,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做不做的都不要緊,你大可試試,也掂量掂量要承受得起那后果才行。” 張秀蘭不知怎么,就被她那么一眼看得從腳底生起寒氣來,明明就只是個二十不到的鄉(xiāng)下丫頭,她是想抱賀家腿,可被一個鄉(xiāng)下丫頭這樣教訓,面上也掛不住了,尤其沈瑤是王巧珍的meimei,這會兒又是當著王巧珍面前,越發(fā)顯得沒臉。 強行直了腰,以老賣老:“你公公婆婆知道你小小年紀目無尊長說話這么放肆嗎?這才嫁進賀家?guī)滋彀。驼虅輭喝肆??!?/br> 王巧珍聽得這話有些擔心,往沈瑤身邊靠了靠,想說別為她弄得她自己在婆家影響不好。 沈瑤卻是半點不cao心,面上笑容反倒越發(fā)肆意幾分,看著心情很是不錯?!霸瓉砟牢覀冑R家有勢啊,看得挺明白的,我這個人呢看著挺溫和的,但其實是分人的,比如對你這樣的就沒什么耐心,我勸你,還是讓你兒子離婚離得爽快一點,我表姐痛快了我心情也就不差,要不然的話……” 她曲著手指看看自己指甲,隨意的撣了撣,笑:“我覺得你大概不想知道后果的,正好賀時舅舅約了我們周末過去吃飯?!?/br> 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是叫張秀蘭后脖子都涼,嘴皮子抖了又抖:“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瑤笑笑:“沒什么意思,聽賀時說你最疼小兒子,我看你對自己兒子很有一套,我表姐這周末前能不能辦下離婚手續(xù),就看你的了?!?/br> 說完不管張口結(jié)舌看著她的張秀蘭,拉了王巧珍道:“姐,到你寢室坐坐?!?/br> 話音落帶著王巧珍走人了。 留張秀蘭還在身后崩潰,她這是什么個意思? 走得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