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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殘酷。黑色的長發(fā)委地,奉桃無力的仰躺,他伸出他修長的手。左掌上淡淡的傷痕多年都沒有退去,那是蓮心留下的,做為代價,他失去他的紅蓮火,而作為另一個代價,奉桃失去的更多。“無可啊——他跟你不一樣,你走了,我可以不去找你,但是他走了,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找到他后——?!薄乙獨⒘怂?/br>奉桃露出陰慘的微笑,他看著自己的手,那只手如此纖細(xì),蒼白!那是只女人的手,有什么辦法呢,自從他修煉至變化如意的境地,就知道一件事,本是男身的他,變?yōu)榕樱倘皇强梢郧砂倜?,追歡尋樂——妖力卻被抑制,最不適合戰(zhàn)斗,因此他變化時都是小心謹(jǐn)慎,更糟糕的是這身子太過逼真,甚至可以凝結(jié)精血而化胎,可嫉妒死那些拼死也要與人育下后代的別種同類,曾聽說,有為了生子,現(xiàn)了原形,被丈夫殺掉的——可悲的妖怪啊,即使活得再久,都還是會上人的當(dāng)。即使變化得再像人類,都不懂人在想什么。奉桃想起以前,他曾經(jīng)做過的事,他誘惑那個靜如止水的人,讓他悔恨難堪,倉皇的去了。現(xiàn)在的事——都是業(yè)報!可是,那是多嚴(yán)重的業(yè)報——那可恨的家伙!自從七年前,從桃林的小屋離開,奉桃始終都沒有放開蓮心,對于妖怪,那是轉(zhuǎn)瞬的事,不過連奉桃自己都奇怪,為何把這么個小和尚留在身邊,——他是如此的身份特殊,帶著他意味著總要被枷葉僧眾糾纏,——他只是個漂亮的男孩,奉桃這過去百年不知遇過多少,可是偏是這個人類,這倔強的可人兒,當(dāng)那天在破敗寺院里決心戲弄他時,看見了那幅文身起——似乎就是那個幽暗的寺院,他就想要他,真切的要,那掙扎的羞紅的身子,那雙暗夜里慌亂如流星的年輕的眼——那紅蓮業(yè)火燒炙的脊背——一切都要!一年,春分,到了冬至,兩年,兩年,小暑到了寒露,桃花不知開了幾季,楓葉不知落了幾回,不要他逃,把他的紅蓮火封住,給他紋上自己的印記,還不夠么?那么就日日交歡,讓那年輕的禁欲的身子知道愛欲的消魂滋味,還逃么?逃不掉的,你是我的,蓮心,即使每次侵占時如斯的輕聲耳語,他還是每次都露出沉痛的絕望么——那倔強的男孩就是這么奇怪。對于人類,七年夠長了,足夠摧折人的心志,蓮心何嘗不是在奇怪呢,這無聊的妖怪,對于一個僧人又直著什么呢?他很疑惑,很懊惱,在妖怪的只字片言中,他發(fā)現(xiàn)過去有個人存在著,那人繪的觀音,奉桃就算在匆忙中也沒忘記帶走,即使于南方多年四處游歷,還是會好好的把它掛在看得見的地方,對于那人的在乎,妖怪表現(xiàn)得很明顯,如此在乎,用那張成熟美艷的面孔說著:“你想知道?可我不說,他跟你一點都不同,——若要說像,那就只一點相象——”——都是僧人,對不對?蓮心沒問出口,他怎會猜不到?甚至他都知道那個人是誰!細(xì)瞧那張畫的落款實在讓蓮心不能相信,無一居士——法號并沒寫,但是蓮心知道——那人的法號叫無可,他多么有名望!在枷葉寺修行時總是聽到那僧人的事跡,他游歷四方,以大慈悲大法力救人,佛法精深,卻不愿與僧眾或寺廟攀交,在皇寺中受封后,厭棄虛名,一去無蹤。卻原來與妖怪斯混!奇怪的憤怒一直與所受的羞辱混合,歲月不居,卻只是改變蓮心的樣貌,無法消弭他心頭的痛苦。逐漸的,十八歲年輕的少年變成了青年,本來充滿端嚴(yán)肅穆,仿佛神祗的表情從年少的臉上褪去,代之的,是漆黑凌亂的劉海下,陰郁但是英俊的成熟面孔。現(xiàn)在他絕不像個僧人,他愛上酒,時常一醉解愁,當(dāng)他喝醉時,就披散了頭發(fā)擊節(jié)而歌,他就唱那闕[笑紅塵]在妖怪面前狂笑著唱,輪回苦!輪回苦!輪一回心何苦,輪一回不耽誤!都是塵土,都是塵土!喂,妖孽,你還不厭煩嗎?我要陪你到幾時?可是要等我變成一堆白骨?!還不行,我還是要你——你啊,還不是我的,————可不是嗎?哈哈————不對么,我是你的,是你的,還不是嗎?什么你都拿走了,我可不剩下了——不對啊,小和尚,——這里!妖怪伸出手指,點點蓮心半敞的衣襟,那淡淡乳暈的上面——心,蓮花的心可不是我的,那是菩薩座前的供物!——那可沒法了,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身子——蓮心的身上,滿是桃花的香氣,多年的浸yin,直染到骨髓里。在他的身上嗅那情色的香,直讓妖怪把持不住,他按住醉臥橫呈的青年,撫摩他光滑細(xì)致的鎖骨,直把衣襟褪去,衣下不復(fù)少年的青澀,而是緊密的柔滑包裹著健碩的骨和rou,修長的手指描繪著腹上逐漸急促的起伏,一直向下,摸索到衣帶下火熱的欲望。蓮心的身子顫了一下,發(fā)出熟稔的喘息。妖怪的手如此yin蕩,輕易勾引起這具軀體的熱情??匆娛种械念澏兜纳眢w,奉桃覺得自己的身體也發(fā)熱了——身下的青年呻吟著,輾轉(zhuǎn)逃避,可是沒用,邪媚的笑展開在妖怪臉上,他俯身,一口咬住淡色的蓓蕾,蓮心痛得低低驚呼,卻引來一陣噬咬,柔嫩的蓓蕾立刻腫脹通紅,一如他的分身。啊,不要呻吟了,我會受不了——奉桃不耐的扯斷礙事的腰帶,撕扯著青年的衣袍,只一會兒,那赤裸的身子就承接了他的yuhuo。修長的腿間,那隱秘的私處弱順得如初承雨露的花——窄小羞卻的所在緊緊纏繞著他。奉桃狂野的吸吮著蓮心的唇,咬嚼那熱燙的小舌吐出的一疊痛苦悲鳴。那其中敢不說沒有歡娛渴望么——柔軟甬道如此渴慕的包裹蠕動,早就無什么矜持,可那苦修者的臉還是抑郁苦悶的,媚惑沙啞的低吟中間,時時是拒絕的嗚咽——不,不要,不要這樣。不要?容不得你說不要,我還沒要夠——還沒夠呢——他瘋狂的律動著,直把那個本來如此健碩的男子侵犯到求饒??奁煨蛘哒f讓他去——,至少在那一刻,那被情欲迷蒙的眼睛流下的眼淚是為了他的——24云雨初歇,奉桃白皙的身體伏在蓮心身上,見他在酒意中睡去,頰邊淚痕尤濕,止不住心中的煩擾,只覺得欲壑難平,難道是許久沒有吸人精氣,有些難耐么?是的,他雖和蓮心翻云覆雨,不曾吸他的精氣,那是不是憐惜之舉,妖怪自己都不明白,只是不忍那人第二日起不得身,甚至因為蓮心配合不得床第之歡,妖怪亦會用房中秘術(shù)調(diào)養(yǎng)他。當(dāng)然,蓮心發(fā)現(xiàn)后,羞愧得無地自容。多年過去了,奉桃以為那人不再想走,就算是走,也無處可去吧——他身敗名裂,不容于僧眾之列,沒有了紅蓮火,自保都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