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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心,原來我一直等的就是他,不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我就認(rèn)了,既然認(rèn)了就想和他一輩子在一起,不管他走到哪里,我都會把他找回來。”說這些的時候蘇瑞的語氣平靜無波,表情安詳從容,眼中卻在閃著光,希冀的光。這個‘他’指的是誰,蘇騰和尹夙心里都很清楚。但他們尤其是尹夙心里還是抱著一線微渺的希望,希望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畢竟現(xiàn)在蘇瑞還小,一輩子對他來說還很長很長。畢業(yè)后的蘇瑞沒有回家住,而是直接把行李衣物搬到了租住的小屋里,僅用電話通知了一下蘇騰說他以后都會在外面住。蘇騰長嘆一口氣對尹夙說:“明知道蘇瑞是這個脾氣,當(dāng)初為什么非得拆散他們呢?”“我也是為了他們好,你不知道那天施然拿著他們兩個親密地?fù)г谝黄鸬南嗥瑏碚椅业臅r候我心里有多害怕,要是事情真的捅了出去,以后我們該怎么活呀?”尹夙哭著說。“誒,你說施然怎么會有那張相片的?”蘇騰問出了藏在心中許久的疑問。“我怎么會知道?那天施然來咱們家說是上網(wǎng)查點東西,我就把蘇瑞的電腦打開讓她隨便玩兒,第二天她就拿著那張相片來了?!?/br>“哦,”蘇騰了然地點了點頭,“這么說來是從蘇瑞的電腦上拷貝的了,那天阿朗來說要用蘇瑞的電腦看點東西,我讓他自己去看,想來也是為了那些相片?!?/br>“阿朗什么時候來過?我怎么不知道?”尹夙驚訝道。“當(dāng)時你不在家,去醫(yī)院照顧蘇瑞了?!碧K騰漸漸地理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先是施然拿著相片來找尹夙,接著尹夙把阿朗叫來陳說利害,再之后是阿朗來找相片,再再之后,阿朗不告而別。“我覺得施然這個女孩子心機太重,她沒和蘇瑞在一起反倒好了?!碧K騰突然說。尹夙愕然地看著蘇騰,蘇騰卻已不想再談,轉(zhuǎn)了個身,去了洗手間。而離開家的蘇瑞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是自己的溫飽問題,雖然大三以后就開始零零星星地接項目做,有一兩次的報酬還非常的可觀,可和蘇瑞預(yù)期的還相差很遠很遠。他想在找到阿朗之前最起碼得把他們的‘家’固定下來,這就意味著要買房子。買房子要很多錢,這一點蘇瑞很清楚。盡管平時他已經(jīng)很省吃儉用了,可作為一個剛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即使進了外企,頭一兩年的收入也不會很多,除了平時用度和交房租水電費之外,剩下的蘇瑞全部存進了銀行里,他相信只要堅持,什么都會有的。其次,自從阿朗走后,身體還沒回復(fù)的蘇瑞就開始大街小巷的轉(zhuǎn)悠。他總抱著一線希望,說不定阿朗就在這個城市的某個角落里等著他,說不定一個不小心就能在街上遇到他。可半年后,他翻遍了城市的每個角落,仍沒有看到那個帶著閃亮耳釘?shù)目±誓凶樱圆凰佬?,他根本就不相信阿朗會這么狠心地把自己丟在這個城市里。他開始用自己賺來的一部分錢一有空就往別的城市跑,雖然知道這無疑是大海撈針,但他還是義無反顧地做了。他覺得如果不去找就會活不下去,一想到有可能一輩子都見不到阿朗,他就會惶恐不安,胸口悶到幾欲昏厥,有一次還吐了血,把和他同來的楊楠嚇了一跳,非要送他去醫(yī)院。他擦擦嘴角的血說:“放心吧,楊楠,在沒有找到阿朗之前,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看到這樣的蘇瑞,楊楠覺得再勸什么都無濟于事,再說他和蘇瑞一樣清楚,那個叫李原秀朗的男人值得他這么做。其實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找到阿朗是蘇瑞支撐下去的動力,他和蘇瑞一樣不相信阿朗就這么消失了,那個曾在午夜被意圖不軌的梁玉山帶人半路截住拿著一塊板磚狠狠地說“除非我死了,否則你別想動我一根頭發(fā)”的阿朗,那個笑著對自己說能和蘇瑞在一起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的阿朗,那個說只要蘇瑞能好好的讓他做什么都行的阿朗,怎么可能真的離開自己喜歡的人永不相見?閑暇之余他仍會陪著蘇瑞一起找尋,蘇瑞很奇怪地問:“楊楠,你不是喜歡阿朗嗎?為什么還這么幫我?”楊楠苦笑著說:“我喜歡阿朗沒錯,也希望能和他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他能夠幸福。”蘇瑞低下了頭,半晌才說:“楊楠,如果我真的找不到他,我不知道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意義?!?/br>楊楠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說:“蘇瑞,別灰心,一定會找到他的。”“可我找了他快兩年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他連自己的家都沒回,你說他能去哪呢?我真怕一輩子都見不到他了,我真的怕?!碧K瑞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起來。楊楠攬住他的肩膀看著遠方堅定地說:“蘇瑞,相信我,只要他還愛著,就不會走遠?!?/br>就像那個人一樣,即使自己再惡語相向冷嘲熱諷不理不睬仍會在他后面靜靜跟著,在他偶爾回頭的時候總會看到他溫潤的笑。第六十七章一晃又是三年。蘇瑞非常努力地工作,升了職的同時薪水更是成倍的往上翻,工作之余,他還接了不少私活,等到卡里的數(shù)字上升到六位數(shù)的時候,蘇瑞按揭了一套房子。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一廚房一衛(wèi)生間,不過六七十平米,可蘇瑞心里很滿足,他在深夜不止一次地把房間里的燈全部打開,仔細(xì)地環(huán)視著這個房子里的每個角落喃喃自語:“阿朗,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的家,你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雖在一個城市,可三年中蘇瑞平時很少回家,當(dāng)然除了節(jié)日的時候不用尹夙打電話催他也是會回的,比如中秋節(jié)比如春節(jié)。這六年來,蘇瑞沒交往過一個女孩,尹夙心里暗暗著急,幾次旁敲側(cè)擊,蘇瑞不是裝糊涂就是不耐煩,大多數(shù)時候是沉默不語,有一次實在是被尹夙嘮叨煩了竟連飯都沒吃就走了。從哪以后,尹夙不敢再明著問,只是暗地里觀察,無奈蘇瑞回家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她觀察也沒觀察出什么眉目來,她向蘇騰說起此事的時候,蘇騰就說了一句話:“他自己有分寸。”其實蘇騰也在暗暗關(guān)心著蘇瑞,就算他的性子再溫和再冷淡,他也只有蘇瑞一個兒子,疼自然是疼到骨子里去的。除了阿朗剛離開的那一年,蘇瑞幾乎不和尹夙說幾句話之外,這幾年尤其是他工作后的這三年,除了回家的次數(shù)少了很多之外,別的和阿朗離開前沒什么不同,也從不在他們面前提起阿朗,讓蘇騰以為蘇瑞已經(jīng)忘記了曾和阿朗的事情,即使是沒忘也不可能像六年前一樣有那么強烈的感情,畢竟那時候他還小,還不成熟,還很不理智。他暗暗放下心來的同時也同樣為蘇瑞的終身大事著急,趁著蘇瑞再次回家的時候,蘇騰沒有像尹夙一樣旁敲側(cè)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