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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是因為他不想對程俊付出那些程俊想要的,那么,他也不會從程俊那里拿他愿意給的。時間很快到了九月,辦完開學手續(xù),等一切安頓下來,蘇蕤這一天坐車去了城另一邊。因為S城很大,轉(zhuǎn)了幾趟車,花了兩個多小時時間,這才到了目的地。這里是一家很有名的私立醫(yī)院。蘇蕤站在醫(yī)院前庭中,便不得不給予這個醫(yī)院肯定,心想難怪收費那么高,這前庭這么大,也值得那些價了。哪里像S大附屬醫(yī)院,前庭只夠停幾輛救護車。蘇蕤提著包,站在那里曬著太陽,卻沒有往醫(yī)院里進去。九月的秋老虎還挺曬,但他站在太陽里卻一動不動。他好好查了S城做遺傳缺陷最好的幾個醫(yī)院,這家私立醫(yī)院也很有名。因S城的醫(yī)生,不少都是S大醫(yī)學院的畢業(yè)生,總會牽牽連連地和蘇蕤認識的一些人有關(guān)系。蘇蕤不希望在任何熟人手里做檢查,成為他們的病人,所以,他只得來了這家私立醫(yī)院。因為這個醫(yī)院里在這方面的專家,都和S大醫(yī)學院沒有任何關(guān)系。雖如此,現(xiàn)在蘇蕤站在這里,依然沒有勇氣進去。他的心里有個聲音在不斷對他說,你總要去檢查的,為什么不早點去呢。但又有另一個聲音說,你得張開腿讓一個男人或者女人不斷觀察,被幾個人在一起討論。更甚者,還說,你根本沒有那么多錢最近就做手術(shù),你檢查了也沒用,還是得等有錢了才能做手術(shù),為什么不等到有錢了再來做檢查呢。別的病人,能夠?qū)⑨t(yī)生當成一種為他看病的職業(yè),他可以面目模糊,并非具體是誰。但對蘇蕤不行,在他眼里,醫(yī)生就是一個個人,一張張嘴,即使職業(yè)道德再好的醫(yī)生,有時候也會將自己碰到的特殊病例拿出去說。蘇蕤不想成為這個特殊病例。他默默地站在那里,有些精神恍惚,到底是進去,還是回去?正是猶豫不決之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聲很響的車喇叭聲。蘇蕤正神思在外,被驚了一跳,往旁邊一讓,卻崴了一下腳,也許是被曬得頭有些發(fā)暈,居然沒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好在蘇蕤從不在夏天穿裙子,只穿長褲,所以摔倒也不存在會走光的問題。那車本是要從他身邊開走,此時卻在他旁邊停了。車后面的門打開了,一個男人從車上走下來。他的身影很高大,擋住了蘇蕤旁邊的陽光,蘇蕤不得不抬頭看了他一眼。陽光的刺目讓蘇蕤的眼睛一時看不清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的模樣,只是覺得他高大威嚴,也許也并不威嚴,只是他那么站著,讓蘇蕤覺得很有壓迫感,所以想他一定是個威嚴的人。對方彎下了腰,他穿著一件寬松的白襯衫,黑色的西褲,襯衫最上面兩顆扣子根本沒扣上,顯得有點懶散,身上則沒有夏日里男人身上一向會帶著的汗味,反而是一種帶著松木氣息的男香味道。蘇蕤抬頭,開始只看到了他的頸子喉結(jié),之后才看到他的臉。是一張干凈溫和的面孔,眼神有些深,此時里面卻帶著一點笑意。他對蘇蕤說道,“怎么樣,沒事吧?!?/br>蘇蕤搖搖頭,將包拿起來,便自己費力站了起來。人長得高的壞處就是重心高,蘇蕤摔得將手掌心蹭破了些皮,其他地方倒還好。蘇蕤對他點了一下頭,趕緊走掉了。本來一直下不定決心是走是留,現(xiàn)在被人司機的喇叭一催,干脆就跑掉了。蘇蕤開始還只是大步走,之后完全是跑了起來,一直遠離了醫(yī)院,他才停下來,又去找地鐵站回學校去。早上五點多便起來,六點準時去坐車,現(xiàn)在才九點鐘,什么也沒做,又往回走了。坐在地鐵上的時候,蘇蕤不得不嘆了口氣,看著手掌上的擦傷,拿了濕紙巾出來擦了擦,心想回去要涂消毒酒精才行。濕紙巾讓傷口刺痛,蘇蕤卻毫不在意,反而覺得這有些痛快。謝林云站在那里,司機也下車來了,說道,“剛才那位小姐,在這里站了好一陣,我車開過來了,她也完全不讓,我只得按了喇叭,沒想到卻把她嚇得摔了一跤?!?/br>謝林云淡淡嗯了一聲,表示不是他的錯。司機便又說,“先生,那我將車直接開去停車場,您是從前面進去嗎?!?/br>謝林云道,“嗯,我自己走前面?!?/br>說完,又轉(zhuǎn)頭看向司機,“陳簡,你說我長得很嚇人嗎?”陳簡有些驚訝,“先生一直很溫和和善,怎么會嚇人?!?/br>謝林云笑了一下,笑容很淡,卻帶著一點譏諷的樣子,“那她剛才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站起身就跑掉了。有大半年沒見了,沒想到我還記得她,不過看樣子,她是不記得我了?!?/br>陳簡道,“先生以前見過她?”謝林云道,“有過一面之緣?!?/br>陳簡正準備去開車,就看到路面上有個東西在反光,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張卡,謝林云也看到了,就問,“是什么?”陳簡用紙巾將那卡拿起來給謝林云看,“是剛才那位小姐的?!?/br>說著,還把上面的內(nèi)容念了出來給謝林云聽,“S大,蘇蕤,基礎(chǔ)醫(yī)學院,學號,……是她的學生卡。”以謝林云的潔癖,很難得會去碰什么東西,此時卻從陳簡手里將那張卡接了過去,自己認真看了看。上面的照片,正是他去年見過便沒有忘記的那個人。謝林云是個記憶力非常好的人,幾乎達到了過目不忘,不過,對于漂亮女人,他卻從沒有用心記過,也不會記得半年前見過的某個美貌女人。沒想到去年在走廊上只是那么驚鴻一瞥,居然將她記住了,有時候午夜夢回都會想起,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以謝林云的地位和工作忙碌程度,即使真有一個女人這般撩動他的心,他也是沒有那份精力去找人和追求人的。他盯著那上面的照片看,這種證件照很難有照得好看的,但這里面的人,卻顯出一種無法言說的動人來。他披著長發(fā),長眉入鬢,眉毛濃黑卻恰到好處不粗不細,而且看得出來,他沒有修理過眉毛,天生便長得這般有英氣卻又帶著秀色的眉毛。眼睛卻不是專注地看著鏡頭,淡淡地往下低了一點,顯得和順。謝林云想,他大約是長得有些高,不得不經(jīng)常低著眼睛看人,所以眼睛才不自覺地總是往下看。然后是挺鼻和形狀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