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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男人鐵鑄般的身軀,被逼迫著一步一步走向下墜的死亡。“住手!??!”羅唯徒勞地向著屏幕伸出手,卻無法解救自己唯一的親人。他的眼睛發(fā)紅,目眥欲裂。“夠了!”唐逸喝道,“我們跟你走!”話音剛落,lee便抬起手。艙門被哐當一聲關(guān)上了。驚魂未定的少年像拎小雞一樣被后面的戰(zhàn)士拎走了,鏡頭里只剩下lee滿意的魅笑,“還是我的小甜心懂事啊?!?/br>話音剛落,通訊便被切斷了。機艙里一陣沉默,羅唯垂著頭,突然一拳砸在控制臺上。林茂臣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都怪我……”羅唯攥起的拳頭在因為憤怒和惶然而發(fā)抖。唐逸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小弟的頭發(fā),“別臭美了,怪誰也怪不到你頭上?!彼D(zhuǎn)頭,有些擔憂地看著水銀。他知道,叛軍這一次恐怕是要逼迫水銀加入他們了。第一次任務(wù)強搶不成,于是在第二次任務(wù)中借助歸墟城的力量向水銀灌輸宸淵的記憶,撼動水銀對基地的忠誠。叛軍原本的計劃大概是一點一點策反水銀。若不是唐逸犯了致命錯誤,在水銀的溫柔之中昏了頭,將光碟帶入了基地,叛軍也不會這么快就有機會再次將水銀困住。水銀與他對視片刻,刻意做出冷靜而平淡的表情說道,“不用擔心我,倒是你,要小心那個lee。他對你不懷好意?!?/br>水銀眉眼間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憂慮和殘留的怒色另唐逸心里莫名滿足。即使現(xiàn)在的水銀并沒有使用那種反綁定藥劑,但他確確實實是在擔心自己。就算不是戀人,至少也已經(jīng)是相當重要的人了吧。說不定,是除了唐雅外最重要的人?如果水銀是宸淵的復(fù)制,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能向第二個人敞開心扉?如果自己夠耐心,是否真的能等到那一天?然而這些旖旎的暢想只是一閃而逝,現(xiàn)在他們身為叛軍的階下囚,連有沒有明天都不好說,不要說那些虛無縹緲的未來了。唐逸暗地里敲了下自己的腦殼,暗罵自己越來越分不清主次,不分場合地胡思亂想。他們被叛軍的機群“護送”著,飛離了第三基地的領(lǐng)土。唐逸注意到這些機群之間似乎會相互作用,升起某種奇怪的能量場,次聲波在這片場中被吸收殆盡,就連他們自己的迷你機發(fā)出的引擎聲也被削弱很多。想來他們能夠在雷達上隱形靠的就是這神奇的“隱身術(shù)”。那天攻擊戰(zhàn)隊的機群也多半是叛軍的手筆,竟然能夠騙過重重關(guān)卡長驅(qū)直入,這些飛行器的先進程度已經(jīng)遠超第三基地的空軍。唐逸注意到在他們正前方的那架戰(zhàn)斗飛行器的機尾背面隱約可見第一基地那紅色雄獅標志。一種果然如此的黯然涌上心頭。果然,第一基地在資助叛軍。哪怕在即將滅絕的今天,爭斗也不會停止。水銀說過瞿嵐跟唐雅一樣,是自由同盟的人。那么叛軍那天空襲海妖戰(zhàn)隊,是否就是為了制造混亂,好讓他們順利逃脫,然后自己送上門來?好像他們一直在被自由同盟玩弄于股掌之間,自己卻毫不自知。機群迅速掠過第二基地與第三基地之間荒無人煙的大片內(nèi)海和沼澤,大地暗沉斑駁的色彩模糊成了一片混亂的殘影。當機群的速度終于開始逐漸減慢,唐逸看到在一片墨綠色的湖泊后,兩道山川的環(huán)抱之間,竟然躺著一座城。那并非第三基地聚集區(qū)那種單一整齊的灰色建筑,而是形態(tài)各異高矮不一,像是被誰一不小心碰撒在山坡和平原上的。然而在紛亂中卻又隱約可見一種自然形成的秩序,蜿蜒如靈蛇般的道路輾轉(zhuǎn)過一座座似乎搖搖欲墜但卻又有種奇異的破舊美感的屋樓,一直通向蔓延在山坡上的一片閃爍著金屬光澤的軍事基地。最顯著的建筑,是一座環(huán)形高大建筑,銀白色的金屬搭建而成,宛如后現(xiàn)代風(fēng)格的古羅馬競技場般屹立在并不算高聳的山巔。當他們降低飛行高度掠過那建筑上空,能看到環(huán)形的中間是一片綠色的花園,一座透明的罩子封在頂部,里面似乎有一些人在走動。眾人沒有說話,但唐逸知道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在心底震撼著。他們本以為自由同盟已經(jīng)被瓦解了,卻沒想到在這死亡之洲中卻還隱藏著這樣一座稱得上宏偉的城市。居住在那些城市里的人也都是叛軍嗎?可是那些裊裊升起的炊煙、市集上飄揚的彩色旗幟,為什么又帶著種nongnong的生活味道?機群降落在城市西面一片平坦的停機坪上,唐逸注意到遙遠的地方還有一長排類似的戰(zhàn)斗機整齊地排列在跑道上,除此之外中型和大型的運輸機也有不少。他們一下飛機,便馬上被叛軍士兵團團圍住,雙手被拷在身后。唐逸注意到這回叛軍使用了一種更加昂貴的密碼手銬,顯然是吸取了上一次被他撬開手銬的教訓(xùn)。鶴田匠真被衛(wèi)生院一樣的人用擔架抬走了。此時叛軍士兵們忽然向兩邊讓開,lee踩著輕松而優(yōu)雅的步子走到水銀和唐逸面前,戲劇性地將手在身前轉(zhuǎn)了個圈又打開,仿佛英國管家歡迎客人般的姿勢,“歡迎來到自由同盟的四大主城之一——羅馬?!?/br>唐逸翻了個白眼。雖然這座城的規(guī)模超出了他的預(yù)計,想和已經(jīng)被洪水淹沒的羅馬古城比起來還是差了幾個重量級吧……的視線驟然落在唐逸臉上,嘴角露出玩味的笑容。“小甜心,幾個月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唐逸沖他啐了口唾沫,“gofuckyourself?!?/br>輕盈地躲過唐逸的口水攻擊,沖他拋了個媚眼,便隨意地轉(zhuǎn)過身,后面的士兵便馬上推著他們跟在平等使者身后前行。從停機坪去軍事基地要穿過小半座城市,但lee卻并不打算乘坐迷你機,而是步履輕松地踏在鋪了些青石板的凹凸不平的土路上。在他身后,一眾叛軍戰(zhàn)士有說有笑地壓著唐逸等人跟著。相比起基地的軍人,這些叛軍士兵顯然更加隨意,身上的傷疤卻比一般基地軍人多上許多,幾乎每個人的手臂或臉上都有那么一兩條駭人的疤痕。這倒是另得唐逸臉上那道燒傷的疤痕顯得不那么出眾了。街道兩旁的屋宇眾多,大都是手工搭建的石頭或者木質(zhì)小樓。街巷里一些小孩子新鮮地追著他們跑著,身著平民服裝的男女老幼來來往往,偶然沖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然而他們顯然對lee分外恭敬,紛紛對他脫帽問號。而lee也一臉親切的笑容,從容地打著招呼。唐逸莫名其妙地看著那些抱著洗衣盆的婦女、在門口修理桌子的男人還有抱著塊甜薯吃得津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