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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叫做距離產(chǎn)生美。美則美矣,不過說完晚安,又說了拜拜,最后張肖還是發(fā)給王燦這樣的一句話:“明天不要你來送……”第19章“嗯……行了,管好你自己吧!我有事了,不說了,拜拜!”張肖一邊掛斷電話一邊把證件機票交給機務(wù)人員,那頭的李豆豆據(jù)說正被老媽拖去進行發(fā)型改造。高中畢業(yè)了,成大學(xué)生了,很多女生都選擇在去學(xué)校之前改變一下形象,即使是彪悍無比的女生也想把自己整出點女人味來。據(jù)說,還有某家老媽教育女兒要在大一就抓住先機,在別的女生還矜持羞澀的時候進行海選,以淘的最優(yōu)良的儲備。手續(xù)都辦完后就是安檢。機務(wù)員jiejie用根黑色的棒棒在周身都淌過一遍,連鞋底都沒放過。好不容易檢查完畢,還要走過長長的過道,這才到達所乘航班的候機室。時間把握得很好,很快就開始登機了,半小時后就將起飛前往S市。張肖看著滿室的人來人往,想著自己也就是茫茫人海中的匆匆過客,竟然有一種久違的味道。卻并不是傷感,只是覺得自己本該就屬于這樣的環(huán)境。其實,偶爾獨自旅行或許能看見不一樣的風(fēng)景呢。張肖心想。登機后,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如果是白天,或許能欣賞云海美景,可這時候,都已經(jīng)是夜色無邊了。晚上的話,能看見什么呢?張肖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上一次飛行是什么時候了。是寒假的時候被空運去奶奶家?還是暑假的時候隨著老師去夏令營?好像又是某個秋天,跟著mama和她單位的其他叔叔阿姨們一起去旅行,再之后……就沒了。具體是什么樣的旅途也只剩下模糊的片段,畢竟,那些都是8歲以前的事了。那時候,爸媽還沒有離婚,也沒有現(xiàn)在這個家,一切都與現(xiàn)在不一樣。回憶仿佛很遙遠,可張肖還是記得,在那之前的自己是個孤零零的小孩,在那之后,過了熱熱鬧鬧的十幾年。這或許是因為那個名存實亡的家庭終于解散了,自己不用再整天擔(dān)心‘相敬如冰’的爸媽有一天會爆發(fā)戰(zhàn)爭了。又或許,是因為新的環(huán)境里人都會自動的選擇用積極的一面去面對生活。最重要的是,因為自己終于有了玩伴,王燦,還有李豆豆。過了這么多年,似乎現(xiàn)在才想到,從那時候開始,生活就改變了。在不知不覺中,人生已經(jīng)變成另一種模式。機艙里的人越多空氣的淤積就越明顯,怔怔的望著外面一排排的指示燈,張肖心中竟然突然泛濫出一種物是人非的滄桑。童年時生活的突變都沒來得及細細品味,現(xiàn)在想來,竟然恍如隔世。搖搖頭驅(qū)走這樣的想法,卻慢慢的,又覺得有些寂寞了。該死的王燦,竟然真的沒來送機。好吧,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還在陪外婆做完復(fù)健后回家的路上;另外,是自己咬牙切齒的說不稀罕他來送的;而且,他多半會很聽自己的話……是的。王燦很聽張肖的話。盡管其實并不是個聽話的人。毫無疑問,王燦其實是很霸道的,這是從小家庭熏陶的結(jié)果;王燦也是叛逆的,這其中有家長和兄長威嚴的作用,還有一直照顧他陪著他到現(xiàn)在的外婆的作用;王燦還是隱忍的,張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受了他的影響。似乎,一直以來王燦的都不會對自己有什么過分的要求,一直以來都把他當(dāng)作需要保護和謙讓的對象。這也許是十幾年前兩個人初次見面留下的孽根吧。因為平生第一次見面,自己就被當(dāng)作了呵護對象,所以很難再改變。之前張肖有想過,如果兩個人中間會有一個人背棄另一個,那肯定是他。卻沒想到,最先被拋棄的,竟然是他自己。好吧,這還沒到那么嚴重的地步,也并不是王燦主觀上要這么做的,但是,事實已經(jīng)變成這樣了。原本打算兩個人一起去的城市,最終到位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原來,生活不會總是那么簡單,計劃也不會總是那么經(jīng)得起變化。這個時候,張肖心里覺得自己是有點后悔了。他并不是得過且過的人,也不是隨波逐流的迷糊蛋。但原本是兩個人的旅程變成一個人后,卻是有點找不到北了。他開始為之前那些幼稚的想法和做法覺得懊惱,又為自己毫不反抗的接受了現(xiàn)實覺得有些不甘。說不上來是為了什么,突然就覺得,生活沒有方向了。胡思亂想了一通,不覺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倉起飛的時候,乘務(wù)領(lǐng)班提醒乘客系好安全帶。摸索的時候無意識的看了一下坐旁邊的乘客,不經(jīng)意間撞見一張并不陌生的臉。“二……二哥?”意外的驚喜或者說驚嚇讓張肖有點結(jié)巴,不過還是在第一時間喊對了人。“嗨,好久不見,肖肖!”說話的人叫王思凱,王燦的二哥。據(jù)說王燦的爸媽在生了他大哥后一直想要個女兒,所以給第二個孩子起的名字是王思思,結(jié)果生出來后又是個兒子,就稍微改了個字,取名思凱。有了前車之鑒,后面還想生女兒的夫妻就沒再提前給孩子起名字,因此王燦四兄弟中就二哥的名字是三個字,其他都是單名。其實張肖對王燦的哥哥們并不是很熟悉,一來是王燦與他們之間的歲數(shù)相差都有點大,二來王燦一直跟外婆住在他們家對面的老房子,所以他們兩個互相走動的時候跟其他人根本就沒什么互動。不過不熟悉并不代表不認識,至少那與王燦有五分相似的臉是不會弄錯的。而對于王燦的哥哥們來說,對張肖卻是熟悉得不得了。反正兩個小崽子小時候是沒少被他們折騰玩耍,而且自家的老小每次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這孩子的場面對于他們來說是此生難忘了。“二哥,你是去S市出差嗎?”挨過起飛時那陣難受的顛簸后,飛機已經(jīng)平穩(wěn)飛行。旅途不長不適合睡覺,看書又覺得頭暈。兩個人并排坐著時不時喝點果汁,不說點什么實在有夠無聊。“嗯!算是吧!”王思凱手指在扶手上一點一點的,卻是十分認真的回答著張肖的問題。“不過也不全是?!?/br>“……”張肖搞不太懂他的意思,也不好多問。對于王燦的這個二哥,張肖的記憶只能追溯到自己小學(xué)的時候。某一天他像往常一樣去找王燦,到了大門口卻突然被一個邪惡的大哥哥攔住了去路。至于具體說了些什么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當(dāng)時那大哥哥壞壞的擋在那,要求張肖唱首歌或跳支舞才許進門。張肖不肯,大哥哥就一直逗他笑他,直到王燦下了樓才解決了可憐兮兮靠著墻壁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時的王燦有什么秘密武器,又或者是因為大哥哥覺得沒意思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