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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平和的聲音,不由隨著陳羽宗吹拂在自己唇上的氣息調整著呼吸的節(jié)奏。陳羽宗看著他一點點平靜下來,又教導著:“再吸一口氣,吐出來,再吸一口……憋著!”米緒一怔,聽話的把一大口氣憋住了,下一時,只覺后頸一重,整個人驀地被猛然間按到了水里!米緒正待驚恐掙扎,鼻子又被人輕輕地捏住了,昏沉朦朧的水中,一張臉無限放大欺近,繼而唇上一軟,一個人壓了上來。這和剛才米緒惡霸似的戲路不同,因為有水,許是感覺不到溫度,但是那滑膩柔軟的觸感,溫柔繾綣的動作都是真實的,那唇瓣在自己的唇上耐心的輾轉半晌后,挑開他的唇縫,與他唇舌交纏,然后漸漸變得密不可分,炙熱非常。這一切都在告訴米緒……這才是吻。第63章花癡米緒很小就會游泳了,這么些年自認水性還算不錯,但從陳羽宗貼過來的一瞬間,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胸腹憋悶,心臟狂跳,整個人都恍惚混沌地上下浮沉著,米緒仿佛并不是處在水里,而是在沼澤的包圍下一樣,四肢被捆縛,神智被牽扯,只能迷茫地隨著眼前人的動作而動作。他的手從拉拽陳羽宗的襯衫、推拒他的胸膛,到最后不由自主地環(huán)上對方的脖頸,感受著陳羽宗同樣有力的回抱,相濡以沫間,米緒難以自控。又是“嘩啦”一聲,就在米緒被堵得眼前發(fā)黑,接近溺斃的前一刻,陳羽宗終于放開了他的唇,一個蹬踏,拽著人一起浮上了水面。“咳咳咳咳……”米緒不小心還是被水嗆到了,咳到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你……干嘛這、這樣……”米緒想說你倒是會來事兒,在岸上就已經技巧生疏了,這還往水里挑戰(zhàn)高難度,心思真夠活絡的。陳羽宗只一下下拍著米緒的背,忽的湊近他附耳輕道:“噓,回去再說……”他話音剛落,那頭就有腳步聲響起,米緒一把推開將自己抵在池邊的陳羽宗,回頭就見一個高壯的人影朝這里走來。“怎么回事兒?怎么好好地掉水里去了?!”老遠的,那人就咋呼道。陳羽宗當先一步爬上了岸,然后伸手拉米緒出水。“抱歉,不小心掉下去了。”陳羽宗解釋道。牛壯壯一開始沒認出對方是誰,只想著哪兩個不長眼的學生大半夜到泳池來打鬧了,不給個警告也要削一頓才甘心,多危險的事兒,可是憋了的火在走近以后瞧清楚面前站著的人的那張臉時,反倒是驚訝完全壓過了一切。牛壯壯看看陳羽宗,再看看隨后跟上來的米緒。米緒也迅速調整了表情,壓下心里的繁復,對牛壯壯嘿嘿直笑:“這天黑人靜,看隊員們風光了這么多天,我不是心癢嘛,所以就想試試水……”牛壯壯是不信的,兩個大小伙子了哪會這么不懂事,而且陳羽宗也在。他心里想了想,最后覺得很有可能是這倆是鬧矛盾不開心了,估計還動了手才給折騰到水里去的,不過礙于陳羽宗這個校園名人在,牛壯壯那語調莫名地就放低了不少。“算了算了,這一身濕的別感冒了才是,快點回去吧,下次注意些?!?/br>米緒哎哎著答應,忙拉著陳羽宗就朝外跑去。陳羽宗隨著他的步伐,兩人一路行出了老遠才將將歇腳。米緒喘著氣,一陣風來,吹透了濕涼的外衣,不由打了個激靈,九月末的天氣,入了夜到底還是沒法和盛夏比,他看向身邊的陳羽宗,對方也與自己一樣滿身的濕漉,襯衫皺巴巴地掛在身上,劉海則凌亂地搭在額頭,整個人破天荒地狼狽,哪里有以前那種高逼格高姿態(tài)的模樣在。陳羽宗見米緒偷瞥著自己表情奇怪,也不拆穿,只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半環(huán)半攬的推著人往前走,順便擋住了大半往復的冷風。“回去吧……”米緒一頓,對這親昵的姿勢顯然有些不適,又怕這走出去路人看出點什么門道來,但是后來一想,他以前和葛媽金剛他們哥倆好的時候不也這么走路嗎,怎么換了這個人就不行了?說到底是他自己心虛罷了。只是哪怕再如何自我說服,米緒也知道,從今天開始,他的心里拴進了一只鬼,怕是再難自由了。就著這個造型,兩人一道回了寢室,米緒的腦子似乎因為剛才的一泡灌進了不少水,現(xiàn)在一晃還鐺鐺的響呢,于是只能思考以身邊這位為圓心,延伸出半徑一米以內的問題,其他與之無關的事兒都不在他的智商范圍以內了。所以晚飯是陳羽宗帶著他去買的,吃啥也是他決定的,開了門,進了房間,陳羽宗給米緒拿了干凈衣服,先讓他進了浴室。米緒回神,一腳抵住了門,他終于想起來還有啥要問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游泳館的?”這大半夜還能摸過來?陳羽宗沒言語。米緒驚訝:“你去學記團找我了??!!”那團里那伙學姐此刻的情緒該有多激烈???陳羽宗卻反手一推,將他推了進去,替米緒帶上了門。“快點洗吧,別著涼了。”被溫熱的水流沖刷過全身,祛除了滿身夾帶的濕寒,米緒的腦子仿佛這才遲鈍地開始重新運轉。剛才,自己竟然真的那樣干了……竟然一頭把陳羽宗給撞進了水里!?還抱著人親得熱火朝天的?。?/br>這到底是哪個狗血劇里的情節(jié)???!而且這丫還回敬了自己一把,媽的,技術還比他好太多!!哪里練的???米緒用力揉了揉臉,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上了自己的嘴唇,那種窒息昏沉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不知道是因為吻本來就是如此,還是因為對象是那個人…………是陳羽宗!……是城草!……是他?。。?!在靈魂即將從天靈蓋上飛出去前,米緒急急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才打住了那亂竄奔走的思緒。關上水龍頭,跨出了淋浴間,一回頭就瞥見鏡子里那個嘴巴幾乎咧到耳后的人。米緒呆了下,立馬恨恨地罵了里頭不爭氣的傻子一句:花癡!……等陳羽宗也洗完出來的時候,就見米緒依舊如他剛進去時那樣坐在床邊,眼前的哈雷開著,卻只停在桌面那一頁,而他盯著屏幕,一旁擺著的飯則一動沒動。陳羽宗走過去,才剛靠近,米緒就差點跳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過大了,他呲牙一笑,嘿嘿說道:“我、我在想我晚上好像忘了啥事兒,剛才終于記起來了,原來我把那醫(yī)療課給忘了,那老太可厲害了,估計要拆我兩根骨頭才能抵消這一次的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