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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而這一次,陳羽宗卻沒有收斂腳步,直接走到了米緒的床邊,米緒立馬就能感覺眼前的熾光被一片陰影所擋。他本想裝睡,但是額頭卻一冰,直到待了幾秒,那觸感還是沒挪開,米緒只有迷茫地睜開了眼。“……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去吃飯嗎?”陳羽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哪兒不舒服?”米緒呆了下,咧開嘴道:“沒有不舒服啊,牙好,胃好,腎也好?!?/br>掌下的額頭是涼的,米緒的臉色也還行,不像是頭疼腦熱,陳羽宗收回手,卻并沒有就此離開,他看著米緒,又問了遍:“哪兒疼?”米緒和他大眼瞪小眼了片刻,還是沒抵住陳羽宗的氣勢,幽幽地囁嚅了一句。“手……”陳羽宗直接掀了被子,一眼就瞧到了被米緒護在懷里的右手。米緒忙解釋道:“其實沒啥,就是我白天的時候扭了一下,大概不小心拉到筋了,睡一覺明天就能好了,現(xiàn)在能彎也能動,就我這樣的人,還能……”后半段廢話,卻在陳羽宗把他的袖子卷起,對上那又紅又腫的手肘處自動消弭了。陳羽宗冷著臉,沒有多說,轉(zhuǎn)身拿了桌上的手機。“你在哪兒?到家了?……現(xiàn)在能回一趟學(xué)校嗎?來了就是,把車停宿舍門口,我五分鐘后下來?!?/br>接著,陳羽宗拿著米緒的衣服走回了床邊。米緒開始叨叨:“這位先生,你知道螃蟹嗎?斷肢可再生。我雖然沒有那么牛逼,但哥的復(fù)原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就這點小傷,根本不放在眼里好嗎,想當年……”“閉嘴?!?/br>“哦?!?/br>米緒聽出陳羽宗嗓音里的冷意了,于是乖乖地消了聲,他配合地由著對方褪去了自己睡衣睡褲,換了外套,然后被他扶著下了床。外頭天色已經(jīng)全黑,陳羽宗拉著米緒出了宿舍,果然就見門口停了一輛白色小轎車,模樣挺別致的,反正和一般路上的那種有點差距,具體啥牌子的米緒也不認識。陳羽宗走過去拉開后門,把他塞了進去,自己繞到另一邊也坐了進來。司機回頭瞅了兩人一眼,目光還是落到了懨懨的米緒臉上,呵呵笑道:“這是受到什么特殊傷害了?果然還是經(jīng)驗不足啊,不過一般的困難找我就能解決了啊,其實不必去醫(yī)院?!?/br>米緒:“???”陳羽宗則說:“要么開車,要么下車?!?/br>謝亦騫無謂一笑,啟動引擎,車子不下半晌就飆到了醫(yī)院。跟著謝亦騫一道進了門,就有護士小姐迎上來,不用排隊不用掛號,服務(wù)態(tài)度讓米緒很有些受寵若驚,這民生產(chǎn)業(yè)之發(fā)達,和他平時課上學(xué)的有點不一樣啊。又經(jīng)由醫(yī)生的一番摸摸捏捏,然后對陳羽宗道:“骨頭應(yīng)該沒有大損傷,不過腫得有點厲害,還是拍個片子吧?!?/br>米緒去拍片子了,陳羽宗和謝亦騫站走廊上等著。謝亦騫回頭看了眼陳羽宗,這丫從剛才基本就沒怎么說過話。“這是被哪個愛慕你妒婦給追殺的?本事比我想象的要大啊?!?/br>陳羽宗低頭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只手機,是米緒的,他進去時交給的陳羽宗。陳羽宗在他通訊錄里翻了翻,翻出一個號碼,直接打了過去。沒一會兒,一個溫柔清冷的女聲接了起來。“喂,米米怎么了?”陳羽宗頓了下,說了句:“你好。”那頭一下就沒了動靜。陳羽宗卻沒管那么多,繼續(xù)道:“我想請問一下,學(xué)記團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邊遲滯了良久,陳羽宗還是耐心地瞪著,待那頭終于清了清嗓子,努力用穩(wěn)定的聲音回復(fù)道:“是、是這樣子的,米緒和吳濤今天在文藝部外和U影的人發(fā)生了一點小沖突,不小心砸壞了相機。不、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也跟他說了,相機的費用……我會想辦法,至于U影的問題,她們在面上處處冠冕堂皇,理由也很充足,找老師是說不通的,而且,現(xiàn)在正是校慶的關(guān)卡,的確……需要他們幫很多的忙,所以……我覺得從長計議的好?!?/br>那邊沈心雨越說越氣短,而這頭陳羽宗則越聽越皺眉。“和誰發(fā)生的沖突?”這句說得語氣很沉,顯然沈心雨也聽出來了,她猶豫了下:“是……包大凱?!?/br>掛了電話,米緒也好了,在等片子的當口,他精神挺不錯的,和謝亦騫有說有笑,還約了一會兒一起吃宵夜,陳羽宗則一直坐在一邊又陷入了沉默。等片子出來,醫(yī)生看了后道:“手肘輕微骨裂,不嚴重,不用打石膏,不過還是要固定下傷處,不能劇烈運動,不能用力,要好好休養(yǎng),按時用藥,按時來復(fù)診?!崩s雜關(guān)照了一大堆,最后給米緒脖子上掛了條長繃帶,吊著手,拉風的離開了。宵夜到底還是沒吃成,因為上了車,米緒就開始昏昏欲睡,謝亦騫開到路邊的一個餐廳給他打包了一份粥,然后又矜矜業(yè)業(yè)地把人送回了始發(fā)地。察覺到車停下,米緒努力撐起眼皮,搖搖擺擺地下了車,不過腳剛落地,兜頭一件衣服就罩了過來。陳羽宗拿外套裹住米緒,攬著他往宿舍走。謝亦騫瞧著那沒義氣的遠去背影,哼哼了一聲,翻了個白眼,嘟囔道:“還是醫(yī)院好啊……有小霖子?!?/br>第74章人生贏家米緒被陳羽宗攬著回了宿舍,耷拉著眼皮坐在桌前,看對方給他把粥和碗筷都擺好,米緒其實沒什么胃口,而且還有點想吐,但他還是硬忍著把那些食物都囫圇吞咽了下去。換衣服的時候就比較麻煩了,米緒當然是想自己動手的,但是陳羽宗永遠比他快上一步,仔細的給解了脖子上環(huán)吊著的繃帶,又拉起他的t恤,把腦袋和另一只手先解放,但輪到傷手時米緒就很苦惱了。他對陳羽宗道:“慢慢慢!讓我琢磨琢磨,應(yīng)該要用什么萬全的好辦法可以把手拿出來,好歹這件衣服在夜市也要賣十……”“嚓——”在他努力出謀劃策的同時一道清脆的布帛聲也一道響了起來。米緒瞅著自己裂成兩片的袖管,無語地看著陳羽宗。城草:“不小心手重了……”那為什么你的手法如此嫻熟?米緒吞了口氣,還是道:“沒事,回頭我給裝個拉鏈,還能穿?!?/br>陳羽宗:“……”睡衣穿不上,陳羽宗給米緒找了件小背心,米緒就這么光著膀子睡了。不過先前在車上還有些精神萎靡的人,待到陳羽宗洗了澡出來卻見米緒枕著頭還睜著大眼看著上方的天花板。聽著陳羽宗的動靜,米緒側(cè)過臉來,兩人對望了片刻,米緒說:“現(xiàn)在不